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陸生這一代,更是如此。佑
早在多年前,奴良陸生就成為了妖怪組織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統帥,雖然只繼承了四分之一的妖怪血脈,但卻用妖怪最崇拜的實力,打下了堅實的王座,最終問鼎奴良組之主的位子。
而他的那位小初戀女友呢……島國最強陰陽師一族,花開院秀家族!
其天賦更是到達了可以披肩花開院秀最強天才花開院秀·元的存在。
十歲那年就已經打敗了陰陽師家族的十六位長老,唯有家主一人勉強稍勝一籌。
就這樣兩個人,卻陰差陽錯地成為了小情侶……
對此,吳鈺也只能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隨即,吳鈺和陸生從浴桶中走出來,冰麗和毛倡妓兩妖拿著毛毯走來披在二人身上。佑
「怎麼說呢?」陸生摸著下巴思索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道:「算是要為了滑頭鬼一族的未來所考慮吧!」
「唉?」吳鈺聽聞古怪地看著陸生:「什麼時候你小子竟然還能思考起這麼嚴肅的問題來了?」
「而且,攻打魔京城,與滑頭鬼的未來有什麼關係?」
「呃,我該怎麼講呢!」陸生帶著吳鈺走到餐桌前倒了杯酒。
「我爺爺當年受傷嚴重,所以從統帥的位子上下來,之後胸口的詛咒一直都在,這一點你是了解的吧。」
「嗯,老頭子有給我看過,這有什麼問題嗎?」吳鈺開口道:「同為詛咒的關係,所以我也想看了看,但發現和我的詛咒並不相同,我也沒研究明白。」
「但滑頭一族的未來,不應該在你身上嗎?」佑
「哎呀,我可擔不起這樣的擔子!」盧生趕忙擺手:「我想了一下,爺爺的傷主要是因為詛咒的關係。」
「但其實在我還小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次爺爺的妖化變身。」
「隨後我又從奴良組的一些異志當中了解,滑頭鬼的壽命和外表容貌,是沒有關係的。」
「換而言之,爺爺蒼老的外表,只是他的一種裝扮罷了,實際上他的壽命還有很長,這一點從他當初的妖化變身就看出來了。」
「甚至,他之所以表現得十分蒼老虛弱,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詛咒的關係,以及當年為了救我奶奶付出的代價……」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吳鈺好像有點明白了陸生的想法,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
「嘿嘿嘿……」陸生不由得發出一陣奸笑,但接下來的一句話,也正好印證了吳鈺的猜測是正確的。佑
「我爺爺奴良滑瓢,可不像我這個四分之一血脈的妖怪和我那不負責任的老爹半妖血統老爹一樣,他可是純正的滑頭鬼血脈!」
「噗!」
此言一出,吳鈺口中還沒咽下去的酒水,頓時被噴了出來。
「停船!我要下去!」
「擦,你這想法太危險了。要是讓老爺子知道我幫的你,他得砍死我!」
「瞎搞!你這是在找死啊!」
吳鈺原本以為陸生要去攻打魔京城是為了報仇之類的事。佑
但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的算計竟然是這……
奴良滑瓢,奴良組的第一代統帥,奴良組的創造者,妖界的一代傳奇。
別以為現在老了就好說話了,平日裡也什麼都不管了,釣釣魚泡泡茶,沒事就去餐廳偷偷點吃的,讓人懷疑堂堂的奴良組一代目統帥,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但誰敢小瞧了這位,可絕對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陸生能夠經歷一番如此重大的動盪之後,還能坐穩三代目統帥,成為妖界的新一代傳奇,自身的努力和天賦最多只能算一半而已。
而另一半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為奴良滑瓢的存在了。
雖然他早已不在妖界露面,但只要他不死,奴良組這個名字就不會消失,也不會真的有妖怪組織敢跳出來和其對抗。佑
便是幾次轉世號稱曾經一統過島國妖界的那位,其實也不過一直都在魔京城中橫行罷了。
奴良組的地盤,卻是一次都沒有進犯過。
當年的那一場大戰,可以說是奴良滑瓢的成名之戰,從那以後滑頭鬼也從一個只是騙吃騙喝的低等妖怪,一躍成為頂尖大妖存在。
憑藉一己之力,將整個族群抬到巔峰的存在。
「哎呀,不要這個樣子嘛,咱們可是兄弟!你不幫我幫誰?」陸生湊過來摟著吳鈺的肩膀一副我們很親密的樣子道。
「老爺子身上的暗傷問題,我沒辦法解決,畢竟那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因為當年救我奶奶的關係。」
「但是……如果爺爺身上的詛咒問題解決掉的話,那麼事情就簡單了,因為那樣將不在影響傳承問題了。」佑
看著正色起來的陸生,吳鈺也開始思考起來。
當初因為自己身上詛咒的問題,所以他也曾請教過老爺子。
隨後他們倆也深入探討過各自身上的詛咒問題,加以研究。
雖然最後都失敗了,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但老爺子身上的詛咒多少也了解了些皮毛。
當年他和羽衣狐大戰勝利之後,羽衣狐臨終之前動用所有力量對奴良滑瓢進行了詛咒,更準確地說是整個滑頭鬼一族的詛咒。
滑頭鬼一族將再也無法進行繁衍!
