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滴咕嚕什麼呢?打電話也不接?」
魏尋猛的抬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回到自己的道觀門前。
而此時山門前,站著一個身著貼身低領上衣,穿著緊身牛仔褲,踩著馬丁靴的少女,看著少女清純可人模樣。
就是染著一頭芭比粉的捲髮,披在肩上,隱約間還有絲絲香味飄來。
「你怎麼來了?」
那少女插著腰,攔住魏尋上前的道路:「魏尋,我好歹是你馬子,對,就是哪怕分手了,我也是你前女友,你就這樣不待見我?」
魏尋掰扯咧嘴笑,「行了吧!」
「不行!你過分!」
「安槐花,我夠客氣了,趁著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走,不要讓我轟你走!」
「我說了我改名了,叫我安娜!」安娜也是氣呼呼的插著腰,將頭扭到一邊去,擋著路不理魏尋。
沒理她的魏尋側身躲過,走到門前,一把拉開門鎖子「咔嚓」一聲,鎖子就開了進去。
「你,你家鎖子這麼開的啊!不用鑰匙啊?」安娜急忙跟上。
魏尋沒有關門,畢竟道觀沒有拒客的道理,更沒有堵上門的規矩。安娜就這樣跟了進來。
這時安娜一把上前,從後面抱住魏尋,本就167大高個的她,將頭湊到魏尋耳邊:「想我了嗎?」
「無量天尊!」魏尋對著正對著的三清殿,就是一禮。
「你裝什麼啊!」說著安娜就伸手就要向下抓去。
可被魏尋一把手按住:「鬧夠了沒有?我沒空陪你玩鬧,你去找別人去吧!」
「討厭,你這個人,我好不容易從市里來找你,你就這死出?」安娜見「色誘」不成,就放開了魏尋。
魏尋也是背對著她,稍稍放鬆了口氣。
「呀,我看到了呦!我感受到你心跳緊張了!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是吧!」不知何時竄到面前的安娜,抓住了魏尋鬆氣的瞬間。
魏尋也不慌,笑道:「拜託,我可是單身了三年之久,如今就是母豬抱著我,我也會心跳加速的!」
「什麼,你說我是豬?不對,你在變相說的我胖胖!」
魏尋看著給自己撒嬌賣萌的安娜,已經心裡毫無波瀾,任由她無理取鬧也沒了興趣,「隨你怎麼想,我要打坐了,沒事你下山去吧!」
安娜見一計不成,很是不甘心:「我們當初的那個地下拳場被查抄了,我沒地方去了!」
「道觀不留客!」魏尋點燃三根香,對著三清神像拜了拜。
「我現在身無分文,沒地方去,一個弱女子!」
「你弱女子?你拳擊女王,弱?」
隨著魏尋的質疑,安娜也嘿嘿一笑:「哎呀,我在這裡沒有朋友,無牽無掛的,就認識你,求求你啦~」
當魏尋聽到「朋友」二字,瞬間想起什麼。
「我去!」魏尋奪門而出,向著山下跑。
「你幹什麼去?」
「我去趟警局!先幫我看著點門!」
此刻。
小鎮派出所旁。
一牆之隔的看守所內。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專諸此時生無可戀的依偎在鐵欄上,就差唱鐵窗淚。
此時監牢外大門開啟。
「你早說這是你遠房表哥就好了嘛,這些天這小子什麼都不說,只說他叫專諸,住在西嶺,其餘什麼都不說!妥妥一個黑戶!」
「給你們添麻煩了!」魏尋一臉的討笑。
警察指著此時興奮的巴望在鐵欄前,向魏尋招手的專諸,道:「這小子,這些天不吃不喝,只跟我們要酒喝。」
「給蜀黍挺麻煩了,我這表哥從小腦子有點毛病,神經不正常!」
「看著也像,唉,如今世道到處是核污染,也不知道我們還可以維持個幾年,聽說國家移民外太空計劃開啟,不知道我活著能不能看到。」
魏尋不知道怎麼接話,看著眼巴巴看自己的專諸,眼神示意讓他淡定。
「哦。差點忘了正事!」警察這才想起自己要幹嘛,不緊不慢的取下腰間的鑰匙,給專諸開了門。
「我的救星啊!你可算來了!」專諸說著就抱向魏尋,被魏尋一隻手死死的抵著不讓靠近。
