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長冶田治發出嘲諷的大笑,道:「我們長冶家族在極冰仙域究竟有怎樣的底氣?你是白痴嗎?竟然膽敢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長冶烈也在這時笑出了聲,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們山河門的底氣,那我就可以告訴你,你們之間的擂台賽,已經可以開始了!」
現場一片譁然。
「這比試的第一個流程還沒有走完呢?怎麼可以提前開始擂台賽啊?」
「這也太霸道了吧!縱然山河門是極冰仙域的頂級三宗之一,也不能這樣無視規則!」
「對,這規則不可以改,我們還沒有接受悟玄資質的測試呢,這對我們不公平。」
「山河門,你們欺人太甚!」
……
這爭吵的聲音一浪跟著一浪,一浪強過一浪,讓身為極冰仙域最強仙門的極冰仙門掌教孔忘情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我說長冶兄,你們爭吵的事情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擂台賽的事情,是不是得經過我們的一致同意,才可以更改規則呢?」
長冶烈瞬間心裡發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寡言少語的孔忘情竟然開口說話了,這一時之間倒也確實讓他這個山河門的掌教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畢竟,山河門雖然在極冰仙域擁有著不小的勢力,可是極冰仙域最大的宗門終歸還是極冰仙門。
這件事情既然極冰仙門的掌教孔忘情開了金口,那只怕他這個山河門的掌教,也不能再為所欲為下去了!
「是啊,長冶兄,此事關係到我們極冰仙域各大宗門的信譽,你如此自我,只怕欠妥吧!」
凜冽谷的掌教故天寒也插了句嘴,讓長冶烈這老傢伙更加下不來台。
「孔兄,故兄,你們這是故意要拆我山河門的台嗎?」長冶烈故作鎮定,雖然他也明白他的任性已經導致了他成為了眾矢之的,但該有的優勢與排場,他還是要爭取與顧及的。
孔忘情笑了笑,道:「長冶兄有所不知,這飛雲小友其實是我極冰仙門聖女清月所內定的人選,雖然他還沒有正式入門,可已然已經是我極冰仙門的弟子,我身為極冰仙門的掌教,又豈有不護短之理?」
孔忘情在護短兩字上面刻意加重了聲音,用意很是明顯,這件事情他自然是要管到底的。
為人正直的故天寒也一樣。
可是故天寒畢竟沒有優先內定的這一層關係,想要插上話,倒也著實沒有個像樣的理由。
因此,故天寒將主意打到了各大宗門身上,說道:「長冶兄的話倒確實重了,我只是覺得,極冰仙域百家宗門武選弟子,理應公平公正,這是千年來都不曾更改的規矩。現在長冶兄不經過與我們的事先商量,就隨意更改規則,著實有些意氣用事了!」
長冶烈見孔忘情與故天寒是執意要跟他抗爭到底,心裡的怒火隱隱就又升騰了起來。
不過,縱然山河門是極冰仙域裡數一數二的鼎盛宗門,可也不敢同時跟排名第一與第三的極冰仙門與凜冽谷做正面抗衡。
沒有辦法,長冶烈只得被迫後退一步。
「好,好,好!你們兩人既然執意如此,那我山河門倒也不再強求,可我山河門倒也不得不提醒兩位,如果現在開始舉行擂台賽,那麼我還可以保證我兒田治留那什麼飛雲一條狗命,如果現在不開始舉行擂台賽,讓我兒與那什麼飛雲直接較量,那我可以保證,我兒田治定留此獠不得!」
孔忘情與故天寒見長冶烈已經大動肝火,都是笑出了聲。
不過他們兩人倒也沒有再跟長冶烈計較。
畢竟這是武選,是以武力來挑選各宗門弟子的盛會。
如果飛雲不能以實力證明自己,那他們也斷然不會樂意收飛雲入門。
飛雲見到此狀,心中充滿了不屑。
他本身就對這些什麼武選並不感興趣,之所以會參加這場內定,其根本的目的,還是想要獲得啟源神脈的凝魂之機。
至於什麼狗屁一樣的山河門長冶家,對他來說更是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這山河門挑釁在先,他可能根本就不會去理會什麼長冶田治,除非這長冶家真的對清月有威脅。
如果是這樣,那就涉及到了飛雲與清月之間的交易,才會有不得不管的理由。
飛雲冷哼一聲,冰冷的對著長冶烈說道:「什麼山河門,我看你們在極冰仙域的地位也不是什麼一呼百應的地位,既然你們沒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本事,那事先就別把事情說的那麼大,免得遭人恥笑!」
長冶烈接連被飛雲侮辱,又哪裡受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當即怒嚎,「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待會兒我必讓我兒將你斬殺!」
飛雲不以為意,不就是區區初登化玄的紅品十階修為嗎,真以為你們就無敵於天下了嗎?道:「且不說你兒子,哪怕是你親自動手,我也絲毫不懼。」
這是怎樣的勇氣,這是怎樣的魄力,竟然敢如此出言頂撞山河門的門主。
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覺得,這個人是在自尋死路。
至此,全場一片靜默,寂靜無聲,冰冷刺骨!
唯有清月,帶著那些許緊張,些許擔憂的目光看向了飛雲。
她不明白,先前明明已經給過他提示,可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服軟?
清月真的不能理解飛雲那所謂的考量。又有哪個人的考量是會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的?
身體輕微的顫抖,她已經感覺到無力。
明明說好了的,他幫自己擺平各大宗門之間的勾結坑害,可是現在,他還沒有幫她擺平這些事情,就已經要把他自己給逼死。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難道她堂堂清月聖女就真的那麼痴傻,讓人說騙就騙嗎?
飛雲自非愚笨之人。
清月的那點心思在他面前根本沒有隱藏的可能。
不過,飛雲並沒有對清月說什麼過多的廢話,因為他知道,縱然他說出了他的看法,清月也不會明白他對問題的處理方式。
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眼界的人!
……
演武場的測試流程加快了!
因為長冶父子覺得,多說無益,還不及手底下見真章。
如此,還不如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與物力,好好的為這擂台賽做一下準備。
為此,單是悟玄石碑,就又被人給搬了十座到演武場。
要知道,單是一個悟玄石碑,就足以支持一個千萬人的宗門在一年時間裡面的極致運轉,其價格相當不菲。
就為了區區長冶田治的失敗,長冶烈就捨得花費宗門十年的經費來安插這一場比試,足可見他對飛雲的比試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