換而言之,羽衣狐是想要滑頭鬼一族徹底消失在妖界之中。佑
但奴良滑瓢作為滑頭鬼一族的最強者,實力絲毫不弱於當時的羽衣狐,虛弱瀕死狀態的羽衣狐想要詛咒成功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這也是為什麼羽衣狐幾次轉世,但都沒有多餘的力量掌控魔京城以外妖界的主要原因。
那場大戰之後,就算幾次轉世,但卻仍舊受到了影響,無法徹底恢復。
她和奴良滑瓢的大戰,算是上第一千自損八百。
而那個詛咒的不完整,出現了的BUG就是滑頭鬼再也無法誕生出純正的妖怪血脈。
但是,如果和人去繁衍的話,則是可以產生後代的。
換而言之,滑頭鬼的血脈,也會逐漸地消失。佑
而這也是吳鈺為什麼要向老爺子請教的原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的詛咒問題十分的相似。
老爺子後來娶了島國公主,生下了奴良鯉伴這個只有二分之一滑頭鬼血脈的妖怪,但好在他實力沒有減弱,並且可以隨時隨地地進入到妖化變身之中。
所以老爺子也還算能接受。
但到了孫子,也就是陸生這一代後,問題就更嚴重了些。
陸生只繼承了四分之一的血脈不說,甚至連覺醒妖化變身都十分的晚,並且四分之一的時間還會隨著消耗而減少,只能在夜晚,或者妖氣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可以進行妖化變身。
可以說限制是增加了很多。
毫不誇張地說,陸生的後代恐怕將會徹底失去妖化變身的力量,也說不定。佑
到那個時候,滑頭鬼一族距離滅絕也差不多了。
年幼之時,陸生並沒有思考過這些,甚至有過一段時間覺得妖怪是邪惡的,不應該存留於世的。
但隨著一點點的長大,那段叛逆期終將過去之後,他才幡然醒悟。
繼承了奴良組,了解了其中的辛酸,他也想要為自己的種族做點什麼。
因為他很清楚,滑頭鬼對於奴良組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滑頭鬼斷絕,奴良組分崩離析就在之間。
到了那個時候,大妖怪還好說一點,也許在這個社會還能生存下來,或者投靠其他組織,也能被收入麾下。
但那些弱小的妖怪怎麼辦?佑
死路是必然的一個選擇。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不想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所以無論是為了滑頭鬼一族,還是為了奴良組,他都必須要做這件事。哪怕事後老爺子會拿刀砍自己,也在所不惜。
也許會說沒有了滑頭鬼一族,其他妖怪也可以擔當奴良組的首領。
對,但也不對。
任何一個壯大到這般的組織,其領導者的誕生,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尤其是奴良滑瓢用強硬的實力獲得了如今的一切和奴良組的榮譽。這不僅僅是奴良組內部的,更是整個妖界的。佑
所以,換而言之成為奴良組統帥者,必須要有橫行妖界的實力才可以。
單單是這樣一個人選,就十分困難了。
更不用說還要考慮其他多個方面。
陸生也是坐到了這個位置之後,才知道其中的痛苦和艱辛有多大。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原諒了那個不負責任的二代目奴良組統帥……自己的老爹奴良鯉伴。
消失至今,仍舊沒有絲毫線索。
所以,他在誕生出這個想法之後,多少也是想要刺激,或者說噁心一下他那位老爹。佑
不出現是吧?
