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煙離開後,她便朝著庫房走去,她拿著方才鶴風遞給她的鑰匙,找出其中一把鑰匙把庫房鎖打開,拉開房門後走了進去。
借著屋內的月光,她來到燭台旁,用火摺子將其點燃,房內瞬間明亮了起來。
葉雲煙來到桌子旁坐下,從空間中拿出了一些消毒用品、紗布繃帶、治療傷口的藥品和破傷風針劑等。
她拆下所有蘇太醫為她包紮的絹帛,開始自己上藥,她上完藥、打完針、吃完藥後,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收回了空間裡。
做完一切,她小憩了一會後,開始環視庫房內的擺設,最後起身走到一個大柜子旁,將下層的兩個木箱拉出。
她把木箱打開後,就開始進入意識空間,取出她武器庫里的煙霧彈。
直到武器庫里煙霧彈取完後,她就退出意識,過個幾秒後,再次進入空間內重新取。
幾次循環後,她將其中一個木箱填滿蓋上。
接著她又一次進入了武器庫中,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拿那個煙霧彈,而是選擇另一種類型的煙霧彈。
上次給凌琰肅看的是煙霧彈中最原始的類型,雖然小巧但威力也僅夠一人使用,若是想要投入戰場中,必須要威力更大的。
可是威力大的煙霧彈,外表皆是金屬彈的樣式,不能貿然使用。
於是她決定在空間內對煙霧彈進行改良,讓煙霧彈在使用完後進行自行燒毀,這樣一來就可以不留痕跡。
就這樣,葉雲煙一直研究到了將近清晨,才終於將煙霧彈改良完成。
她歇息了一會兒之後,便繼續開始了意識現實來回切換的狀態,半刻鐘後,她才將另一個木箱也裝滿。
她把木箱蓋上鎖好,來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休息。
心想,這意識空間雖好,但若是大量取東西還是很不方便,若是能在她取東西的時候,根據她心中所想的數量一起出現的話就會方便更多了。
因為一晚上的研究,她原本為自己制定的體能訓練也推遲了。
她起身推開了庫房門,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把那淡淡的七彩光輝灑向大地,輕輕拂起的微風,如同詩人的筆觸,輕輕掠過心間,讓人感受到淡淡的寧靜。
葉雲煙很享受這一刻的美好,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舒適感。
片刻後,清煙緩緩走來,對著她開口道:「小姐,洗漱水和早膳已經備好了。」
「好,你告訴鶴風,東西已經備好了,讓他去和厲王匯報吧。」
「是。」
說完,葉雲煙便抬步回房去了,她洗漱完用完早膳後,換了一身衣服,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叫清煙備馬車去太尉府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太尉府前停下,葉雲煙下了馬車,一眼冷眼地看著太尉府。
門口的家僕看見葉雲煙從馬車上下來後,立刻跑了進去,嘴裡喊道:「老爺,夫人,大小姐來了!」
葉之行和柳嬌茹聽到家僕的匯報,都不約而同地蹙了蹙眉。
由於昨天的事情,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使得他們兩人心思繁瑣得一夜未眠。
本就心情不佳的二人,在聽到葉雲煙到來的消息後,內心更是恐慌。
葉之行來回走動,他的內心惶恐不安,早已自亂陣腳。一顆心備受煎熬,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片刻不得安寧。
葉雲煙緩緩走來,今日她穿了一身藍衣綾羅,矜貴又雅致,髮髻被聽雨梳成端莊的飛雲髻,頭上墜著淡藍色寶石的流蘇簪子。
她身姿挺拔,宛若一尊高山傲立,散發出一種無可侵犯的氣場。
「葉太尉,昨日答應本宮的東西,可備好了。」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在徵詢對方的意見,但是她身上的威嚴和莊嚴,讓人不敢輕易違抗她的話語。
葉之行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示意了一下,接著幾兩名家僕就搬出來了一個長箱,放在了葉雲煙身旁。
她轉頭示意清煙,清煙會意點了點頭,走上前將箱子打開,裡面赫然出現一具白骨。
葉雲煙看了一眼,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葉太尉,你當本宮是傻子嗎?隨便拿一具屍體就能糊弄本宮了?」
看著他表情逐漸僵硬,慢慢抬眸,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她繼續說道:「葉太尉可真是言而無信啊,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昨日是雲兒妹妹回府的日子,怎麼今日不見她。」
葉雲煙的一言一語宛如針扎般刺入葉之行的心裡,他感到十分緊張,鼻尖上冒出一層汗珠,一顆心怦怦直跳。
「雲煙啊,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屍骨啊。」
「放肆!」清煙上前厲喝道,「竟敢直呼郡主名諱!」
「哎喲,這怎麼說雲煙也是老爺的女兒,煙兒,你不會如此計較這些規矩吧。」柳嬌茹上前諂媚地緩和道。
「若是本宮沒記錯,昨日,本宮似乎已經斷絕了父女情誼,從此不再和太尉府有任何干係,你不會是忘了吧。」
「哦,這再怎麼說也是骨肉血親,怎能說斷就斷了,老爺和我都不過是當雲煙你在鬧性子罷了。其實雲煙你在老爺的心裡,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是嗎?本宮竟不知,在太尉心裡,本宮竟如此重要,看來這幾年來父親的冷眼相待,倒是本宮自己誤會了不成。」
葉雲煙看向葉之行的眼神驟然冷漠,仿佛冰川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煙兒,這些年為父確實對你缺少了關心,但是從今以後,為父一定會對你多加關懷,你就看在父女情面上,從前過往,一筆勾銷如何?」
看著葉之行一副慈眉善目的虛偽作態,葉雲煙只覺得噁心至極。
無論時代如何改變,恃強凌弱,弱肉強食從來都是這個世間亘古不變的道理,當你達到一定高度時,全世界都對你彬彬有禮,把你當成寶。
「葉太尉,本宮今日是來取東西的,可不是來陪你演這一出父慈子孝的感人戲碼的。」
她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了過來,眼睛裡透著陰森的光芒,神色冷厲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