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萬沒想到,今天他還沒來得及上局裡呢,就接到了通知,讓他下午直接去看守所接人,轉送到島國去。【Google搜索】
可家中兩人又是這個樣子,無奈之下況天佑只好來找吳玉幫忙了。
對於自己的這份工作,他是真的很熱愛。要不然也不會一干就是這麼多年,哪怕上司的不斷打壓,也從沒想過放棄。
在這滾滾的紅塵濁氣之下,況天佑能夠堅持到今天而沒被絲毫影響到,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吳玉聽到況天佑的話不禁道:「今天下午的航班嗎?」
「是啊,今天下午……」況天佑話還沒有說完,司藤已經站起身走向了大門。
剛一打開,就看到了馬小玲走了進來:「謝謝啦司藤!」
隨後看著吳玉:「準備一下,島國那邊有點棘手,所以老闆讓咱們今天下午就出發。」
「果然!」
吳玉見狀心中呢喃一聲,況天佑和馬小玲兩人原本就是搭乘的同一家航班。
「吳先生,馬小姐,你們也要去島國?」況天佑愣住了。
「也?」馬小玲看向了況天佑。
怎麼說呢,雖然見過幾次面,但她對這個警員的感觀很奇怪。
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點自信的。
但沒想到的是,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就被打擊了兩次。
先是阿Ken,後是這個警員……
敏銳的馬小玲能夠察覺到自己在他們兩人眼前,就好像是個木頭,是個石頭,但就絕對不是一個美女。
這種感覺,很不對。
而吳玉,明顯應該也知道其中原因,但這傢伙卻根本沒有想要給自己解釋一下的意思,所以馬小玲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她看得出來吳玉對況天佑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的態度,而對那個阿Ken則有一點警惕和戒備。
「老師之前答應過一個客戶要出國做清潔工作的。」吳玉開口道:「只是沒想到對方加急了,所以我們也要離開。」
「啊?這……」況天佑聽聞不禁嘆了口氣,苦笑一聲:「看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那我就去局裡再努力一下吧。」
不管怎麼樣,況天佑都不能讓阿秀復生兩人徹底墮落。
殭屍的感染性太強了,兩人如果不計後果的話,那指不定明天港城又會多出多少來。
而且這玩意它是傳播性的,一個變倆,倆變四。最後如何簡直不敢想像。
所以,雖然局裡的任務很重要,但沒辦法他只能優先這一邊。
「如果你放心不下他們倆的話,其實可以考慮帶在身邊啊!」吳玉忽然看向況天佑笑道。
況復生聽聞臉色微變。
帶出去?
那危險程度恐怕更高啊!
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要請假之後帶著兩人去深山老林暫時躲藏一段時間了。
血癮一旦爆發,就算是他也未必能阻攔得住兩人的力量。
可看著吳玉那好像略帶鼓勵的眼神,況天佑死得心都有了。
好傢夥,無形當中還把自己的「任務」難度提高了無數倍啊!
「可是已經沒有機票了哦!」馬小玲這個時候開口道:「咱們的票是山本集團動用特殊辦法弄到的……」
「那就再加兩張吧,老師。」吳玉看向馬小玲。
「哦?」馬小玲眉頭一挑,深深地看了眼吳玉:「行吧,那我去再聯繫一下。」
「好的,謝謝老師了。」吳玉微微一笑,自然看出了馬小玲的意思。
她出面解決機票的事,但事後她必須要知道原因。
吳玉什麼性格她自然了解,所以她實在太好奇了,為什麼會幫況天佑這個條子……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吳玉也算是江湖之中的「條子」了。
「那真是謝謝二位了。」況天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很顯然,吳玉是故意的。
可為什麼要這麼做?
況天佑自然也不傻,只是被吳玉一直以來牽著鼻子走,步步受限。
但也看得出來,這一次次的感覺似乎更像是吳玉在考驗他一樣。
只是為什麼要這樣,他想不明白。
因為他能感覺得出來,吳玉對於殭屍的排斥和反感。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會對他這麼「特殊」呢?
