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空氣被瞬間剝奪,周圍好似失了聲,她的耳朵里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唔!」
葉檀兮忍不住開始掙動了起來,然而在墨北淵的禁錮下,顯得有些徒勞。
她的後腰緊緊抵著桌子,對方的手還在不停地揉弄著她腰肢上的軟肉。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不一會她就很沒出息地軟了身子。
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
墨北淵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葉檀兮徹底無法呼吸、缺氧之後,他才放開懷裡的女人。
「本王走了。」
「來人,伺候你家郡主回房休息。」
墨北淵吩咐一聲之後,動身走出了前廳。
他的步履比來時輕快許多,任誰都能看出其中差別。
他直奔侯府大門,守在前廳外面的影刃連忙跟上去。
「王爺高興了?」
影刃歪著頭仔細瞧著墨北淵的表情,嘿嘿笑著問道。
為了這事,墨北淵親自往奉安侯府跑一趟。
如今得到了回復,他能不高興?
不過他卻斜斜盯了影刃一眼,清了清嗓子,繼續朝前走。
「本王是來告知郡主小年宴的事情。」
影刃聞言笑得一臉深意,他連連點頭:「是是是,王爺說得對。」
墨北淵前腳剛走,張氏後腳就來了。
周管家把她引進韶光院。
此時葉檀兮剛回來不久,凳子還沒坐熱。
「二夫人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葉檀兮讓人給張氏斟茶,看著張氏一口飲盡,才出聲問道。
張氏喘了幾口粗氣,才把茶杯放下,眼底帶有明顯歉意地看著葉檀兮。
她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是那個逆子的錯!」
「剛才那些放印子錢的人來找我,我才知道他們竟先去找了郡主,我這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這事也是我們考慮不周,倘若早點拿錢打發了他們,他們就不會來叨擾郡主了,唉!」
葉檀兮等她喘勻了氣才說:「這些事我雖沒放在心上,可二夫人便要一直放縱他不管?」
張氏想起葉淞澤,就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在他剛出娘胎的時候就掐死他,還不如沒有這個兒子。
可歸根結底是她自己管教不周,當初既要了葉淞澤,卻沒有把他教好。
如今只能到處給他處理爛攤子。
張氏面向葉檀兮,眉眼之間掛著一抹愧疚。
「我已經出錢補平了債,那張借條不作數,我真是沒有想到,那個逆子竟然有臉做出這種事情,以郡主的名字借錢!」
「倘若讓我抓到他,寧肯打斷他一條腿,也不能讓他再去外面鬼混!」
葉檀兮沉默了下去,沒再說什麼。
張氏在旁邊坐了一會,長嘆一口氣,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
她想重新管教葉淞澤,也得等把他找回來之後才行。
如今他不知躲到了哪裡,張家的人就差翻遍整個京城了,也沒看見他的半點蹤影。
張氏又坐了一會,才站起身來。
「為了這些破事,連郡主都驚動了,實在是我們的不是,這些是我們準備的一些禮物,就當給郡主賠禮道歉了。」
她讓丫鬟把東西遞給小汐。
葉檀兮知道她也是圖個心安,便沒有拒絕那些禮物。
她見張氏要走,突然叫住了對方。
她一邊撇著茶沫,一邊垂眸說道:「二夫人若想找到二公子,不妨再去葉家問問,他還年少,心裡想著什麼,最終就會去哪裡,說不定葉家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聽到葉檀兮的話,張氏突然愣了一愣。
她想起來,當初二房與大房分家,葉淞澤是第一個反對的。
他心裡對那個雲楚月在意得不得了,甚至為了她,寧肯離家出走。
倘若他還在京城,最想見到的應該是雲楚月。
她何不去葉家問問清楚?
張氏下定了決心,但又滿心悲意。
她想見自己的兒子,卻還要去別的女人那裡找。
真是諷刺!
「多謝郡主提點。」
張氏動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