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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竟是會說話的

2024-08-18 20:48:50 作者: 呆子莫
  玉清仙君擺了擺手,入體初期,與普通凡人也就只差了那麼一丟丟而已,比之孟知秋的修為來說,那可是差的遠呢。✊💚  ඏ☆

  「師兄,此事不能大意,萬不能行差踏錯半步啊!」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們知秋命苦啊,出生當天便慘遭滅門,我將她抱回來的時候,就這麼點大…這麼多年,我是既當爹又當娘,好容易才將她拉扯大,好在她天資聰穎,短短十六七年的功夫便入了練氣期…」

  且聽著玉清仙人又是這一套說辭,尹真人當真是一陣頭大。

  揮袖怒道。

  「師兄!你…你…唉!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便會有什麼樣的徒弟!外面那十七八個外門弟子可都是被你的寶貝徒弟打傷的,我作為掌門,你叫我如何處置?」

  「十七八個啊?」

  玉清仙君哈哈一笑,撇了一眼孟知秋,嘀咕道。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些啊。」

  「師父,徒兒知錯了。」

  「尹師弟,你瞧你瞧,知秋她知錯了,我看那些外門弟子十七八個欺負魔道那小崽子一個也有錯,不如各自責罰吧。」

  什麼?這挨打了還得受責罰?

  一慣知道自己這師兄是個護犢子的脾性,這孟知秋仗著自己天資聰穎,天賦過人又是劍尊之徒,便越發沒規沒矩,目無尊長!

  尹真人冷著一張老臉,看了看自己那滿身酒氣的師兄,這次是鐵了心了,道。新𝟞𝟡書吧→

  「也罷,知秋,你若真想將那小孽障留著也可,但你務必與吾等發誓,斷不能讓他習得我派術法,否則,抽其筋骨,廢其一身功法,且由你親自行刑!」

  「這…師叔,這未免也太重了些吧?」

  「你若讓他終其一生只做一個侍奉小徒,便不會有這樣的刑罰。」

  孟知秋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玉清仙君略略抬手,阻攔了住,道。

  「還不快快謝過你尹師叔。」

  「弟子謝過尹師叔。」

  「哼,你傷了同門弟子一干人等,便是看在你師父的面上,我作為掌派之主,也不能不罰你,負責,如何能安撫一眾弟子,如何能叫旁人信服!」

  什麼?怎麼兜兜轉轉還要罰?

  知秋一個女娃娃,哪裡經得起那棍棒之罰啊。

  當然,這些只是玉清仙君自己心疼弟子的想法,實則,孟知秋皮糙肉厚,自小也沒少被尹真人責罰。🍧💋 ➅➈s卄Ⓤ𝔁.ᶜⓞM 🐠🐯

  未等玉清仙君開口繼續維護,她便已然跪在大殿之中,揚聲道。

  「弟子知錯,甘願領罰。」

  「既如此,便罰你五十戒鞭,再罰抄門規十遍,後日交與本君案頭。」

  「哎喲,我的小知秋噢,可憐的喲…」

  玉清仙君瞧著孟知秋去戒律堂領罰了,那個心揪的不行,瞧著尹真人的眼神里都滿是責備,似乎在說「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且還在尹真人耳邊不斷的念叨著,尹真人無奈的瞧著玉清仙君,恨不得現在就掐了指訣,將自己傳輸到沒人的清淨地兒去。

  而後,孟知秋硬生生的受了五十鞭罰之後,竟還能自己御劍回了山峰。


  她的院子裡原本就沒伺候小侍童,如今宴無枝倒成了她院子裡唯一的伴兒了。

  她四下尋了一番,才在一個小草廬里尋到了那瘦弱的身影,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藏著點點忐忑,卻又強裝鎮定的瞧著踏步而來的孟知秋。

  「你還未與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宴無枝沉默無言,並未回話,孟知秋倒也習慣了,這幾日,都是自己逗他,與他說話,他從未開過口。

  她也不惱,兀自轉身出了草廬,走了兩步轉頭看來,宴無枝會意,抬步跟上。

  她雖修習天道的,身子是比常人強壯了些,但終究也只是肉.體凡胎,也是會受傷,會疼痛的。

  她從乾坤袋裡拿出些止血的紗布和藥粉便放在了石桌上,而後背對著宴無枝坐了下去。

  這會兒,宴無枝才發現她後衫血紅一片,顯然是受了傷了!

  「我夠不著,你來幫我上藥。」

  說著,孟知秋便寬下了外衫,宴無枝一愣,臉頰微紅,忙偏過了臉去,只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衣角,緩緩蜷縮成拳,眼神無處安放一般的胡亂轉悠。

  「呵…我好歹救了你一命,讓你為我上些藥也不肯?」

  脫了外衫才發現內.衣上道道鞭撻的痕跡,衣衫都沾染在了傷口皮肉之上,血肉模糊,甚是可怖。

  「你莫不是怕了?罷了罷了…看來我還是得去喚旁人來…也是,你何時見過這樣的…」

  孟知秋嘀咕著,便又欲將外袍提遮起來。

  誰知那宴無枝卻在此刻上前兩步,抓了那瓷瓶細長如青蔥一般的手指,抓著那小巧圓潤的瓶子,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孟知秋瞧著心中便是歡喜,眉眼彎彎,又瞧了瞧宴無枝那張還未張開的臉,怎麼瞧著怎麼好看,便是留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只可惜,這小孩兒不肯說話,多少有些無趣。

  瞧著孟知秋又伸手去解自己內衫,宴無枝再也能將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滿面漲紅。

  她…她難道不知男女有別?

  怎能隨意在他人面前寬衣?

  他拿了桌上剪刀,繞到孟知秋身後,將一頭青絲撥在一側,而後「撕拉…」一聲,便將那已經被抽綻開的衣衫給剪碎了。

  那後背的道道傷痕便露了出來,孟知秋挺直著背脊,似乎感覺到了些許涼意而微微瑟縮了一下。

  看著那片血肉模糊,卻不知怎的,宴無枝只覺一腔怒火幾乎忍耐不住,比自己被人毆打欺辱了還要著惱!

  「你別瞧著可怕,實際並不是大礙,一些皮肉之上罷了,沒有傷筋動骨。」

  習武修道之人,哪還能不受點兒苦頭呢。

  宴無枝打了熱水,又用帕子輕輕擦拭著她後背的血跡和傷口,圓潤的指尖輕輕撫摸上那道道鞭痕,薄唇微啟,無意中,竟說出了聲兒…

  「可痛?」

  「…咦…你竟是會說話的?」

  孟知秋一愣,猛的轉頭瞧來,只見著宴無枝眼神慌亂,匆忙閃躲,如驚弓之鳥,根本不敢與孟知秋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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