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浩先生不想被別人知道他神醫的身份的話,那自己如此貿然的開口豈不是打亂了方浩先生的計劃,從而也容易被對方所記恨上。
管家還不至於這麼想不開。
見管他不回話就算了,還緊緊的抓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張白紙。
男人神情有些狐疑了起來。
「怎麼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順著管家手中手抓著的東西看了過去,男人零星瞥見了幾個字。
澤蘭?
那不是藥材名字嗎?
難道說,管家手中所握著的那一張白紙裡面所寫的就是神醫所留下來的藥方?!
意識到了這一點,男人雙眼噌的一下突然便泛起了亮光。
「你把藥方給我看看!」
要知道,這可是那位神醫所留下來的藥方,價值連城啊!
他也想領略領略。
生怕管家不將手中的藥方遞給自己,男人甚至於還打算直接伸出手奪過管家手中的藥方,以此來看上一二。
幸好也算管家識相,直接自己就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了男人。
再怎麼說,這男人原先也是家主的家庭醫生,這張藥方給他看看,也算是多了一種保險。
而且管家自己也實在是看不懂這一張藥方上龍飛鳳舞的大字。
如果能夠有這一位家庭醫生給自己解釋的話,那相信就會方便很多。
男人一目十行,十分之貪婪的吸取著這藥方之上的知識。
就在他將最後一味藥材全部攬盡之時,男人的臉色卻突然之間一變。
他思緒飛轉,翻到了某天在古籍上所看見的那半頁方子。
他就說神醫所開出來的方子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原來是早就已經失傳於人世間的補壽方!
起初,男人對於古籍之上殘缺的方子可謂是格外有興趣,所以就會花費自己諸多的時間去研究。
這才會以至於男人只不過是看了幾眼就能夠對應得上該方子的名字。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一張自己原先十分之迫切想要得到下半張方子,可卻因為早已失傳只能夠遺憾收場的補壽方今天居然會重現於世!
雖說並沒有看見神醫本人,可是神醫留下的這一張方子就已經能夠讓男人十分之滿足了。
現如今的男人簡直恨不得垂手頓足,暗自唾棄自己方才為什麼要提前離開。
但凡他在現場繼續呆下去,就能夠看見神醫本人,就能夠看見那一位醫術通天的存在。
哪怕稱之為是在世華佗也是絲毫不足為過的。
「管家,神醫真的已經走了嗎?又或者是說你有沒有他的照片以及聯繫方式?我真的很想要聯繫上他!」
男人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一般的迫切,甚至於可以說他是非常的急躁,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見一見那一位神一般的人物。
此時此刻,那一位還並沒有與他見過一面的神醫在他心中的地位便仿若是神祗一般。
可管家卻壓根充耳不聞,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男人緊緊抓著的方子之上。
這一張方子可是先生開出來要給老爺子補身體用的,但是這男人卻緊緊抓著。
瞧那樣子真的很像要獨吞的模樣,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總不能夠一會還要麻煩方先生再寫一張方子出來吧?
更何況,這男人現在看上去精神狀態好像有些瘋癲。
早知道就不應該把這方子交給對方。
管家在想的也只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學醫的,所以對於藥材名字的了解會比自己知道的多,或許能夠幫自己翻譯翻譯裡面究竟是什麼藥材。
誰能夠想到呢?
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
「請你先把手中的方子給我。」
管家可謂不是一般的頭疼,目光緊緊不離男人手中的紙張。
男人愣了愣,他低下頭緊緊的看著藥方之中的每一味藥材,直至將其完全記於腦子之後,這才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藥方遞還給管家。
「抱歉,剛剛是我失禮了,不過我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要詢問神醫的下落。」
至始至終站在一邊,仿若木頭人一般形同虛設的方浩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情緒的多種變化,以及他將自己所寫出來的那一張方子視作珍寶的模樣。
方浩嘴角抽了抽,簡直不知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內心的變化。
這就跟當面看見自己的狂粉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吧。
可方浩知曉,在一開始的時候這男人是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神醫的。
但是從他那自我否決的眼神當中方浩就看出來了,他覺得自己這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他印象當中的神醫模樣。
又或者他腦海之中的神醫應該是白髮蒼蒼的。
瞧他這副癲狂模樣,方浩卻是一點都不想要跟對方扯上半點的關係。
方浩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對方想要找自己就僅僅只不過是說上一兩句話的樣子。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呢?
方浩可不是傻的。
他寧願裝傻充愣,也不想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管家若有似無的打量了一眼方浩,好似是在瞧著方浩的眼神行事。
「現如今老爺子需要休息,無關人員就請先出去吧,否則一會兒沁姝回來看見之後有的人可就需要遭受一番責備了。」
方浩自然是不想要再跟著看著十分癲狂的男人共處一室。
管家連連點頭,對於方浩的話音自然是奉若聖旨一般。
「先生,去外面吧,別讓我們難做。」
管家當即伸出了請一般的手勢。
再怎麼說,能夠在楚家當那麼長一段時間的管家肯定也是不簡單的人。
他最是會察言觀色,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方浩壓根就沒有打算要在這個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管家也不會蠢到自曝身份,讓對方知曉方浩就是神醫。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神醫究竟是去哪裡,告訴我,他最後的行蹤就可以了,我保證你跟我說完之後我立刻馬上就離開老爺子的臥室。」
男人格外真誠的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