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綰雙手扯著裴清硯的腰側的襯衣,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親著他。
但都避開了嘴唇的位置,這是兩人長久以來的默契。
但這種方式對裴清硯來說卻如同隔靴搔癢。
裴清硯扣著她的腰,嗓音還帶著些啞,「兩年了,你就只學會了這些?」
沈樂綰緩緩睜開眼,有些無措,每次都是裴清硯主導的,她放不開,又覺得難為情。
裴清硯目光在她臉上留戀,她雙頰暈著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眼尾洇著一抹濕紅,像是一隻誤入獵人陷阱的小鹿。
東張西望,惶惶不安。
裴清硯喉結上下滾了滾,拿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幫我解開。」
沈樂綰面上一熱,手指微蜷,顫抖地去解他的皮帶,慌張忙亂,卻一點也沒解開。
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裴清硯心裡的鬱氣散了些,摟著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握著她的手,一點點教她如何解開。
「咔噠」一聲,皮帶扣解開了,沈樂綰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頭頂的水晶吊燈照得客廳明亮如白晝,映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光亮得有些刺眼。
沈樂綰動了動唇,「裴總……」
裴清硯動作一頓,臉色冷了下來。
沈樂綰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又怕裴清硯反悔,只好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討好似的親了親他的下巴。
裴清硯垂眼看她,「這裡不是公司,我不想聽到這樣的稱呼。」
沈樂綰一怔,那要怎麼稱呼他?
阿硯?
那是他的朋友,還有薛語凝這樣叫他,沈樂綰下意識地排斥這個稱呼。
裴清硯直勾勾地盯著她,絲毫沒有提醒她的意思。
沈樂綰絞盡腦汁,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眼神時,突然紅了臉。
以前那個的時候,她受不住的時候,總會軟聲求饒,她叫的是,
「裴清硯……」
聽到想聽的稱呼,裴清硯這才滿意地放過了她,準備更進一步時,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清澈又略帶沙啞的音色在室內響起,「你是我朝夕相伴觸手可及的虛擬,陪著我像紙筆像自己像雨滴,看著我墜啊墜啊墜落到雲里……」
熟悉的鈴聲。
沈樂綰伸手去夠,是她的電話。
裴清硯卻死死地扣著她的腰,語氣不悅,「專心點。」
電話鈴聲停了下來,過了兩秒,又繼續響了起來。
沈樂綰撐起身子去夠一旁的手機,「萬一有急事找我呢。」
這一次,裴清硯沒有阻止她。
沈樂綰拿過一看,是顧桑妤給她打的電話。
「樂綰,你怎麼才接電話,沒事吧?」
「裴清硯有沒有為難你?」
沈樂綰迅速伸手去捂聽筒,但還是慢了一拍,顧桑妤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我沒事,你放心吧。」
沈樂綰一邊安撫著顧桑妤一邊小心翼翼地抬眼觀察裴清硯的表情,他嘴角掛著一絲玩味,但似乎並沒有生氣。
那頭的顧桑妤還在叮囑著她什麼,裴清硯卻掐著她的腰將人往下摁了。
沈樂綰咬著唇,祈求著看著裴清硯,她還在打電話。
裴清硯卻惡劣地故意折磨著她,想要看她失態。
沈樂綰捂著聽筒,朝他搖頭,那雙清凌凌的杏眼染上了一層水霧,眼尾濕紅,格外勾人。
「嗯……」
沈樂綰沒忍住出聲,聲音很小,但那頭的顧桑妤還是聽見了,「你怎麼了樂綰?」
沈樂綰使勁地搖頭,一臉隱忍,楚楚可憐,但,裴清硯很滿意。
他動了動唇,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求我。
沈樂綰眼眶酸得厲害,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想要在朋友面前保留一絲尊嚴,不想被她撞破這樣的場面。
她靠近裴清硯,臉頰在他頸側親昵地輕輕蹭了蹭,心中一陣窒澀,沒忍住,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裴清硯動作一僵,滾燙的淚水滴在皮膚上,似乎要將他灼傷。
他停下了動作。
沈樂綰咽了咽候,聲音還有些顫抖,「桑桑,我沒事,明天來你那兒拿東西再和你講。」
沈樂綰沒有明說,但顧桑妤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今晚不回去了。
她拿行李,是要搬回君庭。
顧桑妤知道沈樂綰是個有主見的人,她決定的了事情別人都勸不動。
她體貼地主動結束了通話,「好,那我明天在家等你。」
電話掛斷後,裴清硯扣住她的後脖頸,看著她被淚水沾濕的睫毛,黑眸微眯,「怎麼,覺得委屈?」
「沒有。」
沈樂綰下意識地否認,但神情確實倔強的。
裴清硯指尖摩挲著她頸後的肌膚,語氣很輕,「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我們各取所需。」
沈樂綰咬著唇,說出了她最後的底線,「裴總,我不想做小三,如果哪天您要結婚了,請提前告訴我。」
裴清硯審視著她的神情,不像託詞和假話。
他俯身,咬上她頸側的嫩肉,「我對出軌沒興趣。」
沈樂綰閉上眼,就這樣吧,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對自己厭倦了。
突然被人抱起,沈樂綰處於本能的環上了他的脖子,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得裴清硯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底下沒套。」
……
臥室里,被扯碎的衣服和襯衣褲子凌亂的仍在地上,一室旖旎。
裴清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懲罰她擅自提出結束這段關係,要了她好多次。
結束後,沈樂綰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再次和裴清硯確認,「裴總,我弟弟……」
裴清硯看著懷裡的人,明明都快撐不住了,竟然還惦記著這個。
心裡有股氣,他低頭惡狠狠地咬了咬她的臉頰,「只要你乖一點,他明天就能回學校上課。」
有了裴清硯這句話,沈樂綰這才徹底放心,「謝謝裴總。」
裴清硯看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額前的碎發被汗浸濕,有種不一樣的美感。
他是很喜歡沈樂綰的身體,至少現在他還沒有膩。
不過,她現在的性子似乎比以往更有趣些,他短時間內並沒有想換人的意思,也沒有改變現在生活狀態的打算。
至於他為什麼那麼生氣,甚至不惜用手段逼迫沈樂綰乖乖回到他身邊,他從沒想過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