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才幾個月啊,就另娶新歡了,現在又堵著季小姐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真不知道是在幹嘛?」
「人家在這裡意難平呢!真是既要又要,哪個都對不起。」
……
「別說了,都散開,今天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千羽少爺,我們繼續趕路吧。」
風千羽看著季無憂離去的背影。
心中縱使萬分難過,也不敢再上前去糾纏她了。
此去一別,他們就再無瓜葛。
在外人眼中的他看起來是幸福美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弄丟了什麼。
有的人一旦失去,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季無憂帶著盛清歌在城內四處轉了轉,轉著轉著,她們就來到了貼著封條的寧家。
季無憂看著這府邸感慨道:「以前這寧家可是京中有名的商戶,要不是出了那些事情的話,現在京中第一商的稱號還是他們的。」
看著已經明顯破敗蕭條的院落,盛清歌握緊了拳頭。
也許這次來京都也是一次機會。
一次可以幫助季家,沉冤昭雪的機會。
五日後。
京都的疫症已經徹底清除,家家戶戶都養上了蒿草,以備不時之需。
其他各地效仿之,天氣逐漸放晴,關於疫情帶來的陰霾也被一掃而空。
新皇繼位,京中也熱鬧的不行。
盛清歌本以為自己會過得很悠閒,可自從她神醫的稱號傳出去後,她就天天往返於各種府門之間,替人看診。
季白林帶著許採薇也遷移到了京都。
再次看見許採薇,盛清歌的目光轉移到了她手中的孩子身上。
這應該就是她當初那個孩子了,只是許採薇的目光呆滯,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季白林朝她看了一眼,解釋道:「她自從生了孩子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許採薇看見盛清歌后,衝著她嘿嘿傻笑了起來。
「嘿嘿,我記得你,你是盛清歌嘛,我最討厭你了,誰叫你老是和我作對。
現在我不怕你了,我懷了皇上的孩子,我的兒子是皇子。
哈哈哈,以後我就是皇后,你們誰也別想再阻攔我了……」
見許採薇又在說這些瘋話,季白林一個手刀過去,把她給劈暈了。
盛清歌連忙接住她手中還在哇哇叫的孩子。
她不由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季白林:「我也不知道,不管他是誰的,但絕不可能是陛下的。看著你以前的仇人變成現在這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我沒你那麼無聊,害了這個又去害那個,你現在把他們兩母子帶到京都來,你敢說你沒有任何私心?
季白林,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免得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留不住!」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如今你是京都的大紅人,趁著這個機會多賺點兒錢,以後回你的大河村過日子去吧,京都這種地方你還不要久留了。
現在無憂過得很好,我也應該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盡我所能的,給無憂最好的一切。」
聽著季白林這些話,盛清歌明白他已經鬼迷心竅了。
「你少拿無憂當靶子,為你的這些私慾找藉口。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折騰,折騰到最後一無所有,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的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
盛清歌只感覺自己和季白林三觀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未來,她今天的話都將一語成讖。
季白林帶著許採薇離開,盛清歌把孩子交給他手下後就走了。
回到客棧時,她見到了一個人讓她很是意外的人。
「蘇無極?不對,現在應該叫你一聲皇上了。」
只見蕭無極一身明黃色衣袍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此時的他身上的氣質已經和之前判若兩人,只要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必多禮,這次私下見你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詢問你而已。」
「你說。」
「第一個問題就是寧戚安現在如何了?」
盛清歌一聽瞬間就頭皮發麻。
兜兜轉轉還是扯到了這個問題上面來。
「他一切安好,現在還在大河村做著那些活計。」
蕭無極聽後笑得意味深長,「只要不是繼續去男扮女裝騙人就行了。
你也不要這麼緊張,我雖然當了皇帝,卻也不是那麼氣量狹隘之人。
聽說他在商業方面極其有天賦,以後我估計還有用得著他的時候。」
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盛清歌也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也許是真心想知道寧戚安的近況。
也許是故意玩弄人心的話。
反正現在這一切早已經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
「一切都由陛下您說了算。」
「哈哈哈哈,好一個由我說了算,看來你還是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厲害啊!
以前的事情我說了既往不咎,你也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地,還像從前一樣和我說話就行了。」
蕭無極看起來是在和煦地笑著。
可盛清歌只感覺他這笑裡藏刀,怕是不會輕易就放過她。
「不敢不敢,陛下你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好,現在第二關問題就是,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鑑定出一個孩子是不是我親生的。
你醫術了得,想必這件事情肯定難不住你。」
盛清歌就知道他突然來訪准沒有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想到她之前看到的許採薇那個孩子,看來她當時說的不一定是假話。
「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是不是誰的孩子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想要鑑定的話,也不一定能夠保證百分百準確的。」
盛清歌說著大實話。
現在這條件,做什麼親子鑑定肯定都不現實。
就看蕭無極他自己對這個孩子的事情了解多少了。
「行,那就說說我的第三個問題吧。
你這次的藥方救治好了很多人,你想要什麼賞賜?」
盛清歌十分慎重地考慮了一下。
這次她沒有說什麼客套話,而是誠懇地要求道:「我想要一個機會,可以徹查當年寧家貪污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