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聽到這句。
臉上寫滿了:您知道您自己卑鄙無恥下流就好。
看懂了蒹葭的神情,蘇沉鳶在心裡感嘆,這倒是個實誠丫頭!
唉……難怪剛才王府的僕人們,看她的神情,都十分不善了。
這個穿越劇本,簡直爛透了,她嘆氣問道:「我們王爺叫什麼名字?」 ✹
蒹葭:「奴婢豈敢直呼殿下名諱?」
蘇沉鳶:「那你寫出來,沒事,我們偷偷的,不讓外人知曉!」
蒹葭沒法子,她也實在是不敢相信,主子竟然連自己心愛男人的名字都忘記了,一臉遲疑地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鈺王,容子墨。」
蘇沉鳶盯著這個名字,想著自己剛剛還鄙視人家是渣男……現在穿越到了蘇沉鳶的身上,得了人家的身體,當然也要背起人家身上的鍋。
她一臉沉痛地道:「子墨,我欠你太多了!我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蒹葭:「……!那……那王妃,您是準備如何補償殿下?」
可千萬別又出什麼損招,她今日就特別擔心,她們主僕會不會被王爺下令,捲鋪蓋丟出王府的大門,閔國公府肯定也是不會要她們家主子回娘家的。
然後天地浩大,她們並無容身之所,淒涼地餓死在某個街頭!
蘇沉鳶十分認真:「這個時候,我能給他的最大的補償,就是不要輕易地出現在他面前!只要看不到我,他就不會覺得晦氣,從而擁有美好的一天。」
蒹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不知曉主子的言論,為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但是不得不說……
主子現在還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對王爺來說,她若不在,就是晴天!
於是蒹葭趕緊道:「王妃,您說得對!眼下王爺對您,十分不待見。
您就是再有什麼主意,也緩一緩再說,這段時日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不過您今日跟王爺,圓房了嗎?您吃下藥才一炷香的功夫,王爺就進去了,但他也才剛進去一會兒……」
應該沒這麼快吧?
蘇沉鳶搖搖頭:「沒圓房!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我吃下藥才一炷香的功夫,王爺就進去了?」
蒹葭抓頭:「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蘇沉鳶:「可你之前說,我吃的藥,一個時辰不圓房,我才會死?」
蒹葭更是一頭霧水:「對……對啊,怎麼了?你不是故意算著王爺將要回府的時間吃藥的嗎?」
蘇沉鳶兀地沉默了。
這就說明,從吃藥到死亡,只有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根本不到一個時辰。
那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怎麼死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原本的蘇沉鳶,吃下的根本就不是那樣的藥,而是被人換了上好的毒藥!讓原主在一炷香之內就發作死亡,並且檢驗不出來有中毒的痕跡。
這樣的毒藥,她倒是還知道幾種,但是每一種都十分珍貴,在資源遠不如現代的古代,如非是大富大貴之家,是弄不到的。
蒹葭問道:「王妃,怎麼了?您的臉色,很不好看!」
蘇沉鳶:「我吃的藥,是在何處買的?」
蒹葭:「在京城的一家小藥鋪,叫濟世醫館。您收買了藥鋪的掌柜,拿到了這個藥,他也許諾您,絕對不會將這一切說出去!」
蘇沉鳶:「這樣啊……」
蒹葭看著蘇沉鳶的樣子不對,一下子也有些緊張起來:「主子,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您不如跟奴婢說道說道?」
蘇沉鳶看向蒹葭:「我在這個京城,有什麼仇家嗎?就是……恨我到想讓我死的那種仇家!」
蒹葭耿直地說道:「主子,那仇家可太多了!你就算給奴婢一天一夜的功夫,和一百張紙,奴婢也列不完。」
蘇沉鳶:「?我以前經常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嗎?」
蒹葭:「那倒是沒有!其實您心地一直挺好的,時常幫扶弱小,您這輩子也就在面對王爺的事情上,十分不理智,只要同王爺相關,您就跟生出了魔障一般,衝動又決絕,做的事情都不似您自己!」
蘇沉鳶:「那大家為什麼都恨我?」
她也算是明白了,原主是個戀愛腦,其他的時候還是個正常人,但是面對感情問題,完全是個瘋子、變態。
蒹葭:「因為鈺王殿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更是我們嘉晟皇朝的戰神。
不止如此,他還心地良善,性情溫和,處事公正,很得百姓們喜歡,也是陛下最寵愛的三皇子。
更是無數名門閨秀的夢中的如意郎君。
您嫁給了殿下,恨不得您去死的惡毒閨秀,還挺多的。
陛下剛賜婚時,京城有幾個布莊的布料都賣光了,聽說都是各家的大姑娘小媳婦,為了買回去,扎您的小人。當然了,只是聽說,沒有實證。」
蘇沉鳶:「……」
那當然不能有實證了,畢竟那會兒都賜婚了,咒殺未來的王妃,可是死罪,誰敢留下實證,又不是不要命了。
她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給我下毒,很可能是這些,同樣傾慕王爺的姑娘們幹的?」
蒹葭聽完跑到門口,打開門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確定了四下無人,這才關上門回來悄聲說道:「那也不一定啊!畢竟王爺的酒品,旁人不知曉,陛下和烈王殿下能不知曉嗎?
當日在宮裡的事兒,他們應當都看得出來是您陷害殿下。
陛下賜婚的時候,臉色難看極了,似是恨不得將您生吞活剝了,還說讓您大婚之後也不必去宮中對陛下敬兒媳茶了,他不想喝。
至於烈王殿下,更是看您不順眼,見到您一回,就陰陽怪氣地嘲諷您一回,上次他簡直想掐死您!
而且咱們家王爺,您明白的,他也不可能待見您啊!
所以您要是中毒了,到底是誰幹的,還真的不好說。」
因為要談論陛下,蒹葭才害怕地四處觀看了許久。
蘇沉鳶:「……」
我吐了!
仇人多就算了,居然連皇帝都討厭我,還有可能是要我命的嫌疑人?這特麼怎麼活?!
她看向蒹葭,問道:「你說,要是我去王爺面前,深深地懺悔自己從前錯誤的行為,並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他有多大的概率,幫著保住我這條脆弱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