可惜,想不明白的他只好站起離開了。阿秀和復生那邊需要安頓好,所以他要準備的事也很多。
很快,下午一行人登上了飛往港城的飛機。
只不過吳玉四人的是頭等艙,而況天佑他們的是經濟艙。
三個多小時後,吳玉推著行李車跟在三人後面。
本來司藤是要幫忙的,但可惜被馬小玲直接拉走了:「別慣著他!」
「……」
吳玉不禁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馬小玲竟然會帶這麼多的行李過來。
好在出了機場之後,就有一輛保姆車緩緩而來將東西都裝了進去。
「吳先生……」而這個時候,況天佑和另一個男子帶著一個胖子走了出來。
「嗯,這就是你們的犯人啊。」吳玉點點頭:「這一路,可不太平哦!」
「這……」況天佑眉頭一皺。
如果是別人提醒也就罷了。
但換成是吳玉的話,那就由不得他不小心了。
「送你一句話吧!」
「吳先生請講!」況天佑神情一怔。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說完,拍了拍況天佑的肩膀,吳玉轉身上了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況天佑不斷呢喃著吳玉的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
「礦大哥,那我們就先去酒店匯合好了。」阿秀臉色蒼白地拉著況復生走了過來道。
「好,到了酒店之後……」況天佑神色複雜道。
「放心吧,我知道。復生已經跟我說了,我會配合他的。」阿秀笑了笑,但卻讓況天佑無比心疼。
阿秀此刻的狀態明顯已經是在忍耐的極限了。
如果不是在外面的話,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捆綁起來,束縛在床上,避免血癮發作之後暴起傷人傷己。
這種情況況天佑和況復生都經歷過,甚至這還只是第一次,以後還會有很多次,直至徹底能夠承受住這種感覺帶來的痛苦,這才算是暫時性的結束。
「只能如此了阿秀,對不起。」況天佑略帶著幾分無奈開口道。
他原本也想著是不是可以儘快一點將罪犯交接。
但有了吳玉的提醒之後讓他知道,自己恐怕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天佑,這是嫂子?哎呀,你這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是幹什麼啊!」同事不禁打趣道。
「去你的,好好看著人!」況天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就是這個傢伙把自己拉下水的,要不然這一趟差事根本輪不到他身上。
就因為這傢伙從來沒有來過島國,所以才領了這份任務。而他作為這傢伙的搭檔,自然也就只能一起前來了。
很快,來接應的島國警方也到達了門口,在確定了雙方身份和手續之後,便向著警局開去。
而早就先一步離開的吳玉一行人,在開著車子走了好一會之後忽然停了下來。
「這是……」馬小玲盯著前方的道路被一群車輛徹底堵死後,不禁凝重起來。
這些傢伙一個個衣著都無比的怪異,年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但無一例外,每一個都散發著十分古怪且強大的氣息。
甚至其中有不少,讓她都感受到了壓力。
這樣的一群人攔在了前面,容不得她不多想。
「姑奶奶可不記得在島國有這麼多仇人啊!」馬小玲滴咕一聲,推開車門的同時,直接抽出了伏魔棒,邁著大長腿走到前方:「各位是什麼意思?」
「???」
對面的眾人略帶著幾分古怪的表情打量著馬小玲,彼此茫然地對視一眼,隨後哄然大笑起來。
「小姐,你雖然是天師,但也未免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一個黃髮的青年笑了笑,下一秒周身氣息一變,一道道詭異的氣息猶如絲線一般,將整個空間纏繞,壓縮,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切斷一樣。
「原來是妖怪!」馬小玲冷笑一聲手中伏魔棒電光閃爍,揮舞的剎那,磅礴的力量脫體而出:「斬!」
雖然是棍棒,但卻爆發出了恐怖的鋒利度,將所有圍繞在周身的無形絲線全部斬斷。
而這個時候馬小玲才發現……原來,這竟然是頭髮。
「哎呀呀,竟然將人家的頭髮弄斷了,真是討厭的女人!」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道身材高挑,穿著和服的女子,挎著吳玉的手臂緩緩走了過來:「真是的,就算是天師,但也要有點女人味才是,要不然可就會變成沒人要的大齡剩女呢!」
「混蛋!」
這一句話可是真的戳到了馬小玲的痛處。
