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麗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扭曲的弧度,隨即灑落在漆黑的夜晚。
待許言看清那人的臉龐,不由得怔了一下,快步衝上前刺了過去。
趙木不斷掙扎著,下半身將腳下的泥土踩出一個小坑來,一張煞若白紙的臉龐貼了上來……
許言大聲呵斥道:別看她,挺住!
只見許言將手中匕首塗抹上傷口的血,血珠 『嘀嗒…嘀嗒……』響徹在寂靜的墳墓前。
他舉著匕首刺了過去,另一隻手則用手電閃女鬼的臉龐,霎時間鮮紅的匕首進入她的身體,頃刻間狂風大作。
這玩意不見得是鬼,竟然能用刀傷害她?許言拔出刀來。
布滿枯枝落葉的亂墳崗被捲起一陣小龍捲風來,趙木此時哽咽著支撐著身體在樹葉堆上喘氣。
女鬼左肩不停留著黑乎乎的流體,匕首上瞬間鮮血褪去,許言一隻手拉著趙木將其放置身後大坑內。
只見女鬼臉龐逐漸清晰,黑紅的長袍內透漏出雪白的深溝,修長的腿好似懸在空中。
鬼風莫名吹過,兩人頭髮被吹得像雞窩。
女鬼衣服瞬間褪去,裸露出潔白如玉的身體,胸前的東西正如一件尤物,她優美的線條讓人忽略此時的處境。
許言望向對方的面門,五官精緻有粗有細,小巧玲瓏的鼻子發出的呼吸聲讓許言心跳聲都變得一清二楚,一口小嘴如許言剛才的鮮血一般殷紅。
待看清來人不過須臾,許言舉著匕首插進左臂,舉著手電的光亮晃了幾下,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匕首瞬間像紅月在黑夜起來。
許言拿出玉佩將其扔向趙木,女鬼單臂抓向許言的腰,腰上很快纏繞一層黑霧,霎時間感覺身體被掏空,許言吃痛地皺了皺眉。
他一個側身反手將匕首插入女鬼胸部,口中念道:我丟類老母。
匕首如雷疾進入,許言右手快速掐卯印,點了女鬼胸口一下,柔軟的彈性讓他覺大腦空白。
將手電塞入嘴中,拔出匕首凌空一腳踢了上去。
「哐當……」
「我超,這玩意比石頭還硬。」許言被彈飛五米開外,盪起身邊一圈灰塵樹葉。
女鬼很快恢復正常,匕首瞬間彈至一旁,一陣黑風略過,趙木剛起身就被吹倒在地。
「天要亡我趙木子啊,我家三代單傳,嗚嗚嗚嗚……」
趙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省人事,眼前一切好像夢境般流逝。
眼看黑風吹到臉上,許言徑直躺了下去,突然被舉到空中,一把摔向不遠處的坑內。
趙木過來搖晃著許言:老許,醒醒啊,咱倆不會真死這塊吧,嗚嗚嗚嗚……
許言昏迷在一旁,女鬼好似魑魅般游離到眼前,趙木仰著脖子,小爺學一把烈士,死也不低頭。
女鬼一個肘擊將趙木牙擊落兩顆,隨後嘴角掉落的牙齒伴隨著滲出的血液,黑夜瀰漫著血液的腥氣……
趙木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胡亂地踢著雙腿,慌亂之中將手中的硬物扔向女鬼。
女鬼的速度眼睛不可撲捉,疾馳般飄向他。
還沒等她看清不明物,在東西和她接觸的一瞬間,女鬼瞬間化成一攤黑水。
玉佩在黑水中發著光。
趙木此時已經嚇得失神,黑水順著血紅的液體裹挾著泥土的雜味,一併流入了坑內。
下半身被埋沒,癱軟的手指動了幾下,下半身傳來一陣暖意。
翌日,許言用力睜開閉合的雙眼 眼前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看著下半身被泡了一夜。
他用沾滿泥土的手擦了幾下眼睛,身邊的情況讓他眼前一新,他吐了幾口唾液,仿佛連帶著昨夜的一切一同吐出。
「誒,趙木咱倆這是死了?那個東西呢?醒醒,快醒醒,你小子怎麼像尿褲子了」。
許言用力搖晃著趙木的身體,他整個人側躺在樹洞附近,頭朝下腿在樹洞內。
趙木好似瘋癲一樣,整個人身體打顫,然後看到眼前來人,一把想要抱上去,結果腿一軟摔個狗吃屎……
「你是說,那玩意被玉佩整死了?」
許言一邊撕著衣服,一邊包紮著傷口。
趙木講述完大口喝著水,又將白酒灌入口中,在一旁辣的像樹上的猴子。
拿血祭刀是姥爺告訴我的,陽間人血至陽之理,至於有沒有用誰也不知道。
玉佩威力居然這麼大,整個東西都變成黑水了,連這東西都沒搞明白就解決了,真不知道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