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從石陣出來了,那弦大哥也就不多說什麼,在這裡住下吧,弦大哥這幾天好好教教你藥與毒。」
「我會毫無保留的教你,只要你想。」弦月看著雲星,淡淡的說道。
「當然,若是這裡有不長眼的傢伙衝撞了你,不要怕,儘管殺了便是,就像這樣!」
說著,弦月運起神魂,直朝之前那個在雲星身後喊他門主的人抓去。
「呃呃...門主...」
那人嚇得倒退兩步,可還是被弦月抓住,被一擊斃命。
「這...弦大哥,這不是你的手下嗎?」雲星有些驚愕的問道。
弦大哥怎麼連他自己的手下都殺?
「手下?不過是罪孽稍微輕一點兒,罪不至死的東西罷了。」
「我每到一個地方,那裡罪孽深重的人都會被我折磨至死,而這些罪孽稍微輕一點兒的,會被我抓回紫月幽谷,抓的人多了,便成了這紫月門。」
「我在他們體內種下慢性毒藥,命令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四處去殺惡人,我不管他們是殺賊寇也好,屠惡人也罷,若是不能達標,就別想要解藥。」
「而沒有解藥,他們只能越來越痛苦,直至活活疼死。」弦月緩緩解釋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憐憫。
在他看來,只要有惡根的人,就都該被控制起來,哪怕直接殺掉,也不能容忍他們去禍害一個好人!
「那要是你的人去濫殺無辜,拿來充數怎麼辦?」姬幻靈探出頭來問道。
「呵呵,姑娘果然聰明伶俐,曾經的確有這種不怕死的,呶,在那邊呢。」
「紫月門的人,每殺一個人,我都會問他們那人犯了何事,然後時不時的回去向那裡的人打聽,但凡時間、地點、人物,有一樣沒有對上...」
「那上面掛著的,就是他們的榜樣!」
弦月指著大堂外的一個方向,說道。
雲星聞聲望去,借著月光他看清楚了:
那裡掛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身上爬滿了毒蟲,無時無刻的不在啃食他們的血肉,真正恐怖的是,這些人到現在都沒能死去。
那些蟲在啃食完以後,就會在他們體內繁殖,形成一種共生,這樣既能不斷折磨,也不會讓他們立刻死去。
這也太狠了,沒想到這弦月平常看起來文縐縐的,折磨起人來卻是這般心狠手辣。姬幻靈看著那些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人,有些感慨。
當然她是不可能去同情的,不說這樣的人本身就有前例,靠濫殺無辜來獲得解藥,就是直接殺了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只不過弦月更狠一點兒而已,直接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當初遇到你時,也是因為伽藍婆死掉了,我便想去那裡看看是怎麼回事,之後我聽你們和凌川的談論才知道,他們三人對你下了殺手。」
「只可惜他們已經死了,不然現在他們幾個想死可就難了。」
弦月說到這裡,語氣又冷了幾分。
「弦大哥,那個...姜長老他們在你這裡嗎?」雲星此時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你放心,他們都在我這兒,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他們現在靈力都被鎖住了,現在出去太過危險。」
「幾天後,我就會把他們放了,這幾天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現在只能先委屈他們幾位了。」
「雲星,你這幾天就跟我一起吧,不要亂跑。」弦月溫和道。
雲星聞言剛想點頭,又低頭看了眼姬幻靈,直接問道:
「那弦大哥,可不可以讓她和我一起啊,她比較害怕這裡,她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一想到姬幻靈看見那些怪物抖成那個樣子,雲星一點兒也不想讓她獨自一人,如果弦月不答應,那他只好和姬幻靈一起先回青嵐城了。
「這...好吧,不過你得看好她,尤其是我帶你煉毒的時候,不要讓她亂碰那裡的東西,那裡的毒都是非常厲害的。」弦月叮囑道。
雲星點了點頭,不斷給弦月保證自己一定會看好她的,姬幻靈悄悄的擰了雲星一把,並且白了他一眼。
「就憑他能把我怎麼樣?本姑娘去哪裡需要你求他嗎?你以為誰都能看住我啊。」姬幻靈沒好氣道。
除了姬無雙,這世界上能看住她姬幻靈的人找不出第二個來。
弦月聞言也是無奈,經過這些天和他們的相處,他早就習慣了,他明白,雲星就算不說,姬幻靈一樣會跟著雲星的。
這和他答不答應沒什麼關係,主動權完全在姬幻靈的手裡。
「雲星,你過來一下。」
弦月說著,向著大堂內走去,只見他走到主座旁,轉動了椅子把手,那暗道再一次打開,弦月向雲星示意。
「哦,對了,這裡面有不少的毒蟲,我建議姑娘你先躲進你的玉佩裡面,免得一會兒受驚。」弦月望向姬幻靈,建議道。
他的煉毒密室里,全都是毒蟲,讓姬幻靈先躲避起來,一來是為她好,二來也防止她亂碰什麼東西,不然中毒了可就是麻煩事情。
「弦大哥說的有幾分道理,那裡面應該是他煉毒的地方,蟲子怕是少不了了,你躲進去安全一點兒。」雲星看了看姬幻靈,說道。
姬幻靈權衡利弊,還是決定聽話點兒,運起太初琉璃佩便直接鑽了進去。
不然待會兒她一進去,那蟲子萬一飛她臉上,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雲星見姬幻靈老老實實的鑽進去,也是鬆了口氣,他是生怕姬幻靈看到裡面的什麼藥材,又突發奇想的給他熬一碗。
想想以前僅僅幾種普通的草藥,經過她手之後效果都那麼大,要是全換成劇毒...那威力雲星想都不敢想。
就這樣,雲星隨著弦月走進了他的煉毒室。
一進裡面,雲星就切實的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毒,他的眼中,各種五顏六色的花草掛在牆壁之上,一些瓶瓶罐罐里還有毒蟲掙扎著往外爬。
就在這時,前面的弦月一下子轉過身來,看著雲星片刻,說道:
「雲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一點戒備都不曾有,尤其是在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以後。」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你對我還是像以前那樣,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這是為什麼?可以告訴弦大哥嗎?」
弦月有些好奇,從小到大,對他這麼信任的人,除了他師父,就是面前的雲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