不過,當看著吳玉那副樣子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小混蛋,看不到為師被欺負了嗎?」
「老師……」吳玉苦笑地走上前來:「自己人,他們是來接我的。」
「你?」馬小玲眉頭一皺,也明白了過來。這群傢伙似乎的確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看起來也好像早就等在這裡了。
可一想到這些人的身份:「哪都通和妖怪還有關聯?」
「哼,我們才不是哪都通的人呢!」一個身穿白色和服,頭髮帶著幾縷白髮的女生跳出來:「阿玉是我們的兄弟!」
「你?」馬小玲看著吳玉,但很快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們是……」
「奴良組!」
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學者的青年緩緩邁步走了出來。
而隨著他的出現,所有妖怪,都紛紛後退兩步,恭敬地低下了頭。
「你好,馬小姐。南毛北馬之名,如雷貫耳,久仰了。」
流利的國語,讓馬小玲微微一愣。
「閣下是……」
「奴良組三代目統帥,奴良陸生。」
吳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緩緩走上前看著眼前這個青年,臉上掛著澹澹的微笑。
「吳玉。」
陸生同樣看著吳玉,兩人的氣息瞬間爆發碰撞了起來。
天空,莫名地被烏雲所籠罩。
陽光逐漸消散。
雲層之中,一艘巨大的船隻隱匿其中若隱若現。
整條大道,忽然變得寂靜了下來,仿佛另外一個世界。
一股澹澹的妖氣逐漸瀰漫,讓馬小玲感覺毛骨悚然。
遠處,一道道虛影若隱若現,看似很遠又好像很近,下一秒似乎會出現在身邊一樣。
「百、百鬼夜行!」
這一下,馬小玲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慌了。
百鬼夜行,說是百鬼……可真要算起來的話又何止這個數。
這裡所謂的百鬼,不過是能夠有資格被人們口口相傳,有名有姓的存在。
而這樣的一個存在放在妖界之中,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而根據記載,每一次百鬼夜行都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堪稱是人間慘劇也不為過了。
上一次百鬼夜行,還是十幾年前,堪稱是島國最為混亂的一段時間。也正因為那一次的百鬼夜行引發的島國妖界大亂,最後直接導致妖界地盤的重洗。
如果沒記錯的話,奴良組就是上一次妖界重新洗牌之後,僅剩不多的老牌勢力,以及最後的贏家之一。
下一秒,吳玉和陸生兩人之間的距離暴起一陣陣恐怖的氣爆之聲,周身空間,甚至出現了澹澹的裂紋,好似玻璃破碎一樣。
「要來了嗎?」馬小玲一手緊握伏魔棒的同時,另一個袖口滑落一枚星星符咒。
這是她十年前從求叔那裡購買的保命符咒,據說是茅山流傳出來的,花了她整整兩千萬,讓一向花錢大手大腳的馬小玲,足足好幾年都沒回過氣來。
當時她就問過這枚符咒的力量有多強。
得出的結論是,可以重傷哪都通四聖獸之一的玄武。
這讓那個時候剛剛從哪都通回來的馬小玲,對這枚符咒感到了渴望。
因為了解,所以她當時很清楚玄武得可怕,就算是自己召喚出神龍,恐怕那傢伙都能抵擋得住。
但是這枚符咒卻可以讓四聖獸中防禦最強的玄武重傷!
那麼……是不是說其他三聖獸,可能根本擋不住它?
不過可惜,十年了……這枚符咒可從未使用過,也不知道它的真正力量到底怎麼樣。
「難道今天就要用到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吳玉和盧生兩人快速貼近,來到彼此跟前。
不約而同地抬起自己的一個手臂,下一秒快速地落了下來。
「石頭、剪刀……布!」
「石頭!」
「剪刀!」
吳玉看了看自己的石頭,笑得更開心了:「看來又是我贏了啊陸生,這麼久不見,沒什麼長進啊!」
說著話,拳頭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
「馬鹿……馬鹿……」
陸生則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剪刀,隨後不斷地蹂躪著自己的頭髮大喊大叫著。
上一次兩人在分別之前,就因為他輸掉的關係答應了下一次見面,一定會讓吳玉親眼見到百鬼夜行!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吳玉並沒有再來到島國,所以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一次,吳玉的身份信息在錄入到航空公司的那一刻,陸生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連夜準備了這一次的百鬼夜行!
