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她笑盈盈的眼神盯得有些背後滲冷汗。
「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會要打我們吧？」
「我們不說你了還不行嗎？」
初妤挑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
其中一個個子高一點的有些唯唯諾諾地說：「我們只是聽說的，你也不用說我們，如果這不真實，我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好啊，那你們道歉吧。」
初妤突然的一句話，弄得她們有些猝不及防，愣了愣又對視了幾秒。
初妤撥弄了一下頭髮，好奇地看她們，「你們剛剛說的都不真實，所以你們道歉吧。」
三人：「……」
三人面面相覷，來回推搡後個子高的演員上前。
「對不起，我們不該議論你的。」
初妤微笑，「好的，下一位。」
高個子演員：「……」
「你怎麼不說沒關係？」
初妤目露疑惑，「我為什麼要說沒關係？」
另外一位也跟著站出來，「我們道歉你不應該說沒關係嗎？」
初妤又重複了一遍上一句話，幾人一臉『不可理喻』地看著她。
初妤紅唇勾起，上揚的眉眼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怎麼了？不道歉了是嗎？那我走咯？」
說完，她邁開步子就要離開，三個女生對視一眼，叫停她。
「等一下。」
初妤轉身疑惑地看著她。
高個子演員躊躇不定地看著地板，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其實這些是章雨跟我們說的，她也說了讓我們可以多多在外面提一下這些讓更多人知道，你其實就是攀高枝，而且還勾搭上祁總了。」
「是嗎？」初妤好笑地將要雙手環在胸前。
其他兩位演員點頭附和，「是的，我們可以作證，就是章雨說你那天拍戲故意針對她，還害得她差點毀容，她就要你不能好過。」
「我不能相信你們。」初妤妖嬈的臉微皺了一下，「萬一你們再挖坑給我跳，那怎麼辦？」
三人被她這番話噎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是啊，這是真的，你相信我。」
「就是啊，是章雨跟我們說你攀高枝，而且還跟祁總沾了點關係，QY集團才會簽你給你砸資源的。」
「我們發誓我們說的都真話，如果你覺得我們還在造謠，你大可以去報警起訴我們。」
初妤眼眸轉了轉，長睫猶豫地撲閃，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那你們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們就不怕……」
三人：「……」
怎麼感覺她笑得有些陰森森的，異常可怕的樣子？
初妤無奈搖頭，「算了，我還是不要相信你們了，萬一你們再算計我，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們怎麼會算計你？我們要是算計你，那我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話？」
「對啊，她就是這樣跟我們說的。」
「你不信我，那你想想那天，你把她打得這麼嚴重，到今天為止都沒有辦法出門見人。」
聽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初妤不由追問：「那你們為什麼要跟我說？」
她輕嘆，「算了，知錯能改，是好孩子，就這樣吧。」
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離開洗手間，任由後面三人一直在喊，她也沒有回頭。
初妤回到化妝間的時候，程珊好奇地抬眸看她一眼，「你掉廁所了？」
她輕輕揚眉，嘿嘿地笑了一聲，「你猜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在洗手間你還能聽到鬼說話不成？」
程珊頭也不抬地處理工作，自從初妤簽約之後，初妤的工作便多了起來，公司那邊經常丟資源過來。
因為初妤的特殊性，資源公司只負責初審篩選，最終決定權還是要她再次篩選之後遞給初妤看，初妤能接受才會接。
她這兩天，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空過於關於初妤的動向，只知道初妤這幾天的心情很好。
初妤咕嚕咕嚕喝完一杯水，才慢悠悠地走到程珊旁邊坐下，黑色短裙下的長腿隨意交疊。
「剛剛我遇到三名群演，在洗手間門口說我攀高枝。」
程珊一聽便懂了，她打趣地笑了笑，「流言蜚語總是有的，別管她們，你錄音了沒有，給公司處理。」
初妤撇嘴，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沒有，我就聽到，然後逗了逗她們，並不打算和她們計較，砸了人家飯碗也不是很好。」
程珊敲鍵盤的手突然頓住，她一臉詫異地轉過頭，「你倒是還心疼上她們了？」
「我也當過群演，對於一些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小演員來說，出頭的日子根本就不是演技好就可以的，甚至有可能跑十年龍套群演都沒有出頭的機會。」
初妤語氣雖淡，可程珊卻能夠體會到話里的悲涼。
何嘗是演員呢？幕後人員也是如此，只是沒什麼人關注到罷了。
她以前剛剛出來帶藝人的時候，她是一個剛出到社會的應屆生，那時候的她也空有一身本領，一頭莽進公司。
本以為可以混出一個人樣來，殊不知她過於出挑，被身邊人毫不留情坑了一把，將她踢出公司。
所有人都在指責她，沒人問她是什麼情況，更不會有人去了解背後的真實原因。
初妤知道程珊以前經歷過的事情。
她在大學的時候在發傳單兼職的時候偶然遇到程珊，當時突然下起暴雨，她抱著一沓未發出去的傳單四處找地方躲雨。
可遊樂園四周可以避雨的地方已經被占完，她只好半躲半淋雨地死死護著玩偶服不讓淋濕。
也是那時候，從遊樂園出來的程珊走過來送給她一把雨傘。
雨傘不大，恰好將她籠罩於乾燥之處中。
她當即紅了眼眶，只是程珊並沒有和她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早點回家，便頭也不回地衝進暴雨中。
後來她決定找公司簽約出道，她又一次遇到程珊。
她大膽和公司提了一個要求，公司答應後她毫不猶豫簽訂合同。
可惜的是程珊並不記得她。
初妤收回思緒，她淺淺勾唇，「程珊，很幸運認識你。」
程珊沒忍住笑了，逗趣般說：「那你覺得有多幸運？」
初妤從不善於表達內心，她眯了眯眼跳過這個問題，「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工作吧。」
程珊看到她的狀態十分良好，滿意地拿過電腦旁邊的手機，噼里啪啦地發了一串文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