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這裡邊一共是五個療程,按照這上面的藥材去抓,五分水煎煮,兩個小時內給老爺子服下去。」
「五天過後我再按照老爺子的實際身體情況為老爺子換另外一張方子,記住了?」
看著面前管家聽得一愣一愣的模樣,方浩有些心累的鄭重其事的說著。
難不成是自己所說出的字眼當中,有什麼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嗎?
如若不然,管家為什麼現如今拿著這張方子,整個人就好像是石化了,一般也不動彈?
管家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方子,實在是有些為難。
並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方浩的意思,方浩都已經能夠將老爺子從鬼門關拉回來了,醫術方面自然是沒的說,就算是稱之為神醫,那也是絕對當得了的。
可問題是方浩給自己的這一張方子之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實在是難以辨認,管家一時有些為難也是情理之中。
「是我所說的話語有哪一個字眼很難以理解嗎?」
方浩眉眼一抬,看著一動不動的管家出聲詢問。
「倒也不是,只是......」
管家糾結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卻當即被突然之間闖入了破門之聲半路截斷。
來者實在是氣勢洶洶,可以說是一腳將門踹開,那也不足為過。
方浩循聲望去,當即便看到那個被稱之為是神醫的男人正被左右兩個保鏢直接架起來攔截。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門口那些保鏢又是幹什麼吃的?
就這麼被一個老頭子直接踹門?
神醫不斷的掙扎著,就好像身旁兩個寶貝要架他上火刑一般。
「放開我!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神醫!」
豁。
神醫?
方浩雙手交叉環於胸,好一副吃瓜模樣的看著男人不斷掙扎的樣子。
這年頭,居然還有自稱神醫的人,口氣倒是不小。
不過看他這陣仗,估計也是不相信老爺子能夠重新活過來,哪怕拼死都要親眼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個情況。
要知道原先老爺子已經死亡的消息可是眼前這個自稱為是神醫的男人親口宣之的。
然而在不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後,被宣判了死亡的老爺子卻又突然之間神奇的活了過來。
就換成任何一個人,自然都想上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浩側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的老爺子。
他抬手擺了擺,示意保鏢鬆開手。
要不然再這麼糾纏下去,到最後老爺子指不定就連安靜的休息時間都要被打破了。
「讓他進來。」
如今的方浩有了先前的功勞,在楚家的身份地位可謂如同火勢蔓延速度一般極快。
再怎麼說都是在楚家有一段時間的人了,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會連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當即,方浩話音剛落,左右兩個保鏢便頓時鬆開了鉗制住神醫的手。
撲通一聲,被扯至半空毫無準備的神醫直接形象全無的摔倒在地。
他也顧不得惱怒了。
此刻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確認!
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甚至於到最後都趔趄了幾步,就在沒有直接撲到老爺子的病床前,確認他是否還有活著的氣息。
身為醫者,他是對於患者的細微情況感知再為敏感不過的人。
此時此刻的他,光是用眼睛都能夠看得出來現如今的老爺子與先前早已一團死氣的情況相比,究竟有怎樣的變化。
再者,仔細看起來,便可以看出老爺子胸腔的呼吸起伏。
這是一個已經死去並且被下了死亡診斷的人壓根就不應該出現的指征。
男人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他一直堅信自己方才所下的診斷沒有絲毫錯誤。
方才在他的手中,老爺子確實是咽了氣了的,並且也沒有任何可以搶救的餘地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在自己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老爺子會突然之間奇蹟一般的活了過來。
這裡面究竟是有死賊樣的故事,究竟是由誰的手筆?
到底是誰那麼厲害,可以讓一個心臟都停搏了的死人重新復甦!
神醫環顧四周,可最終視線卻只能夠是定格於站在自己不遠處,始終沉默盯著自己的年輕男人。
對於這個男人所鬧出來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他好像是楚大小姐所帶回來的未婚夫?
不過聽說他家境貧寒,僅僅只是靠著幾份送外賣的工作以此來緩和生計。
這樣的人再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呀。
可是這整個臥室之中,除去了他一個生面孔也沒有其他人了,總不能夠是管家吧?
這樣的事情光是用腳想一想都能夠想得出來,完全不可能。
若這個年輕人真有通天的本領能夠起死回生,那他又何苦淪落到送外賣的地步?
總不能夠是安生的日子過慣了,想要來體驗一把人間疾苦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樣荒唐的想法,僅僅只不過是在神醫的腦海當中存在幾秒的時間,當即便被否決。
如果說一個送外賣的醫術都這麼精湛,那他苦學了二十多年的醫術豈不是成了笑話?
男人再度轉過身,死死的盯著老爺子。
到最後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甚至於還伸出了自己的雙指探於老爺子的頸動脈之間。
察覺著手底下傳來十分強烈的搏動之感,男人這下子就算是不想承認都不行了。
「管家,把家主救回來的神醫呢?他現在在哪裡?應該還沒走吧?我想見他一面,有些事情要跟他聊一聊!」
男人神情十分之嚴肅,他確實是發自心底的想結識一下這位真正的神醫。
聽見原先被稱之為神醫的男人這麼言說,管家神情倒是有些糾結了起來。
他左右看了一眼方浩以及這男人,好似不知自己是否應該開口介紹。
他只能夠緊緊的抓著自己手中的方子,一時之間倒也不敢說話。
畢竟他確實不知道那位大人物心裡在想什麼,想不想被別人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