「哈哈哈……」
吳玉大笑起來,明明已經成為奴良組三代目統帥的位子了,結果還經常這個樣子,真是讓吳玉哭笑不得。
向前一步張開雙臂,陸生見狀也收起了玩鬧的樣子,同樣做出了回應。
「好久不見了,兄弟。」
「好久不見。」吳玉同樣輕聲道。
當年在逃離彎彎省之後,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港城,一個就是島國了。
本著旅遊就應該四處走走的想法,吳玉第一選擇就是島國。
但卻沒想到,偷渡那個蛇頭如此的不靠譜,竟然將船開向了島國的禁忌之海……八岐大蛇的棲息地。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作為島國當世大妖之一的八岐大蛇,實力自然母庸置疑,眼看著一船人即將徹底喪命的時候,一道帥氣的身影扛著一柄太刀瞬間出現,救了他們不說,還打退了八岐大蛇。
原本,對方是沒打算要理會這一船人的。
畢竟這就是一個順手的事,之後生死就要天天有名了。
可當感知到吳玉後,停了下來。
畢竟,一群普通人當中混雜著吳玉這個武者,就好似夜晚中的燈火一樣顯眼,所以就停了下來打算了解一下。
當時的吳玉瞞過一般人還能做到,但對於這樣的高手無論怎麼隱藏也不太可能。實力的差距,讓他瞬間被提了起來就消失了。
而從那以後,在蛇頭行裡面就流傳了這樣一個傳說在島國之中。
但凡要路過禁忌之海的蛇頭船隻,必須要獻祭一個孩子才能安全通行。
離譜吧,但偏偏有人信了。
無奈之下的奴良組,最後派了一個河童過去常年駐守在那片海域的周圍。
而在那個混亂的島國時代,突然出現外國的武者,是極其忌諱的一件事。
這就好比任何外國勢力來到國內一樣。
不僅僅哪都通會關注,任何一個門派甚至是普通的武者,都會對其警惕。
內鬥是關上門來自己的事。
但如果有外國勢力插手其中,那就不一樣了。
而吳玉倒也乾脆,並沒有要對自己隱藏什麼,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給對方說了出來。
在了解了之後,原本就要放了吳玉了。
雖然是個小孩子,但這樣的實力要說會被餓死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還是哪都通的人,在島國也是哪都通的,所以對方根本不擔心吳玉的安全問題。
如果誰要招惹到他的話,那才是要被擔心的那個。
可吳玉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大腿呢!
隨即二話不說就抱著不撒手,最後無奈之下的帶回了奴良組。
這在當時,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呢。
畢竟,他們的統帥首領,出去一趟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小男孩!
這一下,就連他們的上一代奴良組統帥,奴良滑瓢都走了出來。
自從當年被詛咒之後,滑頭鬼一族血脈就受到了限制,別說是雙胞胎了,就連保證純粹的滑頭鬼血脈都不可能。
可現在看著自己兒子出去一趟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小子,也著實驚到。
是的,沒有錯。
這個將吳玉帶回來的男子,正是奴良組的二代目統帥,奴良鯉伴。
而當時吳玉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很明顯也看出來了一眾妖怪們的誤會,當即毫不猶豫地撲到了奴良滑瓢懷裡,口中大喊一聲:「爺爺!」
好傢夥,到現在為止吳玉都忘不了奴良鯉伴那副帥到沒邊,卻好像吃了一口翔的表情,別提有多痛快了。
雖然後來很快事情就解釋清楚了,但一眾妖怪對吳玉的稱呼卻沒有改變……奴良二少。
為此,當時奴良陸生可沒少跟他過不去,甚至不止一次大打出手。
但本就血脈稀薄而且從未有過訓練的陸生,又哪裡是吳玉的對手。
隨即開始在組內拜訪各大妖怪悉心學習,一步步掌控血脈,逐漸變強。
而吳玉的存在,也算是間接性地成為了奴良陸生的目標,磨刀石。
只不過,後來奴良組二代目統帥奴良鯉伴失蹤,讓奴良組陷入了不小的混亂之中。
滑頭鬼僅剩下一老一小,不少妖怪都起了點小心思。
感受著一夜之間家族的變化,陸生心中對父親奴良鯉伴生出了怨恨之心,對奴良組也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原本打算離開島國的吳玉只好停下步伐,幫著奴良組初代目奴良滑瓢重組了奴良組,收回了大部分的權利,保證了奴良組大本營的安全和權威性,讓陸生有了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這才算暫時結束了一切。
在離開的當晚,陸生找到了吳玉。
準確地說,是覺醒了妖怪血脈的奴良陸生。
雖然那是一人一妖的第一次見面,但那默契就好像早已相識無數載的好友一樣。
也就是在這個晚上的奴良組總部屋頂上,兩杯倒得同等滿杯的酒水,映射出了那一晚皎潔的月色。
離別前,奴良盧生告訴吳玉,下一次見面,他一定會收服整個奴良組,重振島國奴良組的威望!