好啊!
等你下次回家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突然多出來了一個年幼的「弟弟」看你怎麼辦!
雖然老爺子暗傷也不輕,但終究是純正的滑頭鬼血脈。
而影響後代的原因,則主要是因為羽衣狐當年對滑頭鬼一族設下的詛咒。
所以,解除詛咒,也就意味著滑頭鬼一族的詛咒消失。
奴良滑瓢可以給自己再生一個「叔叔」出來!佑
甚至不止一個!
如此一來,滑頭鬼一族的危機,奴良組的危機,也就都不見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陸生也好,奴良陸生也罷,都十分的贊同這個想法。
只不過,唯一的顧慮就是怎麼面對暴怒的爺爺,畢竟如吳鈺所說的那樣,很大程度上會真的拿刀砍自己的。
不,不對。
不應該是很大程度,而是必然的……
所以,陸生在誕生出了這個想法之後,一邊開始暗中讓人監視羽衣狐的動向和轉世的時間,一邊也在思考著如何能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的安全問題!佑
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吳鈺!
吳鈺如果當時知道陸生的想法一定會狠狠感激他一番!
謝謝你啊,什麼好事都想到了自己。
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分擔一份火力啊!
吳鈺一眼就看出了這傢伙的打算。
但也必須承認,陸生這傢伙想到的辦法,的確可以解決話都鬼一族和奴良組未來的問題。
只不過,恐怕要承擔的又何止是老爺子的怒火,就連他老爹,恐怕也饒不了他吧。佑
如果說以前,他也許猜不出來奴良鯉伴去了哪裡的話,那麼現在他多少能猜出來一點了。
所以,一旦讓奴良鯉伴知道了陸生這傢伙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萬族戰場上回來呢?
因為吳鈺記得,奴良鯉伴其實可是十分善戰的,最喜歡的事就是四處挑戰各大妖怪,同時將其收服。
如果說奴良滑瓢是奴良組的開創者,那麼奴良鯉伴就是將其擴大發展壯大的存在。
而在奴良鯉伴最後一次離開的時候,整個島國晴天之中卻烏雲密布,滿天雷霆威壓整個島國七天七日而不散。
之後,奴良鯉伴就失蹤了。
以前吳鈺並沒有將兩者放在一起去想。佑
但是現在,他相信那應該是龍虎山上的那位出手了。
奴良鯉伴的力量,超越了祖星的極限,所以被驅除了出去。
而以滑頭鬼一族的天賦能力來講,想要隱藏或者躲避的話,那真的是太簡單了,所以就算是在萬族戰場那種地方,吳鈺相信奴良鯉伴應該也不會過得太慘。
「哎呀,我們的小陸生長大了啊,知道為了奴良組的未來考慮了!」吳鈺一副十分欣慰的樣子,看得陸生滿頭黑線。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這和你要攻打魔京城有什麼關係?羽衣狐已經轉世很多次了,我想如果只是殺了她就能解除詛咒的話,你老爹早就找機會動手了。」
陸生點了點頭,吳鈺說得沒錯。佑
雖然他也很鄙視自己那個丟妻棄子的傢伙,但有一說一,單論實力而言他老爹的恐怕已經超越了自己的爺爺,天賦之強的確可怕。
所以,當年爺爺都能逼得羽衣狐自曝,更不用說他老爹了。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陸生摸著下巴開口道:「據我所知,奴良組內也並不是那麼安全的。」
「你知道,奴良組經過上次的叛亂之後,雖然我現在已經接手了一切,並且剷除了很多毒瘤,但終究還是有一些邊邊角角沒有觸及到,論起掌控力遠不如爺爺和那個傢伙。」
吳鈺聽聞點了點頭,陸生口中的「那個傢伙」自然就是他老爹奴良鯉伴了。
「我也聽說了前段時間甚至在奴良組的地盤上,都出現了外來的組織,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組織,但這也說明了你對自己地盤的掌控力還不到位,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些小傢伙跳出來給你上眼藥。」
吳鈺回想起當時解小花的弟弟給自己的情報不禁道。佑
「而且我聽說奴良組內部又不安分了?」
「嗯!不過還好,最後被我除了!」陸生擺了擺手,並不想說太多那件事。
吳鈺見狀也沒有多問什麼,畢竟已經解決了,一切也就都沒有意義了。
「但也就在那一次的行動當中,黑羽丸發現了端倪,順藤摸瓜之下竟然找到了羽衣狐派來的奸細!」
「哦?不過這也正常吧,羽衣狐如果不在乎你們滑頭鬼一族才不對勁呢!你們奴良組應該在其他勢力里也安插了類似的內奸不是嗎?」吳鈺開口道。
