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學

  混小子，都要遲到了你還不去上學啊？！小屁孩真會鬧騰。

  一個鬢角發白的，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男人說道。誒呦，別催了跟老判官催命似的，我又不是不看表，干你的活吧。

  一個少年飛奔似的從木椅上拿著破舊的書包，單肩挎著創開木柵欄，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真是網吧草地的，天天跟原始人似的。」

  男人望著自家被創的滿目瘡痍的廢舊木柵欄暗暗喃道。

  「小爺胡漢三我又回來啦！今天也是陽光明媚，日月如梭，光陰似箭，白馬加鞭……」

  少年側身撞開教室的門來，口中一邊喊道一邊往後幾排走去。

  隨後一個凌厲的眼神殺了過來，全班眼光又聚集到這個「惹事」少年上來，許言加快步伐跑到垃圾桶旁邊坐了下去，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

  老師看著早已上演幾百次的一幕，搖晃著他那隻碩大的腦袋，眼鏡也在他低矮的鼻樑上搖搖欲墜，老師伸出手指推上去，微微低頭，雙手拍桌，眼珠上挑，抬頭紋好似耕地里的溝壑，條條紋紋的像音波，清了清嗓子，隨即吐出一口老痰到土地上。

  「同學們，新的學期我們要有信心，我們課程落下可太多了，隔壁25班已經學完一個單元了……」

  「跟老護臂似的，剛開學25班咋學的啊，跟老許似的，天天做個美夢，尋思夢裡有愛因斯坦和孔老二教啊。」

  一個頭髮微黃，嘴裡咀嚼著口香糖搖頭晃腦的人對著後面幾個轉過身的人講道。

  「你說是不，老許。」

  「你腦子被驢踢了啊，管我啥瘠薄事，趙木你放假給腦瓜子放水裡了啊，老李每次不都這樣說，整的別的班早早給我們秒殺了都。」

  許言邊說邊從趙木桌子裡拿出幾包零食塞進自己外套里去，接著班內又陷入班主任老李滔滔不絕的滿天廢話中……

  廁所內煙霧繚繞，幾個少年站的七扭八歪倚靠在廁所旁。

  此時一人闖了進來，給正在抽菸的幾人嚇的連忙將煙塞進流通的水裡，還有一人把煙扔自己屁股後面去。

  「啊！老趙你幹啥！」

  一個胖墩墩蹲在上面的人大喊到，原來是菸頭扔人家胸前了，這時看清煙霧後面的來人，幾個人暴怒，隨即抱著腿腳在空中晃蕩他。

  「老許你神經病啊，進來咋不吱聲，我尋思主任那王八蛋呢。」

  許言一邊掙脫一邊大喊道：「我就知道你們在這塊抽菸，做賊心虛啊，抽個煙還怕被抓，真是飛舞點心，再說了，不是讓你們喊許爺嗎，怎麼還一口一個老許。」

  站穩在地上的許言環顧四周人的臉龐，頓了一下問道，等周六有人跟我一塊去蠍子山不，本少爺帶你們開開眼界。

  說罷身邊人作鳥獸散去，只留許言一人在原地站住，這時趙木急匆匆走了回來。

  許言大喜道：「果然上陣父子兵，關鍵時候還是得你啊，回頭老父親給你整包荷花。」

  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趙木的肩膀上，趙木一把掙脫開來：「我火機呢，別荷花了，我看你像花。」

  看著找到火機走的趙木，許言盯著廁所天花板陷入沉思……

  「你幹啥呢！？上課了不回班，我要倒答辯了，你在這偷吃呢？」

  一個體格高大，聲音如鐘的清潔工進來大叫道，只見他皮膚黝黑，粗糙的雙手布滿了勞動人民的色彩。

  許言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