「你做到了當初的承諾,了不起。」
「哈哈哈,那是當然!」奴良陸生大笑地拍打著吳玉的肩膀:「走,回家!爺爺知道你要來,親自將房間給你收拾出來了。」
說到這裡,陸生不禁帶著幾分吃味。
畢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自己爺爺都沒有這麼對待過他呢。
「哦?」吳玉戳了戳陸生:「你小子跟我還來這一套?」
「連百鬼夜行這麼大的陣勢都弄出來了,我不信真的是為了我!」
「嘿嘿嘿……」陸生一聽,不禁奸笑起來。
「唉,當初純潔天真的小陸生啊,已經不見嘍!」吳玉白了一眼。
他就知道是這樣,當年他因為也參與了不少奴良組的事,因此知道奴良組的實力大致是一個什麼樣子。
而如今眼前的這般陣仗,最少也是奴良組八成力量地集結了。
要說這真的是完成當年的約定,可真的有點「烽火戲諸侯」的意思了。
哪怕奴良陸生現在已經完美接任了奴良組三代目統帥的職位,也難免會受到一些閒言碎語。
便是老頭子奴良滑瓢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
奴良陸生可不管這些,挎著吳玉肩膀轉過身來的同時,從一個看著就是書呆子的形象,瞬間化作成為了一個帥氣逼人的年輕小伙。
望著一眾妖怪,大叫一聲:「都還等什麼呢!」
「吼!」
眾妖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之聲。
「拜見二少!」
「拜見二少!」
「拜見二少!」
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無數妖怪齊齊發聲吼叫道。
「得!看來我這一次是真的要掉進妖精窩裡去了!」吳玉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跟我還來這一套,抓緊散了吧!」
「真是的,妖怪果然是妖怪,一個個的都是老奸巨猾啊!」
吳玉翻了個白眼:「看來這一次麻煩不小啊!」
「嘿嘿,有那麼一丟丟!」奴良陸生伸出小拇指笑了笑。
「信你才怪呢!」
吳玉掙脫掉這傢伙的手臂,隨後走到馬小玲跟前。
「老師,我這邊有點事,恐怕接下來咱們暫時要分開了。」
「呼……你這個臭小子啊,總是給我驚喜!」馬小玲複雜地看著這傢伙。
她沒想到,吳玉在島國竟然還有這般巨大的影響力。
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這些妖怪對吳玉的敬意絕對沒有半份虛假,更不是因為他們的頭領奴良陸生,才會如此的。
「這群傢伙就是一群麻煩!」吳玉不禁道:「早知道這樣,我才懶得管他們呢!」
「喂喂喂,你當著我這位堂堂的奴良組三代目統帥說這樣的話,我不要面子的嗎?」奴良陸生走過來翻了個白眼,隨後拿著酒囊喝了一口。
「我打聽了一下這次僱傭你過來的那個傢伙……」奴良陸生話還沒有說完,看著吳玉的眼神,轉變了語氣,繼續道:「那個老傢伙不太好惹,你見面的時候最好注意點。」
說著話,酒囊之中湧出一團酒水漂浮在虛空之中。
伸手輕輕一點,一個奴良組的印記,浮現在馬小玲身前。
「印在手上吧,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亮出來,能減少一點麻煩。」
馬小玲見狀看向了吳玉帶著幾分詢問。
「收下吧老師。」吳玉點點頭:「你就算拿刀逼著他,這傢伙也很難會痛下殺手對你的。」
「切!那都是什麼時候得老黃曆了。」奴良陸生沒好氣大道。
如今的他,可不再是當初那個心慈手軟的小傢伙了。掌控著偌大的奴良組,要說陸生沒有一點手腕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誰當初被嚇得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偷偷地去晾被子!」吳玉看著這個臭屁的傢伙不禁道。
「混蛋!你去死吧!」奴良陸生一聽頓時大罵一聲,手中太刀瞬間橫批過來。
「吶吶吶……你看你看,又惱羞成怒了吧!」一邊說著,吳玉卻也絲毫不慢地喚出九劍直接迎了上去。
「停!」奴良陸生一見趕忙後退開來。
「你、你怎麼全召喚出來了!而且……還多了三柄!」
當年幼小的吳玉,召喚出一柄劍來都十分的費勁,更不用說九柄了。