黑羽丸是烏鴉天狗的長子,在奴良組中,烏鴉天狗堪稱是三朝元老也沒錯了,年輕時陪著奴良滑瓢征戰,中年時期是奴良鯉伴的最強輔佐,他能放心在外面瘋狂征戰,就是因為有著烏鴉天狗在組織內幫他兜底,他才有不管不顧的勇氣。
而到了陸生這一代,更是烏鴉天狗一手陪伴長大的,現在是整個奴良組類似於大總管的人物。佑
就連奴良陸生見了對方,都要稱一聲「天狗爺爺」的存在。
但吳鈺更清楚的是,這位手中掌握著奴良組最為黑暗的一支力量,只對滑頭鬼一族服務。
要知道,滑頭鬼一族和奴良組……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
而烏鴉天狗可以說是奴良陸生他們家的絕對忠僕。
一切的外在情報,刺探,暗殺等行動,都是烏鴉天狗和奴良滑瓢制定的。
從陸生年幼之時開始,就能無憂無慮地長大,烏鴉天狗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而黑羽丸就是烏鴉天狗三個兒子當中的長子,是給陸生培養的最值得信任的三個忠心部下。佑
所以,既然是出自黑羽丸之手的情報,那就沒有假可言了,要不然也不會傳到陸生的手中。
而吳鈺則眯著眼睛腦中快速思索起來:「所以,羽衣狐有了什麼變故?」
「你雖然執掌了奴良組,但卻可以說是奴良組三代統帥之中最弱的一代。」
「真正讓羽衣狐忌憚的人,目前只有你那失蹤的父親。」
「可是鯉伴大叔失蹤這麼久了,奴良組出現了這麼多事都沒有再現身,這個時候看似奴良組一切平靜,但也是奴良組最虛弱的時候!」
「如果我是羽衣狐的話,那麼一定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說白了……就是賭一下,鯉伴大叔這麼久都不見蹤影,不知是死是活了,那麼想要做什麼的話,一定是現在這個時間適合……」
「沒錯!」陸生拍了下手,看著吳鈺點了點頭。佑
能夠僅憑自己說的這點事,就分析出來這麼多東西,這讓陸生也不禁感到一絲畏懼。
他一直記得自己爺爺說的話,那個時候還是年幼的吳鈺,實力雖然不弱,但還入不得老一輩的眼裡。
但這只是從實力層面而言。
如果吳鈺真的想要以智謀人的話,那麼就算是他們都要小心應對一二。
尤其是吳鈺後來在霍格沃茲的事,對於一般人來講也許沒人知曉什麼。畢竟魔法界也一直處於一個封閉的狀態,但他好歹也是掌握奴良組大妖怪,吳鈺在魔法界攪動的風雲,很快就被奴良滑瓢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這樣一個小傢伙,可絕對不是可以用簡單兩個字就能概括的。
「據我所知,羽衣狐,要產子了。」陸生表情帶著幾分嚴肅道。佑
「她之前輪迴幾次,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害怕我爺爺或者那個傢伙突然出來針對他,到時候就有可能徹底封印掉她,破除詛咒對滑頭鬼一族的影響。」
「但是現在……那個傢伙失蹤這麼多年,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她終於要忍不住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吳鈺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老爺子其實之所以能夠將羽衣狐逼迫到那種境地,就是因為羽衣狐想要產子生下晴明吧?」吳鈺開口道:「她一直執著到了現在,幾次的輪迴,說白了就是為了確定鯉伴大叔到底在不在奴良組!」
「顯然,她也知道鯉伴大叔的威脅,如果再一次被打斷產子,那麼想要恢復還不知道要多少次的轉世才能恢復,甚至一不小心會被你們家的這柄刀封印起來。」
陸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所以趁著現在奴良組最薄弱的時候,產下清明。」
「所以,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陸生的表情嚴肅了幾分看著吳鈺認真道:「我需要你幫我阿鈺!」佑
「唉……真是麻煩啊!」吳鈺攤在甲板之上:「如果早知道這次來島國竟然會這麼麻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羽衣狐能通無限制地轉世,一次次的通知島國最強最大的魔京城,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算是他和陸生聯手也未必有多大的機會,只不過也正如陸生所言的那樣,這是一個機會。
錯過了的話,恐怕別說滑頭鬼一族或者奴良組了,恐怕以清明的強大,到時候整個島國妖界,都將面臨再一次的洗牌,甚至是一統的局面!
