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索性也不管了,下床攏了一下頭髮,稍微扯了一下領口。記住本站域名
時涇州走到門口回頭,喬知意不明所以。
「滿意嗎?」啞沉的嗓音帶著戲謔。
「什麼?」她一頭霧水。
時涇州雙手插在褲袋裡,睨著她,「剛才不是在偷看嗎?」
喬知意呼吸一滯,咽著喉嚨,在他的注視下,臉微微發燙。
她哪裡偷看了?
「你想多了。」喬知意著急從他身邊走開,結果被他拉住手腕。
稍微一用力,就撞進了他的胸膛。
她驚呼,「你幹什麼?」
這人,能不能別對她動手動腳?
「問你,滿不滿意?」他把她按在牆上,圈禁在懷中,很強勢,很執著。
喬知意眼神閃躲,「時先生……」
「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
喬知意越發緊張,他能別湊她這麼近嗎?
明知道她對這場婚姻是不滿意的,他偏偏把老公的角色表現得淋漓盡致。
「說話!」
喬知意覺得他就是個神經病。
想逆他的意,又怕惹惱他發瘋。
在他的壓迫下,她點頭,「滿意。」倒也沒有違心。
不可否認,他的身材是真的好。
如果那張假臉是真的,配上這副好身材,堪稱絕色。
時涇州很滿意她的回答,眼睛都有笑意,「既然滿意,晚上讓你試試。」
喬知意的臉驀然發燙,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句。
「你說過,我配合你,你不碰我。」
這話,她沒忘。
時涇州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出門,「嗯,今晚不碰。」
喬知意:「……」
樓下,時夫人跟一妙齡女人聊著天,那女人一身名牌,側著身,認真聆聽時夫人說話。
時蘭婷看到他們下來,「哥來了。」
其他人看過去,目光落在喬知意身上都變得複雜。
喬知意那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在他們看來,是眉目含春,千嬌百媚的賣弄風情。
大白天的兩個人穿著睡衣,郎情妾意,關起門來不用看都知道在幹嘛。
「小意,過來!」時夫人親昵地招手。
喬知意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她這身衣服實在是太不適合見人了。
「媽喊你。」時涇州輕推了她一下,聲音不大不小,「你已經是時家的兒媳婦了,用不著黏著我。」
喬知意:「……」
黏他?
能要點臉嗎?
她走到時夫人面前,正在想要怎麼稱呼才合適,時夫人已經拉著她的手,露出漂亮的玉鐲,「看到你跟涇州這麼恩愛,我就放心了。我就等著抱孫子呢。」
喬知意笑得很假。
「來,給你介紹一下,就是白月。」時夫人親昵的拉著喬知意的手,看向旁邊那個嬌滴滴的女人。
白月的目光掃過喬知意手上的玉鐲,藏住那份涌動,微笑點頭。
「她還是哥的青梅竹馬。」時蘭婷冷不丁的補了一句。
時涇州睨了眼時蘭婷,後者一副天下不大亂她無趣的樣子。
「蘭婷,你注意點分寸。」時夫人瞪時蘭婷,隨即又溫柔的對白月說:「怎麼朴凡沒跟你一起來?你倆結婚半年了,有好消息了嗎?」
時夫人掃了眼白月的肚子。
白月精緻的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他前幾天就出差了。我們暫時沒有要寶寶的打算。」
「白月姐,你別撒謊了。朴凡哪裡出差了,昨天我還看到他跟一個嫩模在夜店。哥,你可得為白月姐撐腰呀。就算是你有了媳婦,也不能不管白月姐呀。」
喬知意安安靜靜的當著透明人。
她都能腦補出這狗血的橋段了,青梅半年前嫁人了,所以他半年前提出要娶喬知歡。
喬知歡不過是這個女人的替代品。
而她,是喬知歡的替補。
還好,喬知意的手機非常合時宜的響了。
她拿著手機不好意思的對他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一下。」時涇州站起來去拿了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是他的。
他披在她的身上,「別著涼了。」
喬知意不戳穿他的虛情假意,微微點頭,「謝謝。」
她走得遠遠的,好不容易躲開那詭異的氣氛,敷衍完賣房中介她也沒回去。
房子占地面積廣就是好,像逛公園一樣,不怕消磨不了時間。
大片茂盛的薔薇園經過園丁的精心養護和管理,開滿了各色的花,還開了一道門,裡面有一個鞦韆,很美。要是有人在這裡求婚,擁抱,親吻都應該很浪漫吧。
喬知意把門關上,這就是個花編織的房子,真正的秘密花園。
她坐在鞦韆上,愜意的晃著,聞著淡淡的花香,享受著這片寧靜。
「涇州,你是故意的嗎?」
喬知意聽到這個聲音趕緊停住。
依稀可見正前方有兩個人影,現在是進退兩難,只能一動不動,別被外面的人發現了就行。
「什麼故意?」低沉的男音不冷不熱。
「半年前我嫁給朴凡並非我意。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的。」白月急切表態,「這半年,我從沒讓朴凡碰過我,我就想著有一天,脫離他,重新……」
「重新什麼?跟我在一起?」時涇州打斷了她的話,無情地說:「我已經結婚了。」
白月咬唇,雙眸泛著淚光,「你愛她嗎?你能跟一個不愛人在一起多久?涇州,你別騙你自己了。」
「這都跟你無關。」
「怎麼會?我心裡一直都有你啊!」白月淚眼汪汪,任誰看了都為之動容。
喬知意聽著都心疼。
多深情的女人啊。
之前她還問過時涇州,是不是娶誰都無所謂。現在看來,當時他的答案並非實話。
因為不是想娶的那個人,所以才會說無所謂。
顯然,他是為了氣這個女人,才做出了隨便的決定。
「有我?」時涇州冷笑,「我這張臉,不是讓你噁心嗎?」
「涇州……」
「既然選擇了,就別回頭。」
「你又不愛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將就?難道她不嫌棄你?」白月深呼吸,「你一定要找個女人來氣我?報復我?」
喬知意抿了抿嘴,她哪裡不嫌棄了,也嫌棄。
可是沒辦法呀。
她這種自己送上門給人家當老婆的,就是願者上鉤,人家不放,她逃不了的。
她現在多希望白月光能把時涇州給勾了去。
瞧著現在這狀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她心情更好了。
腳不自禁的就盪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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