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住本站域名我想好了,會跟你說的。」喬知意對他努力露出微笑,「麻煩你了,森格醫生。我先回去看看我媽媽。」
喬知意全程都沒有再去看時涇州,完全把他當過路人。
森格在她走出去後,聳肩攤手,不解地問時涇州,「你太太是怎麼了?她為什麼還要考慮?」
時涇州沒說話也出去了。
森格看出來了,這對夫妻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
……
喬知意站在病床前,王書蘭已經又睡過去了。
她靜靜地陪了她好一會兒,才出去。
門口,時涇州靠著牆等著她。
「你是在拒絕我。」時涇州明知故問。
女人的眼睛越來越紅了,昨晚哭過本來就還是腫的,現在更厲害了。
都已經這樣了,還跟他較著勁呢。
喬知意平靜地看著他,「謝謝你的好意。我媽……我會想辦法安排的。」
一直想著離婚,擺脫這段關係,昨晚又才吵過架,就算是擺脫不了,她也不想欠他太多。
她不想一方面在排斥這段婚姻,一方面又在接受他的恩惠。
時涇州懂她在想什麼,她是在用這種方式跟他劃清界限。
婚姻她擺脫不了,她就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她不屑他。
「行。」
時涇州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頭也沒回,走了。
他一走,喬知意一直繃著的弦稍微松一點。
隨之而來的,是泰山壓頂的壓力。
她要救媽媽,不管怎麼樣,只要有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喬知意沒有停,立刻問了老師關於那家康復中心的情況,老師給予的回答確實是森格醫生所說,母親的情況只有在那裡才有機會。
天價的費用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她開始打電話借錢。
曾經的朋友,同學,她都借了。
只是那麼多的錢,這些借來的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我這裡還有五十萬,先給你。」葉希把卡遞給她,「你不要急,我晚上回家跟我爸要。大不了,我就答應他跟他學做生意。」
喬知意拿著那張卡,沉甸甸的。
葉希喜歡自由,從來都不會為了什麼而妥協。哪怕當年他父親用再也不給她生活費要挾她回家學做生意,她也沒有害怕。
如今,為了她,說要回去她爸爸身邊……
喬知意一把抱住葉希,哽咽道:「小希,不需要你為我犧牲這麼多。我會想到辦法的。」
「一天三十多萬,就算是賣了心肝脾肺腎,也拿不出那麼多來。」葉希推開她,目光堅定,「你不用管我,我大不了就當是預支我後面幾十年的工資。我不信,咱們一輩子掙不了那麼多錢。」
喬知意用力地抱著葉希,嗚咽哭了起來,「謝謝你,小希。」
葉希拍著她的背,滿眼心疼,「咱倆不用這麼客氣。人一輩子能有個可以豁出命的朋友,值得。放心吧,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阿姨一定會好的。」
晚上,喬知意回了璞園。
時涇州沒在,祥叔等著她,「少夫人,回來啦。我給您盛碗湯吧。」
「不了。」喬知意聲音還是啞啞的,「我先回房了。」
祥叔看著她上樓回房,無奈地嘆了一聲。
喬知意剛洗完澡躺在床上,就接到了葉希的電話。
「小希……」喬知意聽完後,故作輕鬆地說:「沒關係,我還有辦法的。你不用太自責,這不是一筆小數字……好啦,我明白的……真的沒事,我會想到辦法的。……」
掛了電話,喬知意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她爬起來換了衣服,跑下樓。
正好遇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時涇州,她只是問一句,「能把車借給我開嗎?」
時涇州看了眼時間,已經夜裡十二點了。
「你去哪裡?」
「有事。如果不方便借的話,就算了。」喬知意直接從他邊上走過。
時涇州一把拉住她的手,眉宇間肉眼可見的不悅,「大晚上的,就憑你的技術,你能開到哪裡?」
喬知意不想把力量放在和他的較量上,平靜地說:「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再說一遍!」時涇州肉眼可見地怒了。
喬知意壓住對他的恐懼,「不方便告訴你。」
時涇州真的要被她氣死了。
她還真是有本事,氣死他的本事。
「我是你男人。」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我的男人。」
時涇州抓著她的手微微用了力,她肉眼可見地疼紅了臉,但是倔強地不肯叫他放手。
她這是在跟他較著勁兒呢。
此時的喬知意在時涇州看來,就是一隻老虎花紋的貓,裝成老虎在他面前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也是。女人就是不識好歹,給了你尊重,你當是放縱。」
喬知意聽著這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涇州突然用力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讓她緊貼著自己,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近距離地注視著她不安的雙眼,壓迫感十足,「你似乎真的忘了,我不是個什麼好人。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放肆。」
喬知意的呼吸一窒,她在暗中使勁,可是那隻貼著她腰間的手就跟一塊發燙的火石,落在腰間就彈不開了。
她緊張地咽著喉嚨,心臟怦怦地狂跳,她抿著嘴唇,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時涇州輕抬起她的下巴,低下了頭,把她眼裡的驚恐和不安都看得清清楚楚,「女人不聽話,是因為她還不是男人的人。只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就該認清我是你的男人這個事實?」
喬知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現在沒有做好準備,一點也不想被他要了身子。
她怕他來強的,也不想耽誤時間。
「我要去找喬勝利。」喬知意在他面前,終究是服了軟。
時涇州眯眸,「找他要錢?」
喬知意在他如狼眼般銳利的注視下點頭。
「呵。」時涇州一聲冷笑,「喬知意,真有你的。寧願去找害你的人,也不願意找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怕欠我的越來越多,還不清?我告訴你,你就算是一分錢也不用我的,這輩子跟我都沒有辦法兩清。」
喬知意的那點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有自己的倔強,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伸手要錢,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的糾結,複雜。
她怕跟他越纏越深。
她怕自己一輩子就這麼耗在他身上了。
「喬知意,你這麼怕欠我的,是不是害怕哪天會愛上我?」時涇州突然的一句話,狠狠地砸在喬知意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時涇州,他的眼睛裡波瀾不驚,平靜無奇,卻有那麼一絲絲不一樣的東西在。
他的嘴角,還勾揚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似笑非笑,看得她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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