但不管如何,以奴良組和羽衣狐的關係,必然最先覆滅的就是它們了。
所以陸生自然也無比的著急。
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終於也知道了這一次羽衣狐要產子的消息了。佑
她幾次輪迴,努力恢復精力,就是為了這一次而做準備。
甚至就連之前的舊傷,都只是草草地壓制了下來,並沒有做過多的處理。
而一旦羽衣狐產子,那麼必然也將是她最為虛弱的時候。
陸生也是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後,決定殊死一搏!
直接調集了奴良組的所有力量。
原本還在想著用什麼方法把吳鈺誆騙過來。
卻沒成想,吳鈺「自投羅網」了。佑
以奴良組的能力,在島國這一畝三分地上自然有著不小的力量,哪怕是山本集團出面將他們放到了航空公司上,但也還是被奴良組第一時間調查到了。
畢竟,山本集團雖然是近代崛起的不小的一股勢力,但在底蘊方面,又哪裡是奴良組這種存在了上千年的妖怪組織的對手。
在了解了一切之後,就連陸生也不禁認為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一個機會。
天意都站在他這一邊。
「好了,快點吃吧,一會都涼了!」陸生笑嘻嘻道:「這麼多年不見,我可是很期待你這傢伙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了呢!」
「我真是謝謝你啊!」吳鈺瞪了眼這傢伙,坐起身來也不客氣地開始大吃起來。
既然一切陸生都已經尊卑好了,那麼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佑
「不過,你解決羽衣狐這件事……你那位小女友就沒說幫你一把?」吳鈺不禁道:「花開院秀一族的力量,可絲毫不比你奴良組要差啊,雖然說這些年來花開院秀的族人越來越少了,但卻也絲毫不容小視。」
「如果羽衣狐真的復活了晴明,那麼死的最先就是他們花開院秀一族。」
說完,吳鈺忽然眉頭一挑看向陸上不禁打趣道:「我的個乖乖,陸生啊……你該不會是為了你的小初戀女友,才想要攻打魔京城,斬殺羽衣狐的吧?」
魔京城是島國之中最繁榮的城市,但也同樣是妖怪橫生之地。
而花開院秀一族同樣生活在這座城池之中。
在最為昌盛的時候,他們壓制著魔京城的妖族,甚至就連羽衣狐都被驅趕了出去。
但他們和妖族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此消彼長,周而復始。佑
「啊啊啊!你在胡說什麼啊!才沒有呢!絕對不是因為花開院秀!」陸生聽著吳鈺的話頓時跳了起來,整個人也慌亂了幾分。
「呃……」
見此,吳鈺古怪地看著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而陸生周圍的一眾手下們,不禁滿頭黑線。
好傢夥,在家族裡的時候還信心十足,什麼重振奴良組之威風,踏平魔京城,什麼給老統帥報仇雪恨之類的……
原來合著在您這位統帥心裡的最真實想法,竟然是保護自己的初戀小女友啊!
