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也愣住了,他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已經 18 歲了,早就過了跟自己母親親近的年齡。
他當時剛知道這個消息就去找了高嬤嬤,高嬤嬤也確實承認了,自己確實是她的親生子。
但是她說為了自己好,倆人還是要不要有過多接觸,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想想,在他 18 歲以前,高嬤嬤看他也從來沒有什麼慈愛的眼神,反倒偶爾還帶著譏諷。
自己跟老夫人說不喜歡高嬤嬤,反倒被老夫人訓斥了,還說他不孝的話會被天打雷劈。
當時不明白自己討厭高嬤嬤跟不孝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還真是。
他神情有些恍惚,吶吶的道:「所以,很可能我就是真正的季家大少爺,根本就不是丫鬟的兒子?」
季母那看他的模樣有些可憐,嘆了口氣,又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要想那些了,反正現在你才是大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他再一次抱住了季母:「清琳,對不起,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
他因為自己的心虛,在妻子跟二姨太起衝突的時候,總是不敢幫妻子撐腰,還一直想把季家還給二姨太,然後帶著妻兒離開海城。
他這次去京城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那站穩腳跟,沒想到折騰一圈也沒成。
「清琳,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你沒發現,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妾姨太太就沒有懷孕的嗎?」
季母挑眉:「什麼意思?懷疑我給她們下了藥?」
大帥哭笑不得:
「你要是不喜歡打殺了就好了,下什麼藥,那些人都是我從某些特殊的地方買回來的,
她們都經過訓練,我一直用她們招待那些達官顯貴,包括外國人套取情報。
她們從小就被下了絕育藥,懷不上才正常,我也一個都沒碰過,只有當時老夫人給我納的那幾個是真的。」
季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這些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這麼多年過去,自己的心早就涼透了。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那些人都有特殊本事,可以用,因為我手上有控制她們的解藥,
等我把藥方給你,你多配一點,萬一我出事了,你就讓那些人保護你跟孩子們離開。」
季母不屑,我有小兒媳婦,你那 20 多個假小妾捏一起都打不過晚晚,我要了幹什麼,誰知道裡面是不是有背叛的。
大帥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有些無奈的笑笑,妻子不相信自己也正常。
自從那個新勢力開始崛起後,他就總有股不祥的預感,他們季家實力再強,也打不過由其他列強支持的軍隊,光武器這方面就差了一大截。
他以前不在乎季家,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季家大少,沒了就沒了,只要家人還在就好。
夫妻倆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林晚就發現倆人的表情又變了。
大帥的表情有些抑鬱,季母的表情里都是不屑,偶爾還對著大帥翻個白眼,大帥只能苦笑。
安淑琪可不會看眼色,她只在乎澤玉的心情,她上前去抱住季母的胳膊:「姆媽,我想讓晚晚陪我回我宅子搬家。」
晚晚說讓她住在老宅,隨時可以幫她看身體不說,還安全,萬一外面有人狗急跳牆把她綁架威脅澤玉怎麼辦。
澤玉那麼愛她,肯定會犧牲自己的。
季母笑的慈愛:「去吧,搬回來住也好,咱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熱鬧。」
「嘻嘻,走吧,晚晚,」安淑琪又去挽林晚的胳膊往外走。
季澤洵趕緊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大帥眉頭微蹙:「阿洵很喜歡那個喬小姐?」
「呵~你有這功夫還是關心你其他幾個兒女吧,我這兩個兒子大了,就不勞煩大帥操心了。
阿洵不需要聯姻,找個自己喜歡的,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大帥捏了捏眉心:「唉~算了,我去軍營看看澤玉,有些事要交代他。」
這邊三個人坐車到了季大哥和安淑琪的宅子。
這裡是季母自己的嫁妝,在季大哥成婚後給了小夫妻倆。
林晚一進去就驚呆了,這怎麼裝修的跟皇宮一樣,地上鋪的不會是金磚吧,這走上去都要閃瞎人的狗眼。
「唉~是不是太俗氣了,我當時裝的時候,你大哥在外面忙,
等回來看到讓我裝成了這個樣子,差點沒被氣死,我那時候跟他賭氣,死活就不換,他最後也沒說什麼,」
安淑琪又嘆了口氣:「要不是澤玉太愛我了,又怎麼會這麼包容我呢。」
季澤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之前聽晚晚說了,她給安淑琪做了催眠,要他說真多餘,現在看這人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安淑琪叉腰:「阿洵,你那什麼表情,我哪裡說錯了?你敢說你大哥不愛我嗎?」
「不敢不敢,大嫂我錯了,大哥滿心滿眼都是你,就是害羞,只能愛你在心口難開。」
安淑琪笑眯眯的:「這還差不多,雖然你從小跟我不對付,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承認你大哥愛我的事實。」
「停,咱們快點搬家吧。」林晚頭大,她現在不想聽這個愛不愛的。
安淑琪又拉著她往裡走:「晚晚,帶你去我的首飾間看看,你喜歡什麼就拿,全拿走都行,我到時候再回娘家要。」
林晚在心裡吐槽,這安家養個這麼大敗家的玩意,聽說還是海城前三的大富豪,說明人是真的有實力啊。
別人就是梳妝檯上放幾個首飾盒,人家可好,一整個房間放的都是她首飾。
林晚搭眼一看,裡面有不少精品,一看就是宮裡娘娘用過的,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新打的,做工材質都是頂級的。
就是:「嫂子,你平常會自己清點麼?這要是被人拿了幾件根本就發現不了吧?」
安淑琪一愣:「我有兩個嬤嬤專門管首飾間的,應該會定期清點吧。」
林晚拿起一個金手鐲,分量很重:「這個應該是金包銅的。」
這誰這麼狠,你也不知道給人換一個金包銀的。
「啊!」安淑琪拿起來放在手裡一掂量:「好像是不太對勁。」
林晚又拿起了一個梅瓶看看:「剛燒出來一個月吧!」
安淑琪蚊香眼:
「我當時看我姆媽放在臥室里挺好看的,就給抱來插花了,
上個月我回家又拿了其他的花瓶過來,就給它放庫房了,我記得阿爹說是宋代的,怎麼會變成新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