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數以千萬個微不可查的細小亮光,構成那無物不化的基礎符文。
唰!
似乎是為了讓眾人看得更加清楚,白衣少年放緩了符文形成的速度,點點滴滴的亮光,以獨特的方式排列在一起,稍微有萬分之一的詫異,便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道符文。
火之符文,差一點,居然便成了水,水之符文再加一點……卻又不是火!
其中深奧晦澀,令人眉頭緊皺,卻又津津有味,沉浸於其中。
良久之後,當眾人終於搞明白這名為「元」的奧秘之時,白衣少年手掌一拂,又一道與之前有所相似,卻不完全相同的「元」,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這是第二種『元』!」他淡淡解釋一句,隨後再度開始了漫長的演化和解釋。
人們再度陷入深深地感悟之中,甚至連目光都不捨得挪開一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了,時間的流逝似乎早已不能被察覺。
「第三種!」
「第四種!」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白衣少年講述至整整十萬零八千種元之後,才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秦羽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散發出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晦澀光芒。
此時他眼中的世界,早已與之前完全不同,他第一次這樣清楚地發現,原來這世界並不複雜,真的只是由一點一點細小的存在逐漸形成。
卻又那般晦澀難解,令人傷神不已,又捨不得放棄。
身邊的九人依舊處於冥思苦想之中,周身隱晦的力量閃爍不休,似在進行無形之中的某種嘗試。
此時的秦羽對眼下狀況早有猜測,他竟然真的通過那片樹葉,回到了道祖窺透大道,並且第一次傳道的現場。
眼前那位年輕的過分的少年,就是遠古人族的傳道之祖。
秦羽吐了吐濁氣,下意識往高台上走了幾步,似是想近距離接觸一番,這與自己同為天生聖賢的人物,究竟有著怎樣的不凡。
反正他們也看不到自己,這只是一個比較真實的幻覺!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快步來到高台之上,索性直接蹲在了道祖的面前,近距離觀察其眉眼,面龐。
嗯……挺帥的,但是比我還差一點!
卻在這時,面前的白衣少年突兀睜開了雙眼,視線直勾勾盯著秦羽的眼睛,讓他渾身一滯。
不是……看不到我嗎?
秦羽嘴角微抽,下意識轉過頭看去,莫非是身後有什麼東西?
空蕩蕩的一片!
他艱難轉過頭來,發現白衣道祖的目光忽然變得平和起來,甚至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道友,你好!」他淡淡開口,聲音十分好聽,一如大道之音令人心醉。
秦羽怔了怔,指著自己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白衣道祖奇怪地問道:「此地除了道友,還有其他人嗎?」
這話說的,那裡不是還有九個……
人呢?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卻發現周身場景早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他並不在那道場之中,而是一處十分恢弘的宮殿之內。
四周的布局隱約有熟悉……嘶,貌似是遠古天庭遺蹟之中,那處存放著燧皇薪火的宮殿!
「道友……來自未來?」白衣道祖忽然開口詢問,把秦羽頓時驚的不輕。
似是看出了秦羽內心的想法,他笑著道:「道友的身上,有不屬於這個時代天道的氣息……可偏偏又是我人族!多半是從未來來的吧!」
秦羽心中恍然,果然在這樣的存在面前,真的沒什麼秘密可言。
索性坦然道:「晚輩,的確來自後世!」
白以道祖聞言點點頭,隨後眉頭微蹙即放:「道友既然來到了這裡,想必我人族天庭,該有覆滅之日!」
秦羽瞳孔微縮,道:「道祖何出此言?」
「人族大道,超越天道之上,天庭更是鎮壓八荒!我與人皇定計,以人族聖器鎮壓時空,確保人族萬世盛況,永世不衰……」
「若天庭未滅,時間長河固若金湯,道友的修行之法雖然與我等迥異,但大道殊途同歸,以道友此刻的實力,不大可能突破天庭設下的封鎖!」
聞言,秦羽心中微驚。
原來,天庭竟然還想過鎮壓時間長河,防止後世有異心之族通過時間長河回到人族未崛起之時,斷人族氣運。
這般霸氣舉止,也難怪天道對人道的畏懼至深!
想到此處,秦羽不禁沉默下去,天庭正值意氣風發之時,若是告訴他們終有一日會沒落,是否會改變原本的歷史?
豈料道祖看著他,笑道:「我能感覺的到,道友你身上,有跟我類似的東西!」
聞言,秦羽瞳孔猛地一縮,看著道祖,心中翻江倒海。
類似的東西,是什麼?
「想來在你那個時代,你同樣會無比璀璨,甚至超過現在的我……也不知道你我二人在未來,是否有機會同坐論道?」道祖忽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
秦羽聽得這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道祖微微怔然道:「為何?莫非我會出事嗎?」
陷入暗界之中,無盡紀元不得出,雖說不會死亡,但……與死亡何異?
道祖看著他的表情,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只是微微失神,和煦笑道:「不打緊!我撐起人族的過去,你撐起人族的未來,剛好……」
秦羽聞言,深吸一口氣,道:「定不辱命!」
道祖點點頭,隨後又問道:「你此來,可是想尋找關於開創新的修煉體系的方向?」
秦羽心中一震,沒想到他居然連這也知道,頓時點頭道:「道祖神機妙算,瞞不過您。」
「談不上神機妙算,只不過是順理成章地推論罷了。」道祖擺擺手,道:「世間一切皆有其定數,若我的道真能走到最後,也不會有你的出現了!」
「你……既然出現了,便說明那一條真正通往彼岸的道路,還未出世!」
秦羽聞言,頷首道:「還請道祖賜教!」
「我的路既然失敗了,又怎能教你,從而誤人族大業呢?」道祖搖搖頭。
秦羽眉頭一皺,正欲說些什麼,卻沒想到道祖的下一句話,讓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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