「哈哈哈哈!」佑
看著慌不擇路的陸生,吳鈺頓感無比開心。
陸生這種滑頭鬼妖怪血脈稀薄的,所以妖化的奴良陸生和陸生之間的關係,在吳鈺看來更像是一體雙生,彼此互通,可又卻是兩種意識和思維的存在。
陸生為主,因為他占據了一天當中四分之三的時間。
奴良陸生為輔,因為只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可以被他支配。
但無疑,四分之一的奴良陸生卻是讓整個奴良組所真正臣服的原因。
不過這也主要是因為盧生的血脈太稀薄了,所以妖怪血脈發生了變異的關係。
要不然的話,應該如他老爹或者爺爺一樣,妖化變身的狀態是完全掌控,且不會誕生出第二種意識來的。佑
說到底,還是陸生太弱了。
攻打羽衣狐的事,吳鈺想來應該主要還是奴良陸生策劃的一切。
但這種事必須要陸生同意才可以,所以用他的那位陰陽師小女友,倒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
想明白了這一點,吳鈺笑得更大聲了起來。
到最後,氣得陸生惱羞成怒,連飯都沒吃完,就轉身回到了船艙休息去了。
因為現在是白天的關係,哪怕是百鬼夜行,妖氣瀰漫,但終究不是屬於它們的時間。
所以行駛的速度也十分地緩慢。佑
而到了夜晚就不一樣了,恐怕最多兩個晚上的時間就會抵達魔京城了。
「羽衣狐……晴明……隨便吧……」吳鈺呢喃一聲,吃飽喝足之後打了個招呼,本想讓冰麗給自己找個房間休息,卻在剛進船艙沒多久,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烏鴉天狗。
「唉,這是拿我當陸生那個笨蛋白痴了嗎?」
嘆了口氣,但還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很快,一條原本不存在的走廊,在一陣蠕動之下逐漸展露。
拐過一個彎之後,一扇十分普通的房門出現在眼前。整艘船隻都是一個巨大的妖怪,可以說在這裡走動或者去往任何地方幹什麼,都瞞不過它。
同樣,自己能夠來到這裡,看到這一切,也必然是人家故意讓它看到的。佑
要不然,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死胡同,根本不存在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
「二少,好久不見了。」烏鴉天狗站在門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久不見了鴉叔。」吳鈺擺了擺手:「那我先進去了,回頭敘舊。」
「好的。」烏鴉天狗點了點頭。
推開房門看著裡面的人,吳鈺有些哭笑不得。
但想想,好像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就知道,陸生那個笨蛋,做什麼事又能瞞得過您呢,老爺子!」佑
「嗚呼呼……小鬼,好久不見了!」茶台後面,一個老人看著吳鈺淡淡一笑。
如果說有什麼好奇的,就是他那後腦足足凸起了半米長。
「我這可沒有酒。」
「唉!」吳鈺嘆了口氣,坐到了前面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沒想到,當年的小鬼頭,竟然已經成長到如此境界了,陸生到底還是沒有比上你啊。」奴良滑瓢看著吳鈺,眼神中帶著幾分欣慰,又帶著幾分遺憾。
如果不是吳鈺身份實在太特殊的話,他說什麼當年也不會放吳鈺離開。
吳鈺自以為來到島國順風順水,甚至還躲藏在奴良組當中玩得不亦樂乎。佑
殊不知的是,在他走進奴良組的那一刻,奴良滑瓢的茶室內,已經坐著睡著了以為男子。
他的出現和離開,整個奴良組只有奴良滑瓢知道,哪怕是大總管烏鴉天狗,都不清楚。
要不然,吳鈺真以為他仗著小孩子的身份可以隨意放肆嗎?
在島國,奴良組的存在,不亞於國內的哪都通。
又怎麼可能允許吳鈺這般玩鬧。
「哎呀,老爺子您這麼說的話,我可是會驕傲的哦!」吳鈺咧嘴一笑,表情可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既然您都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佑
「哼!」奴良滑瓢冷哼一聲,喝著茶不急不緩道:「老朽只是來看看罷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還有什麼戰鬥能力吧!」
「妖刀天叢雲之劍,對任何妖物都有著封印和無法治癒的特性,我也不例外。」說著話,奴良滑瓢摸了下手臂的位置。
雖然永遠無法癒合,但他卻不後悔。因為這道傷,是當年奴良陸生的奶奶,無意間劃傷的,也是二人的「信物」之所在。
但當年也正因為這一道傷勢的關係,所以他原本有機會斬殺掉羽衣狐的,最後成了兩人幾乎同歸於盡的打法,談不上誰是最後的贏家。
奴良滑瓢的思緒紛飛,好像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吳鈺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喝著茶,一時之間整個茶室內陷入了寂靜之中。佑
許久之後,嘆息一聲。
「這一次去就去了,但你們要記住,事不可為,撤走便是。」
「羽衣狐以老朽的心作為獻祭品,一旦晴明復生,那麼他的實力會瞬間暴漲恢復巔峰狀態!」
「心?」吳鈺聽聞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
按道理,就算是羽衣狐的詛咒,也不可能讓這位彪悍的老爺子這麼頹廢。
但現在他總算明白了。
原來當初羽衣狐竟然將老爺子的心直接掏走了。佑
這才是老爺子這些年來實力如此不濟的主要原因啊!
