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流程的擂台比試轉眼即到。
比試的規則也隨之公之於眾。
誰可以在比試的擂台上面連勝三場,誰就可以順利通過測試。
這與清月所說的比試規則相同。
不過,與清月所說的有所出入的是。
在這比試的擂台比試規則後面,又加上了一條。
通過測試者有權對演武場裡的某位修士提出挑戰。
這條規則,讓飛雲憤怒不已。
既然都已經通過了測試,那修士為什麼要對其他的修士提出挑戰?
這是武選弟子的比試,並不是爭奪名聲的挑戰,何必多此一舉?
很顯然,這條規則顯然是先前臨時才加上去的。
綜合於此。
就其極冰仙域正道宗門先前所做出的行徑。
什麼要顧及千年來的傳承規則,不能有所更改。
那其實都是一堆屁話。
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是做出了規則的修改,還恰巧不巧的卡住了飛雲的脖子,簡直不能說沒有被針對。
不過,這也讓飛雲看清楚了極冰仙域各大宗門的真實面貌。
正如清月與顧言所說的那樣,表面上他們各為其主,護持正道,可暗地裡卻沆瀣一氣,串通勾結,實在為真正的正道修士所不齒。
果不其然,待這規則發出來之後,全場瞬間一片譁然。
「為什麼規則又多出了一條規定?」
「為什麼規則跟歷屆的有所不同?」
「這難道是為了刻意安排長冶田治跟那人對局才刻意擬出的規則?」
「對肯定是這樣,不然又怎麼可能會臨時修改規定,這可跟我們提前接到的消息有所不符啊!」
……
雖然這些人有所議論,也都知道這條新出的規則是為了刻意針對,可終歸還是沒有人膽敢再多說些什麼反對與不公平的對話。
因為他們知道,這山河門能將觸手伸到這個地方,足可見山河門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誰沒事幹了還敢去惹山河門的人,除非吃飽了撐的沒事閒的。
哐當!
一聲鑼鼓的敲響。
宣告著擂台比試的正式進行。
率先出場的,是長冶田治。
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飛雲進行比試,並斬殺了飛雲。
可是,飛雲又豈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麼不堪?
顯然他對這個問題並沒有想好,僅僅是出於對他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雖然飛雲與長冶烈對了一掌,並且小勝了長冶烈一籌。
可那也一定是因為長冶烈大意了,並沒有意識到飛雲竟然會暗中使詐,所以這才有了一敗之績。
畢竟,飛雲可並沒有通過悟玄石碑進行測量他自身的悟玄資質。
因為他是內定的人選,有其直接入門的絕對優勢,完全可以不用參加比試。
如果按照曾經的比試規則來說的話,確實如此!
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再是這個樣子了,他已經成為了被新規則設定的攻擊目標,沒有可能再安穩的坐享其成了!
現在,正是長冶田治這個山河門的少主為他們長冶家洗清污點的時候,又如何不讓長冶田治重視。
氣沖沖的走上擂台,長冶田治就開始對擂台下面的人叫囂。
「你們之間到底誰最強,趕緊上來三個讓我打敗,不然的話,事後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狂妄的歧視,好狠毒的心腸。
長冶田治的此番作為,並沒有直接衝著飛雲過來。而是在向世人示威。
他是在向世人宣告,先前飛雲可以侮辱他們山河門 ,但是其它的人根本不可能再有這個資格。
並且三場過後,長冶田治還想要擊敗飛雲,讓所有的人都看清楚,得罪他們山河門長冶家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不愧是長冶家的少主,噁心的讓人只想上去吐他一臉。
不過,雖說長冶田治沒有教養,不懂得尊重別人,可有了先前與飛雲的過節,也讓人徹底看清了長冶家在極冰仙域的底蘊。
沒有人敢說什麼,畢竟那可是連規則都能改變的人,誰還敢再希望自己可以取巧,只碰到一些武力值不高的人來成為自己的墊腳石,這早已經成為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按照第一流程裡面悟玄資質的排行,率先上場的,就是排名第二的公孫跡。
資質為橙品六階段位,修為境界為築基境圓滿。
「小子公孫跡,見過長冶少主!」
這人很是禮貌與謙和。
可是他的禮貌與謙和並沒有用到一個正確的地方。
長冶田治可並不是一個講禮貌的人。
不出意外,公孫跡拱手的姿勢還沒有做完,長冶田治就率先發動了攻擊。
直接一個吸手,將公孫跡的脖頸給拉到了右手掌心。
咔嚓!
一聲脆響。
公孫跡直接身死道消。
哪怕其資質在未來定然可以闖出一番作為,也斷然沒有讓這長冶家的人生出惜才與惻隱之心。
鮮活的一個生命,就這樣被長冶田治給送到了九霄雲外或者陰曹地府去了!
整個演武場都驚恐了。
所有的人都在驚恐的目光中看向了那如同惡魔一般的長冶田治,怎麼也沒有想到,身為山河門少主的他竟然會對前來參加選拔的人痛下殺手。
這是所有的修士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將事情的罪責都推到了飛雲的身上。
認為長冶田治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因為飛雲得罪了長冶田治,才會讓他如此心狠手辣。
可這些人忽略了一個問題。
究竟是山河門的顏面重要,還是他們這些無辜之人的生命重要。
要知道,現在的他們可仍舊是沒有入門的新星修士,尚且還沒有立場站位呢!
現在就幫長冶家的山河門說話,不覺得為時尚早嗎?
當然,並不排除他們之中已經有大部分人被嚇的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看著演武場裡那些一個個驚懼的表情,長冶田治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起來。
對天發出一陣狂笑,直呼,「下一個!」
飛雲看不下去了。
堂堂初登化玄之人竟然打殺一個不過才築基境的後輩,實在是過於不要臉了。
他直接無視了比試的規則,從內定的席位飛身掠了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膽敢濫殺無辜,長冶田治,枉你是山河門的少主,簡直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