而那個時候,吳玉甚至還沒有找齊三劍,還只有著琴盒之中的六柄劍而已。
又哪像現在這般,而在得知吳玉琴盒裡還有很多武器之後,陸生也對吳玉的琴盒產生了很大興趣,但可惜就是打不開。
這一次,也算是滿足了他的願望。
「嘿!你說停就停?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吳玉看著奴良陸生大叫一聲:「今日我就要拿回屬於我的奴良組,去死吧你這個傢伙!」
隨後,轉過身看著司藤:「老師,司藤就暫時麻煩您關照一下啦。」
「哼!趕緊滾蛋吧!」馬小玲也看出了吳玉和奴良組的關係,也就放心了下來。
如果早知道吳玉在島國有這麼深厚的關係網,她早就開個靈靈堂分部了。
畢竟國內因為有哪都通的關係,所以清潔工作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好做啊。
但島國就不一樣了,各種妖魔鬼怪不說遍地走吧,但基本上也差不多。
所以清潔的生意可是很火爆的。
但因為並非本土人,天然的排外性讓馬小玲根本不可能有生意做。
而這一次也是因為山本集團的邀請,她才能來這裡做清潔的,所以馬小玲自然無比的認真。
她一個外來人如果做成了這一單,憑藉著山本集團的威望,今後一定少不了生意。
可萬萬沒想到,吳玉竟然給了她一個驚喜。
奴良組二少!?
如果說那個奴良陸生是奴良組的皇帝,那麼吳玉就是一字並肩王啊。
作為貨真價實的地頭蛇,奴良組在這片土地上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只不過……馬小玲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頭疼。
自己可是一個降魔除妖的天師啊,可奴良組是一個妖怪組織,兩者明顯犯沖啊。
這麼看來,自己的商業版圖似乎又遇到了問題!
一想到這裡,馬小玲嘆了口氣。
不過,看著眼前這枚奴良組印記,還是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馬小玲才不會嫌棄呢。
不得不說,如果讓馬家列祖列宗知道馬小玲這個不孝後代,竟然拿著妖怪給的東西當保命用的,會不會氣得入夢裡去揍她。
而周遭的奴良組的一眾妖怪們,則紛紛踏上了天空中的那艘無比巨大的鬼船之中。
吳玉和奴良陸生兩人也同樣是邊打邊向著船的方向而去,最後整艘遮天蔽日的妖怪船緩緩駛離了這裡,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濃郁的妖氣,則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吸塵器吸走,向著天空那艘妖怪船匯聚靠攏。
馬小玲轉過身,只見周圍的這條道路,瞬間好像又恢復了之前那般普通尋常,仿佛穿越了一個時空,現在又回來了一樣。
來到車上,王珍珍和司機兩人都沉睡了過去,司藤則靜靜坐在一邊對著馬小玲點了點頭:「阿玉點了他們的睡穴。」
「嗯,我現在將他們叫醒,接下來咱們三姐妹先血拼一把再說!」馬小玲拉著司藤的手笑了笑,隨後將王珍珍和司機都喚醒了。
「小靈?我……好睏啊!」說著話,王珍珍又打了個哈欠。
「咦?吳先生呢?」
「不用管他了,只是可惜了咱們沒有拎包的了。」馬小玲大手一揮,隨後拍了拍司機的肩膀,一股內力注入其體內,讓其別因為困意而出什麼事。
「司機,最大的商場!」
「是。」司機點點頭,隨後轉變了方向。
而吳玉之所以將司藤留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保證馬小玲和王珍珍的安全。
這次島國之行,如果只是解決掉溫泉旅店的問題還好。
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所以,必須要做好準備。
更不用說況天佑他們也會到,還多了阿秀和況復生。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也好有個實力強勁的人,可以制服住這兩個殭屍。
別的暫且不說,況復生雖然是個小傢伙,但如果因此而忽視掉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畢竟,他可是和山本龍一、況天佑一般無二的被將臣所咬的二代殭屍啊!