「多謝蜀黍,要登記嗎?不用我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登記的我給你弄了就行!」警察揮揮手,讓兩人離開。
畢竟整個看守所內就只有專諸一個「顧客」。
趕緊走了他也好清靜清靜。
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的老天爺啊,你終於是來救我了!」
魏尋也是好奇道:「我也是今天早上被我九嬸告知,你還沒有出來,說你沒有人保釋,我一忙給忘了。」
「沒事,小意思,那看守所的監牢服務怪好的咧!」專諸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不配合他們做登記?」魏尋問道,畢竟有九叔打過招呼,一般只要做了筆錄登記信息後就讓走了。
專諸很是無語的摸索著自己口袋:「吶,這是我新辦理的身份證,你要是再不來,過下周,我自己都刑滿釋放出來了!」
「不要瞎說,什麼刑滿釋放!」魏尋看著身份證上顯示的小鎮的住址,「你沒有家?老家也沒有?」
這是一張完全按照新生人口辦理的身份證,上面都是虛擬地址。
專諸一臉的垂頭喪氣:「我老家在一個叫西嶺的地方,如今時過境遷,沒有人知道這裡在哪了!」
魏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要是沒地方去,不嫌棄先到我上班的道觀住下,地方挺寬的!」
「嗚嗚!你以後就是我大哥了! 我專諸就跟著你混了!」專諸感動的稀里嘩啦。
「晚上小酌一杯?」魏尋笑道。
「走!」
夜市出來,兩人吃飽喝足,但兩人手裡依舊晃晃悠悠拎著兩瓶老白乾,勾肩搭背的向山上走去。
「我這些年煩悶,我心裡苦啊,你不知道,我有多難!我沒人訴說。」魏尋說道。
兩人搖搖晃晃間,不知道走去了哪裡,途經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
「啊,啊啊啊!」魏尋舌頭扒拉著酒瓶里,此時已是空空如也。
「大哥,你苦,能苦過我?我心裡才苦,我上萬年沒人訴說。」專諸也開始emo。
「切,你這是什麼話,上萬年?你拿你大哥我當猴耍呢!」看著顯然有點大舌頭了的魏尋,專諸知道他喝多了。
「我是西嶺鬼,我可以長生不死!」專諸顯然這點酒,完全沒有到量,他也喝不醉。
可是喝多了魏尋卻嬉笑道:「你很調皮,和你大哥我開玩笑,你是西嶺鬼,你知道西嶺鬼是什麼嗎?你就西嶺鬼,那可是吸血鬼!」
魏尋摟過對方的脖子,露出自己的白花花的脖頸,笑呵的說道:「西嶺鬼山海經中有雲,好食人血,有不死之身,吃其一口肉可延年益壽,你行嗎?」
顯然,魏尋沒有當真。
看到專諸手裡的酒瓶還有半瓶,一把奪過就要上嘴去喝。
「唉,大哥,這是我喝過的!」專諸作勢就要去搶回來,被魏尋一把推過。
魏尋指著對方,讓他站著別動。
「你喝過的咋了,我們是兄弟,感情深一口悶,我先整一口,你再來!」說著,魏尋就仰頭喝下一大口。
「我是想說,西嶺鬼的唾液有麻醉作用,你這一口下去,估摸要躺個三四天!」
「什麼?你嘰里呱啦說什麼呢,喝!」魏尋迷瞪的將酒瓶遞給專諸。
專諸看著下去多一半的酒瓶,「我的一滴唾液,就可以放翻十頭成年大象。」
看著瞪眼看自己的魏尋。
「一」
「二」
「三」
還沒有數到三,魏尋就直直暈倒在地。
專諸夜視一圈四周,看著沒有危險,他將魏尋安置在一個空曠的一樓廢棄會議室內。
摸索魏尋的口袋,「大哥,我還沒有喝高興,我去再買點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哈!錢我自己拿了!」
說著,就拿走了魏尋身上僅剩的50塊錢。
就在專諸離開後不久。
一對身材高瘦、胖矮的雙胞胎兄弟走入了廢棄工廠。
兩人共同拖著一個棺材一樣長方形的大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