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內心揪著,此時『完蛋』兩個字占據了她的腦海。
她打量著初妤的神色,只見她也好奇地看著自己,仿佛在說:我允許你用十分鐘狡辯。
程珊兩眼一黑,緊接著哭喪著一張臉走到她們兩個旁邊。
都怪她自己,以為初妤聽到那個錄音會和祁總和好,她才這麼肆意說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我以為初妤和祁總和好了,畢竟今天早上我就是這麼猜測啦,呵呵呵……」
聞溪狐疑地打量著她,「真的?」
胡說八道的程珊雙眼誠懇,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就是這樣。」
初妤低笑。
她知道不是這樣,但她不拆穿,這個秘密就讓程珊多藏一會吧。
程珊自以為初妤信了,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些許,但不太多,因為初妤那一聲笑很不對勁。
初妤站起來抻了一個懶腰,緩緩說道:「對了,程珊你不是說有工作要跟我討論嗎?走吧,回去再說。」
「對,有幾個工作跟你確認一下。」
聞溪見狀也跟著起身,「那我也回去工作了。」
……
初妤回到別墅的時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程珊撐著傘先下車。
初妤拎著長裙的裙擺不讓雨水打濕,轉眸才發現門口停了一輛邁巴赫,她關車門的手頓了頓。
「欸?這是誰的車?」
程珊抱著一堆工作文件站在她身旁。
初妤站了幾秒,突然想到什麼眼眸閃了閃,於是快步走進去。
原地不動的程珊也想到了什麼,抱著一沓文件鑽上車,「走走走,快走了。」
助理小於腦袋上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程珊姐,不是要和初妤姐討論工作嗎?」
「這,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工作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程珊說完,對著司機擺擺手,「走了,快走。」
小於:「?」
前幾天不還在熬夜工作嗎?今晚怎麼突然就好好休息了?
小於不知想到什麼,瞳孔猛地縮了縮,聲音顫抖地說:「程珊姐……難道……房子裡面有……」
程珊無語,「你懸疑小說看多了是吧?」
平常休息的時候小於就經常捧著手機刷懸疑小說,看來還是要適當制止一下了。
小於委屈,「程珊姐,那是什麼呀?」
程珊眯眼笑了笑,「小孩子,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小於更委屈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好嗎?她都畢業了。
**
初妤一進門就看到客廳坐著的人,鞋子也來不及換,直接就問:「你怎麼來了?」
男人聞言回過頭,看到她那一刻臉上揚起一抹溫潤的笑,站起身走到她身邊。
「初妤,你下班了?」
「陸任?」看到陸任的時候她眼裡帶著驚訝。
此時阿姨聽到聲音從廚房走了出來,連忙解釋:「初妤小姐,陸先生說跟您約好了,剛坐下不到兩分鐘您就回來。」
初妤瞭然點頭,「我知道了。」
陸任笑意就沒下來過,低眸溫柔地看著她,「初妤,這幾天公司太忙了,都沒時間過來看看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初妤生疏地笑了笑,又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任臉上的笑意僵了下,「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這就不勞煩陸總擔心了,我們黎黎每一頓飯都極具營養甚至吃得很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初妤便聽到身後傳來不屑的聲音。
剛剛回過頭,祁嶼人已經站在她身側,薄唇雖然揚著笑意,眼底卻一絲笑意都沒有。
陸任輕笑,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看來祁總也挺閒的。」
祁嶼單手插兜,散漫地笑了笑,「還行吧,這麼大的公司沒了我就不會轉,那要來有什麼用呢?陸總您說是吧?」
一句話成功讓陸任臉上的笑容消失。
見到對方臉色沉沉,祁嶼心情大好,直接牽上初妤的手,順勢不滿地捏了捏。
「這麼晚了,陸總最近還這麼忙,我們就不留陸總吃飯了。」
沒等陸任接話,祁嶼揚聲喊了一聲,「張姨,送客。」
陸任捏了捏拳,張姨出來他仍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凌厲地盯著對方。
「初妤好歹是一個公眾人物,你雖然是老闆,可這麼晚了還待在這裡,恐怕不妥吧?」
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初妤覺得自己腦袋隱隱作痛,整個人都不好了。
祁嶼注意到她的不適,看著陸任的目光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涼意。
繼而他抬起長臂悠悠地搭在初妤的肩膀上,語調顯得懶懶的,「這就不勞煩陸總擔心了,我們家黎黎拍了一天的戲,作為男朋友當然是過來陪陪女朋友了。」
初妤:「……」
她眸光詫異地抬眸看他。
這人是怎麼做到睜眼說瞎話的?
她什麼時候成他女朋友了?而且她今天拍戲一點也不累好嗎?她甚至在他發信息過來詢問累不累的時候都回復了不累。
「啊,對了,聽說陸氏集團最近和李氏集團合作上了,還真是恭喜。」
祁嶼輕傲的模樣連初妤看著都覺得欠揍。
不過下一秒初妤覺得陸任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像是在隱忍什麼。
只見陸任冷冷扯唇,語氣夾雜著譏諷,「商業嘛,合適自然有機會合作,什麼時候有機會陸氏集團也很期待能夠和祁總合作一次的。」
祁嶼聳肩,裝作很可惜的模樣,「哦,那看來沒什麼機會。」
初妤再次無語。
她發現祁嶼現在是越來越狂妄了,不過人家也是有狂妄的資本。
初妤內心輕嘆,人比人,氣死人。
她也不太懂這些企業的運營方式,於是她揚唇淺笑,「二位慢慢聊,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初妤拍開他的手朝樓上走去。
今天的天氣雖然下著雨,但還是又悶又熱,她都帶妝半天了,此時整個人都難受得不行,迫需上樓卸妝洗個澡。
任由這兩人在這爭吧,反正你一句我一句也不會罵死人。
說不定等她洗完澡下來陸任都走了呢。
祁嶼她倒是不怕,畢竟以她對祁嶼的了解,他要是會走那就不叫祁嶼,又或者是被人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