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浸透出血紅的色彩,整個村莊七扭八歪在半輪血月之下顯得幾分腥紅之象。
雞叫狗吠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山前,許言低頭走在亂墳崗,整個人好像失神一樣。
突然後面「咯吱」一聲。
前面的許言扭過用手電照在後來人的臉上:「誰!裝神弄鬼的?!」
強光使得那個人捂著手彈擋住自己的臉前:「許言你特碼有病啊,照你趙爺幹什麼呢,你小子是不是做賊心虛?」
原來是趙木,看清來人後,許言鬆了一口氣,隨即坐在身旁倚靠在石頭上。
趙木走過來坐在一旁,從外套內拿出一瓶玻璃瓶來,打開自己喝了一口便呲牙咧嘴,隨手遞給許言。
許言看了一眼趙木因為走路累的發白的臉龐,此時趙木正在大喘氣,一頭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發呆。
許言接過喝了一口,扭過頭:「這哪來的白酒,回頭你爺知道給你吊門口去。」
趙木奪過白酒塞入囊中,一拳捶過去。
「滾蛋,你大晚上來這幹啥,都是埋的死人,你不怕啊?這酒還真烈,你不會真信你的夢和你學的那點歪門邪道吧?不是哥們笑你,像咱這號人,八輩子沒一個有出息的,你還指望咱這一輩逆天改命,你漢高祖劉邦還是明太祖朱元璋啊。趕緊一塊回去睡覺吧。」
「你信我就跟我去,我這次有預感,每次望日和既望,這兩天月亮都有問題,咱這塊地界為啥叫蠍子村,蠍子山那塊村裡有老人說見過野人,我記得村子有個傳說不是講蠍子山有個大蠍子,專吃上山的人,村裡的藥五爺那條腿不就是上山採藥摔斷的?今天咱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兩天時間夠咱倆用了,你也不寫作業,在家也是追雞攆狗的主,我這次準備了很久跟我走。」
須臾,兩人在上山路口拐角處的歪脖子樹下在找著什麼東西。
許言一隻手舉著一塊物件舉過頭頂,對著月亮比劃著名,一旁的趙木歪著頭看來看去沒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許言邊看邊笑:「這玩意是我姥爺之前串聯時期一個給他的,他也不知道什麼玩意,現在來看,這玩意跟蠍子山的秘密肯定有關,走!」
許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接著從下面拎起一個袋子,扔給趙木便往亂墳崗走去。
趙木被猝不及防的袋子砸了一下,在後面埋怨道:「神經病啊,怎麼感覺自從你被送水沖走了之後像被鬼上身似的,小爺來了,天天拿我當免費勞動力,萬惡的資本家。」
許言一隻手不停撥開眼前的雜草樹枝,淺一腳深一腳的。
秋風落葉,落日餘暉。樹葉被吹起飄落在鬆軟的土地上。
山上人跡罕至,村里人一直拿這塊埋死人地界嚇孩子,不好好睡覺就讓蠍子給你叼後山文巳崗去,從此文巳崗一直是村里孩子的噩夢。
由於村民都不知道這幾個字,讀起來都是文死崗。
這兩個少年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趙木還有所顧忌,整個人走起來不是被石頭絆就是踩到樹枝嚇到自己。
許言此時一言不發,手裡比劃著名什麼,嘴裡嘀嘀咕咕不知在講些什麼。
「嘎嘎」突然一陣鳥類從小樹林四散飛去。
「啊!許言!」
趙木大叫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
許言回頭跑向趙木身邊:「咋了?」
趙木指著右手旁的一段斷樹支支吾吾:「那…那是人…?」
許言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發現一道人影,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小聲叮囑。
「趙木,別動,有事你往回跑。」
趙木看著許言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抖了起來,也不由得抖動起雙腿來,顫顫巍巍地扶正身體躲在身旁大樹後。
許言待靠近之後,大聲呵斥:「誰在裝神弄鬼?是人你吱聲,是鬼你也言語一聲。」
說罷撿起身邊一塊石頭砸了過去,然後舉起匕首反握,另一隻手做起抵禦的動作。
停頓五秒卻對兩人來說度日如年,許言不得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踢在眼前的黑影上。
「吱呀~……」「哐當……」黑影頃刻間倒了下去,四周灰塵樹葉被擊起,泛起一陣氣浪。
許言仔細看去,發現不過是披著平民衣服的稻草人。
由於燈光問題像人在背著身子,加上剛飛起來的鳥,才讓初出茅廬的兩人神經緊繃
許言對著後面的趙木說什麼,突然怔住搖晃雙臂示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