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河將情緒整理好後,馬上下了床,準備離開這裡。
他下來是找人的,可沒時間去治那個未知的病。
意識到白信河要走,虎克幹嘛上前把他攔住,有些磕磕絆絆的說:「老……老爹走之前拜託了虎克,一定要把大哥哥看好,所以……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走?」
白信河低頭看著那小小的身影,猶豫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在虎克的糾纏下推門離開了。
出來之後,白信河的看著外面的場景,覺得異常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經來過一樣。
可是……自己那個所謂的「接應」也只是他靠著聯絡器遠程聯繫的人。
在記憶中,自己壓根沒有來過這裡才對。
白信河尋著一種本能,或者說是直覺,邁步走在略顯冷清的道路上。
一邊走,一邊張望。白信河沒一會兒就走進了一處小巷子,在走到盡頭之後,他就見到一個大鐵皮箱子,上面放著一張非常明顯的紙。
與破舊的鐵箱子比,上面那張乾淨且嶄新的紙就顯得尤為明顯了。
上前拿起,上面寫著幾行規整的字:喲,紅中老大!我可算把你給盼來了!如果不是前些天,骰子老大給我發消息說計劃開始,我都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我在暗中觀察你許久,發現你根本沒有一點來找我的跡象,我當時可是傷心了好久啊~但是沒關係。現在,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就代表我已經在你附近了,好好找找~
白信河看完後一頭黑線,然後將信紙隨意一扔,便抬腳向著那鐵皮箱子一踹。
嘭!
「哎哎哎!紅中老大,你作弊了吧?我甚至在你來了之後,就開始憋氣來的,應該一點動靜都不會有吧?」
箱子裡頓時鑽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乍一看就只是一名普通的下城區居民。
「廢話少說,條子還是餅子?」
聽見白信河的問題,那人竟又假惺惺的抹起了眼淚。
「寒心……太寒心了~只是有段時間沒有聯繫,竟然連我什麼花色都忘了!嗚嗚嗚~」
眼前之人竟如此的裝模作樣,白信河有些不耐煩的咋舌。
「叫你廢話少說,你沒聽見?那我就自己動手了……」
象徵性的威脅的一句,嚇得那人連連擺手,自己抓著下巴處快速一掀,一張三條出現在了白信河眼裡。
「就別拿你的手段來搞我了紅中老大,我怕疼……」
「說話就好好說,夾著嗓子幹嘛。」
白信河表情嫌棄的瞪了三條一眼,隨後問道:「那麼,現在算是成功接應了吧,接下來要做什麼,骰子有說過嗎?」
「哎?紅中老大,這不是你想出來的樂子嗎?幹嘛要問骰子老大呢?」
三條撓了撓頭,面帶疑惑。
「難道我沒跟他說過?」
「我不道啊?」
怪了……來這裡又不知道幹什麼,難道就單純的和手下碰個頭?
那我也太傻b了吧!
偏偏這時候記憶跟攪和了一樣,一團糟!
「那……紅中老大,接下來怎麼玩兒啊?」
三條此時興奮的搓搓手,眼中飽含著渴望。
這地方耍來耍去就那麼幾樣有意思的,最近都開始有點膩了,現在可好,紅中老大親自下場,有的玩了!
「嗯……」白信河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你接下來還像之前那樣,該怎麼耍就怎麼耍,等我動作就好。」
「好嘞!那紅中老大,你可有安排什麼住處啊?要沒有的話,我可是提前給你打點好關係了!」
看著三條那一臉殷勤的模樣,白信河總覺得有點可疑,至少他作為紅中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
但現在的他,過去的記憶一團亂麻,實在分析不出到底哪裡有問題。
「行吧,那就交給你了……你可別想著給我耍花招!否則我一旦報復回來,那將是你承受不住的!」
考慮再三,白信河還是應了下來。畢竟目前還是該以庇護所為重,這下面這麼冷,鬼知道晚上降溫會不會把他給凍死。
「哎~放心放心,你跟我來就是了……」
……
白信河將信將疑的跟著三條走了許久,最後被他領到了一處民營集中地。
三條在來之前早就將臉皮變了回來,現在他面帶微笑,指著一個帳篷說:「就是這裡啦!」
白信河:(ΘˍΘ=)
「你認真的?」
白信河一臉無語。
就這麼一個木棍加布蓋的小帳篷,能不能住人不說,它就連保溫都不可能做得到吧!
「哎呀~紅中老大,你這不是矯情嗎,我都能堅持下來,你怎麼看一眼就開始嫌棄了?」
是啊,睡慣了大床的我就是矯情,竟然連冷藏室都不敢睡……
「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自己找住處。」
問三條哪裡有旅館?得了吧,別到時候給我器官賣了……
「嗨呀!那好吧,既然要趕我走……我走就是……」
三條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喊到:「要是遇到麻煩了就聯繫我啊!」
你就非得提這茬,我手機都壞了,聯繫個鬼啊!
等三條走遠後,白信河這才收起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鬱起來。
「接應啊……看來我真是紅中了……」
提到「紅中」這個詞,白信河心中升起了一股厭惡感,他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他的記憶很亂,應該是剛才強行挪動神光進行修真導致的。
「看來要熟練運用這功法,還需要很久的時間……」
……
「這是冬城盾……這是冬城盾……」
白信河此時正對著一塊石頭,進行自我催眠。
在找旅館之前,首先就要解決錢財的問題了。雖然拿石頭來忽悠這些人,白信河感到非常抱歉,但這也是他目前唯一來錢快的方法了。
暴力修真勞神不說,就那攪亂記憶的副作用,已經讓白信河不敢隨便用了。
但靠著自我催眠來進行修真,白信河實在做不到。
「靠!什麼破功法!我要真信了這破石頭是冬城盾,那可就見了鬼了!」
白信河真的好氣,這修真也太困難了。光是自己騙自己,他就完全做不到。
要不然……暗地裡把別人搶了?
「嗯?」
白信河一臉震驚,他怎麼會這麼想?
白信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想起來了,但那玩意就是卡在腦子裡,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