在此之前,無論是他還是陸生兩人都以為是當年的大戰,讓老爺子留下了暗傷,所以一直無法恢復,其次才是詛咒導致滑頭鬼一族的血脈出現了問題。
可現在看來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啊。
不過,吳鈺也不禁對老爺子的強大而感到驚訝。就算是妖怪,沒有了心臟也不可能活下去啊。
結果呢……最起碼老爺子已經活了幾百歲了。
沒有心臟,還能活幾百歲。
可以說完全憑藉著彪悍的實力才硬生生維持著生機。佑
不得不說,在知道了真實情況後還真是讓人無法相信。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恐怕羽衣狐早就盯上了老爺子你的心臟了吧!」
吳鈺也明白了過來,如此強者的心臟作為祭品,自然可以讓晴明復活之後快速進入強大期。
「所以,當年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輸的那個人是我啊!」奴良滑瓢嘆息一聲。
最後,羽衣狐還是得償所願地得到了他的心臟。
而他卻並沒有斬殺或者封印掉羽衣狐,只是終結了那個混亂的時代。
贏得了巨大的名望,讓奴良組徹底響徹島國,安身立命。佑
「如果……」
「心臟被成為了祭品之後,晴明復生,那麼老爺子你怎麼辦!」
奴良滑瓢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十分平靜地喝著茶,整個茶室之中再次陷入了寂靜當中。
許久,當茶壺見底的時候,奴良滑瓢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吳鈺:「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
「什麼?」吳鈺微微一愣。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帶著陸生離開島國,回到你的國家去。至於哪都通那邊,不會難為你,老朽已經都安排好了,直接去找你的科長玄武就可以了。」
「啥?」吳鈺聽著老爺子的話頓時一頭黑線。佑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你孫子找我來要去砍掉羽衣狐那個大妖。
你又叫我將他帶回國?
吳鈺真的發誓,如果知道這次來島國這麼多麻煩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來!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為了來到島國而感到後悔了。
老爺子雖然沒有說明,但很顯然……答案呼之欲出了。
老爺子雖然能夠在沒有心臟的情況下活這麼久,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心臟沒有被羽衣狐獻祭掉的前提下。佑
一旦獻祭了老爺子的心臟,那麼恐怕老爺子也就命不久矣了。
一念至此,吳鈺嘆了口氣:「還真是頭疼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吳鈺還能說什麼呢。
這一趟的魔京城之行,看來又是要一番大戰了啊。
而與此同時,在幾場離開之後的況天佑和島國的警方正像著看守所而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車上的況天佑忽然感覺一股危機迎面而來。
本能地讓他發出一聲怒吼:「停車!下車!」佑
說完,一腳踹開了車門的同時,拉著自己的同事就先跳了車,原地滾了好幾圈來到路邊。
而這個時候,車子才剛剛停下,似乎還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只見遠處忽然傳來兩聲尖銳的破空聲。
「轟!」
「轟!」
兩聲巨響,車子瞬間被掀翻了出去,化作兩團火光沖天而起。
只見遠處幾艘快艇飛快向著他們而來。
同時,前後都被一輛輛車子阻攔了下來,一個個武裝分子不由分說地就向著他們扣動了扳機。佑
一時之間彈雨好像不要錢一般,那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島國警員,轉眼間就死了十之七八。
而他們負責押運的那個犯罪分子,更是已經和快艇上衝過來的人會合了。
無疑,這一次的行動是失敗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這一次行動,必然有著內奸存在。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曠天和他同事兩人終究不是外國警員,在別人國家根本沒有執法權,就算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能隨意出手。
更何況,已經完成了交接,一般來說這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但看著一個個警員倒下去,兩人還是十分地難過。佑
()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