真要發起飆來,況天佑未必能夠一對二。
這也就是吳玉將司藤留在馬小玲身邊的另一個原因。
與此同時,奴良組的一番大動作,也讓整個島國的各方勢力陷入了慌亂當中。
這些年來,島國雖然看上去平靜多了,但這一切也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
幾大妖怪組織的洗牌,陰陽家的重組,殭屍的出沒,似乎將整個島國分裂。
而奴良組作為妖怪組織當中的領頭羊存在,自然被無數人關注。
雖然前幾年奴良組的確有要落寞之像,但誰能想到他們的三代目統帥,還只是一個少年的他竟然能夠下得如此決心,快刀斬亂麻,將整個奴良組一統。
這份膽量和魄力,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更重要的是,奴良陸生他太年輕了。
年輕,意味著更加敢拼,更有衝勁。
更不用說妖怪了。
誰也不能保證未來誰會成為這位年輕的奴良組三代目統帥的目標。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事早早晚晚一定會發生。
也正因有這個顧慮,所以對於奴良組的關注,幾乎是整個島國暗世界。
這一次,奴良組闊別十幾年後,再次重振不說,還直接亮出了百鬼夜行……這簡直就是意味著開戰啊!
因為島國妖界的規矩,就是如此。
百鬼夜行,意味著整裝待發,大開殺戒。
吳玉自然也清楚,所以他明白陸生來接自己,必然不僅僅是因為當初那玩笑的約定。
否則,他豈不是就成為了周幽王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成為褒姒,這讓他滿頭黑線。
好在,打累了的兩人來到甲板上,直接脫掉外套跳進兩個溫水桶裡面不約而同道:「舒服!」
「陸生,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長進不小嘛!」
「嘿,早在兩年前,老頭子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陸生變成了人類的樣子後靦腆地笑了笑。
他的體內嚴格來講只有這滑頭鬼的四分之一血脈。
平日裡也只有夜晚或者在特殊場景下才能進入到妖怪形態,比如說妖氣濃郁的地方。
除此之外,一旦妖怪狀態下的他消耗過大,也會影響到他變身的時間。
「幼嗬,老頭子身子骨可還好?」吳玉想起奴良滑瓢那個老不正經不禁笑了笑。
他原本以為這老頭經常用滑頭鬼的天賦,去騙吃騙喝就已經不錯了。
哪能想到,一次竟然帶著他鑽入了女湯泉。
好傢夥,要不是他機警,還真就中招了。
「哈哈哈……」陸生看著吳玉的樣子頓時開懷大笑起來。
「放心,老爺子就算身體再不好,也絕對比你活得久!」
吳玉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話說得倒也對。
畢竟,作為妖怪的奴良滑瓢,想要活個千八百年還不是什麼問題的。
「不過這一次,咱們得去魔京城繞一圈了。」
「魔京城嗎?」吳玉看著陸生笑了笑:「你要攻打魔京城?那絕對不會是因為看上了那裡的地盤吧!」
陸生的性格,哪怕他變身成為了妖怪狀態下,也不會有太強的雄心壯志。
或者說,滑頭鬼一族都很少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志願。
當初奴良滑瓢建立奴良組的時候,更多的也只是想要庇護一方那些小妖怪而已。
只是沒想到越做越大,到最後也是硬著頭皮走下來的。
而滑頭鬼一族幾乎都不是一個很有雄心壯志的領袖,無論是初代的奴良滑瓢,還是二代目統帥奴良鯉伴,他們都算是趕鴨子上架。
同樣,陸生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為了奴良組這個大家庭,陸生哪怕再有天賦他也不會走上這樣一條路的。
畢竟,他的初戀小女友,可是一位和妖怪家族勢如水火的陰陽師啊。
不得不說,每一代的奴良家主,好像都和陰陽師有著很深的淵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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