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特助被她這麼盯著，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扯唇尷尬地笑了笑，「既然祁總不想說，那我哪有替他說的道理，您說是吧。」
李溪純收回目光，柔柔一笑，「也是，祁嶼有你這種下屬，真的很放心。」
蘇特助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涼涼地抬眸睨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李溪純，沒有再說話。
將人送到李家後，蘇特助立馬給祁嶼說了一聲。
「知道了，你先回去。」
祁嶼掛斷電話，站在落地窗面前俯覽著淮城的車水馬龍。
半晌後，他手機響起，祁嶼看到來電，眯了眯眸子。
……
酒吧。
祁嶼避開震耳欲聾的舞池，從vip通道繞到包廂。
路過一個門口微敞的包廂時，他腳步頓了頓，看了一秒後迅速離開。
「來來，安饒喝。」
祁嶼來到專屬包廂，剛剛打開門就聽到謝瑜的喊叫聲。
謝瑜一看到他，也顧不上讓人喝酒了，興奮地朝著祁嶼招手。
「來來來，哥，坐這裡。」
祁嶼剛坐下，他就在耳邊開始嘰嘰喳喳，像一隻吵鬧的蚊子。
「哥，趕緊跟我們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熱搜為什麼會出現你和初妤的緋聞詞條？」
「還有啊，為什麼大家都開始磕你們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祁嶼仰頭喝了一口酒，突然扯唇笑了一聲，繼而斜了一眼像猴子似的謝瑜。
「你猜？」
謝瑜一下子就急了，他誒了一聲，又拍了拍大腿。
「祁嶼，你就別吊我胃口了，趕緊跟我說吧，我這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打消息你不回，這好不容易逮住你，你就說吧，不然我今晚真睡不著了。」
祁嶼朝著門口瞥了一眼，忽而輕笑，「別急。」
「？」謝瑜不解。
「什麼別急？我不要著急嗎？」謝瑜那張張揚俊逸的一張臉瞬間耷拉下去，「我真的快急死了，你就別逗我了。」
楚安饒在一旁輕笑出聲，「謝瑜，你急也沒用，祁嶼都還在努力中。」
「啊？」謝瑜呆愣了幾秒，突然爆出一句國粹。
「不是吧不是吧？祁嶼？」
祁嶼涼嗖嗖的暼他，「看你這麼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主人公是你。」
謝瑜絲毫不給他面子地笑出聲，「哈哈哈哈，祁嶼，你說你，這兩年多了，追一個女孩你都追不上，你也真是的太笨了。」
祁嶼沉默。
「對了，網上的熱搜不會是你親自買的吧？」謝瑜努努嘴，打趣地說道。
祁嶼沒管他，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謝瑜湊過來，一副鬼迷日眼地看著祁嶼。
「我跟你說，你早就應該聽我的，採用我說的，欲擒故縱戰術，保證不出三天，初妤就立馬愛上你。」
楚安饒實在聽不下去，開聲打斷他，「謝瑜，你得了吧，你那些小伎倆就別拿出來了，我都怕到時候祁嶼被你整得顏面無存。」
謝瑜不服氣，「什么小伎倆？這百試百靈，祁嶼你不信你試試就知道能不能行了。」
「你自己試過嗎？」
「我怎麼沒試過，你試過嗎？你就否決我？」
「你這太水了。」
「水什麼水，剛剛那杯酒你喝了嗎？想逃酒嗎？趕緊喝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會逃酒嗎？你喝不過我就說。」
……
祁嶼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他點了一根煙，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等到一根煙燃盡，他捻滅菸蒂，起身就要離開。
「困了，回去睡覺，先走了。」
正在玩遊戲的兩人有些呆呆地看著他離開。
謝瑜，「就這麼走了？」
楚安饒鄙視，「不然跟你玩？菜狗。」
謝瑜立馬炸開，「來，再來，我不認真一點，你真當你自己是個東西了是吧？」
祁嶼離開的時候特意路過剛剛那個包廂，卻發現裡面的人已經離開。
他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
次日，初妤拍戲的時候許多內部演員都旁敲側擊地過來問她和祁嶼的關係。
時不時還提一嘴祁嶼的大名。
因為昨天有張老師的訓練，她今天的演技肉眼可見地提升了不少。
「咔。」
「好好好，非常好，初妤，剛剛那個眼神真的很到位。」
導演捏著劇本跑到初妤身邊一頓誇讚。
初妤也只是笑了笑，將昨天張老師來給她上課的事情和導演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那也很不錯，就這麼一點，你今天就進步這麼大，孺子可教也。」
一天下來，導演都笑眯眯的，甚至史無前例地大方了一回，請劇組所有人吃了一個下午茶。
初妤上洗手間的時候又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隔間裡面眯了眯眸子，聽著外面幾人的對話。
「看到熱搜了嗎？你們說初妤和祁總不會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鐵定是，不然她怎麼簽上QY集團的？」
「就是啊，說不定早在之前就攀上高枝，不然這部劇的女主怎麼會找她？」
「我聽說QY集團內部還宣布了，以後資源都是她優先。」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初妤聽著幾人的對話，無語地扯了扯唇角。
這場面怎麼似曾相識的樣子？
「你們也努力努力，學學人家，這一天下來人家可一直都被導演夸的。」
初妤輕笑，將隔間的門打開，神色淡然地走到幾人旁邊的鏡子旁邊洗手。
那一瞬間，三人下意識閉上嘴，面面相覷地瞪著眼。
整個洗手間除了水聲，再無一點聲音。
三人咽了咽唾沫，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初妤，一點點地往洗手間外面挪。
「站著。」
三人一聽，像被操控了似的，立馬停住腳步，三臉尷尬地看著慢條斯理擦手的初妤。
「幹嘛呀？」其中一個穿著群演服裝的女孩小聲地說道。
初妤將紙巾精準地扔到垃圾桶裡面，她勾唇輕笑，繼而轉身看著三人。
「你怎麼搶台詞？這句話不是應該讓我說的嗎？」
初妤雙手環胸地走到三人面前，因劇本需要，她此時正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語氣鬆弛淡然，隱隱又帶著些許譏嘲地說：「你們剛剛說什麼？誰攀高枝？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