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郊洞窟內,顧言眼神冰冷的看著吳奇,手中已經出現了法力的光輝。
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念頭,對方當即就會身死道消。
但他還是強行克制住了現在就殺死吳奇的衝動,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清楚。
「你是怎麼知道多寶瓦罐的作用的?」顧言想了想繼續問道。
「是…是大祭司告訴我的。」吳奇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祭司?是誰?」顧言眉頭一挑,他隱約覺得這個大祭司可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啊!」吳奇好像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只能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顧言皺了皺眉,決定先問最要緊的問題。
「你想用多寶瓦罐做什麼,說實話!」
「製造恐慌,然後殺死住在醫院裡的張乾。」吳奇這一次沒有回答的很利索,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竟然還真打算這麼幹?
這下輪到顧言愣住了。
「那剛剛爆炸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動手?」顧言繼續問道。
「我…我…」吳奇忽然卡殼了。
「說!」顧言手中用力,侏儒的肩膀咔吧一聲斷裂開來。
劇痛從肩膀向全身蔓延,吳奇哆嗦起來,咧著牙發出了一聲慘叫。
「如果不說的話,那我就把你的左肩膀捏碎。」顧言的語氣很平穩,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吳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抿著嘴,咬著牙,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了些許決然。
顧言雖然站在吳奇身後,但他也能看到對方的表情。
「現在倒是骨頭硬了啊!」顧言有些被氣笑了。
吳奇依然不說話,似乎鐵了心不想說自己沒有出手的原因。
顧言看到這一幕,表情當即陰沉下來。
他伸出左手按在了吳奇的肩膀上,隨後猛地一用力。
「啊!」
吳奇頓時大叫一聲,身體各處瞬間爆出鮮血。
顧言的這一次出手直接用法力震傷了對方的內臟與肌肉,這種疼痛感可比捏碎肩膀要強烈太多了。
此刻,吳奇渾身飆血,已然成為了一個血人。
血腥味在洞窟中蔓延,顧言等待了片刻,發現對方還是沒有說話。
這下,他是真的沒有太多耐心了。
顧言幽幽的嘆了口氣,識海中的元嬰小人豁然睜開雙眼,隨後站起了身。
緊接著,顧言眉心處金光閃爍,元嬰小人的身影緩緩在半空中勾勒了出來。
小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將目光落在了眼前醜陋的侏儒身上。
吳奇頓時感覺後背一涼,身上汗毛根根豎起,仿佛突然被某種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般。
但他背對著顧言,所以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元嬰小人輕笑一聲,身形向前一躍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吳奇的後腦之中。
吳奇只感覺眼前的世界一片恍惚,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片刻之後,元嬰小人從吳奇的頭頂鑽了出來,小臉上還帶著很明顯的厭惡表情。
他低下頭呸了一聲,金光燦燦的胖乎乎的小手還扇了扇自己的鼻子,仿佛不想聞到某人身上的臭味。
那是靈魂腐爛發出的臭味,是只有邪惡之人才會攜帶的味道。
顧言笑了笑,伸手一招便將元嬰小人送回了自己的識海。
下一秒,吳奇忽然渾身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原本慘白的臉上漸漸蒙上了一層死氣。
幾秒種後,吳奇停止了呼吸,走到了他生命的盡頭。
顧言冷眼看著,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沒想到自己對殺人適應的如此之快,不過這種人渣也不配為人。
識海中,元嬰小人緩緩吐出一口金光,金光中包裹的正是吳奇的靈魂碎片。
這是搜魂術,嚴格來說也算是比較邪惡的法術。
但對待惡人就沒必要考慮這麼多了。
在遊戲中,搜魂術根本不需要學習,只要境界到達元嬰境就會自然而然的掌握。
這是因為搜魂術的本質就是用自己的元嬰去吞噬他人的靈魂,然後施術者便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讀取對方靈魂碎片中的記憶。
而被吞噬者幾乎不存在生還的可能。
顧言本不想用搜魂術,因為在他看來這有點太便宜吳奇了,不過對方既然不配合的話,那他也就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但顧言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吳奇的記憶,因為一旁的多寶瓦罐中還有十幾名飽受折磨的男女,顧言打算先讓他們解脫並且找地方將其安葬。
轉過身,顧言來到了多寶瓦罐近前,火焰升騰的熱氣扭曲了空氣也扭曲了他的表情。
顧言的眼中有些悲傷,他沒有去看瓦罐中的慘狀,因為不忍心。
將目光落在了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上,顧言發現這團火竟然是一個不入品級的詭異物品。
是詭異的話那就好辦了。
顧言右手一揮,一股法力直接籠罩在了火焰之上,片刻之後,火焰緩緩熄滅,地上只剩下了一根焦黑如炭的木棍。
將木棍撿起,顧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確實是個一次性的詭異物品,但在自己將它熄滅以後便失去了價值。
顧言將木棍隨手扔到一邊,然後默默抬起了頭。
從他這個角度其實看不清瓦罐內的景象,因為瓦罐被吊起來高過了他的視線。
可顧言很清楚那些男女此刻正在遭受的折磨,神識清晰的看到了一切。
或許掌握著超越常人的力量也是一種不幸,因為它會讓你看到更多世間的慘劇。
在這個時代,能糊塗的活著才是最大的幸運。
顧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了心中雜亂的思緒,他揮了揮手用法力將瓦罐放回了地面上。
而就在他準備帶著瓦罐內的這些人離開洞窟之時,一個少年忽然睜開了雙眼,一抹希冀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浮現。
顧言一愣,他沒想到瓦罐中竟然還有人能維持自我意識。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救...救我!」少年細若蚊聲的嗓音在洞窟內響起,顧言連忙來到了他的身邊。
少年似乎已經處在失去意識的邊緣,但某種力量還讓他還保留了最後的一絲清醒。
「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