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嶼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滿眼都是初妤的離開的背影。
「交給你了。」
說完,祁嶼邁步朝著初妤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謝瑜嫌棄地看了一眼已經站起來但滿頭血的李總,他轉頭看向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蘇特助。
「要不……」
蘇特助開聲打斷他,「謝少,公司剛剛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回去一趟。」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已經跑走了。
只剩孤身一人的謝瑜:「……」
他仰天長嘯,「這不公平!!!」
扶著李總的人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鬆開他。
「啊——」
沒人攙扶的李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
謝瑜:「……」看著都痛。
最後謝瑜也懶得跟他們說話,直接打電話喊來了保安將幾人從後門請了出去。
而門口則多了一個牌子。
*狗與畜生不得進入*
**
初妤回到包廂的時候才隱隱感受到小腿傳來的痛感。
聞溪正在一旁打遊戲,她看到初妤一拐一拐地走進來,小腿上還留著血,立馬扔開遊戲機跑過去。
「你不是去洗手間嗎?怎麼還受傷了?」
初妤慶幸自己今晚化了個濃妝,否則她現在的臉色一定白到慘不忍睹。
聞溪攙扶著她走到沙發坐下,霓虹燈照射下來,上面的血跡開始乾涸。
皮膚上還有一小塊玻璃碎,她震驚地瞪大眼。
「我的天,你剛剛是去哪裡了?怎麼還有玻璃碎片在皮膚裡面?」
「去醫院去醫院。」
她剛將人扶起來時,包廂門被人推開。
初妤看到來人臉色倏地變幻了下。
她剛剛颳了他一耳光,他不是要打回來吧?
看著他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近,初妤也緊跟著往後退。
聞溪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她疑惑地看著來人。
「祁總?你怎麼在這?」
祁嶼眼神淺淡地睨了一眼躲在她身後的初妤,輕輕地笑了。
「怎麼,黎黎這是害怕了嗎?剛剛你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話,聞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她默默轉頭看著好不心虛的初妤。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初妤看懂她的眼神,乾咳了幾聲,「祁總,是你騷擾我在先,我這是正當防衛。」
聞溪又轉頭一臉狐疑地看著祁嶼,燈光有些暗,臉上的巴掌印卻格外清晰。
聞溪唇角沒忍住抽搐了幾下。
真勇啊。
祁嶼舔了下薄唇,臉頰因為被扯動陣陣刺痛感襲來。
他半眯著眸子,似笑非笑地說:「黎黎,如果不想明天的熱搜是頂流藝人初妤暴打QY集團總裁,就現在送我去醫院。」
說著,他停頓了下,補充了一句:「醫藥費算你的。」
聞溪:「……」
都是QY集團總裁了,還這麼摳門的嗎?
初妤也忍不住汗顏,「祁總,我還沒找你要醫藥費呢,你倒惡人先告狀。」
祁嶼勾起的嘴角凝滯了下,他奇怪地說:「被打的人是我,你要什麼醫藥費?」
聞溪默默往後退,留他們兩人一人一句地吵起來。
初妤感覺自己不僅腿疼,她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她表面上維持著坦蕩的微笑,實則內心早已經早已經咬牙切齒。
「被打的是你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你攔截我,我會遇到那個大肥蟹嗎?」
祁嶼輕嗤,「黎黎,剛剛你拎著酒瓶砸向大肥蟹的樣子真的很帥。」
一旁的聞溪內心暗想:大肥蟹又是誰?
初妤才出去一會,這麼多節目的嗎?
初妤被他的話氣笑了,這人長嘴就是擺設,她不跟他計較。
「聞溪,走吧。」
她還在這裡待下去,不是他死,就是她瘋。
聞溪啊一聲連忙攙扶她往外走,還回頭罵:「渣男,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里的餿飯。」
祁嶼眉眼稍冷,張口就問:「我什麼時候……」
說話間,他注意到初妤走路的不對勁,狐疑地看她,「黎黎,你怎麼這樣走路?」
恰好桌子擋住她的小腿,他奇怪地往外走,一眼就看到初妤腿上的血跡。
他整個人頓了下,大步邁向她,「剛剛弄到的?」
因為剛剛走的幾步,傷口開始滲血。
祁嶼眼眸顫了下,薄唇抿了下,「我帶你去醫院。」
「我自己……啊——」
話還沒說完,祁嶼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初妤掙扎著要下來,「祁嶼,你有病,你放我下來,用不著你帶我去。」
祁嶼沒有理會她說的話,抱著她就往外走。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頓住腳步,他轉身望向還沒反應過來的聞溪,伸出手指指了下沙發上的外套。
「幫忙拿一下外套。」
「啊?哦哦哦」聞溪茫然地點點頭,快步跑過去拿外套。
聞溪將外套直接蓋在她頭上。
初妤:「……」
祁嶼就這抱著她往外走,出於外面人員混亂,初妤躲在他懷裡不敢動。
一直到醫院,她雙手死死地攥著蓋在頭上的衣服,生怕露出一點被人拍到。
「到了,別蓋著了,也不怕悶死。」
祁嶼伸手扯了下她的外套,哭笑不得地說道。
初妤這才小心翼翼地摘下來。
她已經坐在診室裡面,門口也關得嚴嚴實實,她這才放下心來。
一旁的護士自然是認出了她,只是祁嶼的氣場過於強大,護士當作不認識她。
只是那雙眯起的眼睛已經將她出賣。
接下來拔玻璃碎以及上藥,初妤的慘叫聲連連傳出診室。
護士沒忍住笑了下,跟她說了一下回家後的注意事項。
初妤無奈扯唇,不明白護士到底在笑什麼。
說完,護士就出去了。
診室突然恢復安靜,初妤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
她吞了下唾沫,低頭看著自己綁著白色紗布的小腿,陣陣刺痛傳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下紗布。
「希望不要留疤痕。」
一旁的祁嶼冷笑,「你也知道怕留疤痕,拎酒瓶敲李總腦袋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你害怕?」
初妤手一頓,再抬頭的時候沒好氣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祁總是開八卦公司的。」
祁嶼單手插兜靠著辦公桌,眼神散漫傲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好幾個男人在那,虧你還敢拎著酒瓶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