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綿綿思遠道十
蕭遠道虎視眈眈,瞧著她眼珠子轉來轉去,打的什麼鬼主意?「是不是想藉口搪塞我?」
李綿綿被說中心事,驚得眼眸微微睜大,他會算嗎?她眼眶一紅,反將他一軍:「你這個人好壞,冤枉我~既是經,那我說的對啊,是否祈福,我又分不清。Google搜索」
蕭遠道最怕她哭,她語氣嬌嗔像撒嬌,他不忍心繼續追究。
喚人備飯菜,吃好後繼續趕路。
這一回李綿綿委婉的拒絕與他共乘一匹馬,堅持坐馬車內,通過窗口看春日風景,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停了。
李綿綿疑惑:「怎麼不走了?」
馬夫不回應。
不到兩息的功夫,她面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蕭遠道鑽了進來:「外頭冷,你過來給我暖暖。」
李綿綿:「.....」前天颳大風他不覺得冷,今天陽光正好,他又說冷。「冷蓋被子,我最怕冷,暖不了你。」
「成天我我我,像什麼樣子!」蕭遠道忽地對她發脾氣。
李綿綿:「……」她看了看他,無辜的眨眨眼,隨後側過身子,拿起身後堆疊的被褥展開往他背上蓋:「這下有沒有好點?」
蕭遠道:「不好!」他拽著她一把摟住:「被子又不會發暖,你會。」
李綿綿吸了一下嘴皮子。
她想看風景,他故意不如她的意,她做什麼他都不順眼,要跟著她對著幹,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兩個人緊緊挨著。
不多時,李綿綿便察覺到男人呼吸變重,連日來的相處,他的反應她最熟悉不過,她後背汗毛一豎,她佯裝打哈欠犯困,閉上眼睛睡覺。
唇瓣上一熱。
她下意識掙扎著要起來。
男人的清冷冷的聲音迴響在耳旁:「這幾天還沒學會順從?」
李綿綿:「可這裡不方便。」
蕭遠道:「怎麼不方便?我認為方便至極!」
李綿綿又羞又氣,車夫趕著車,後面還有護衛,他竟如此放浪形骸,當她是什麼?花樓的娘子嗎?
.......
山高水闊,漸遠漸行。
一行人抵達京都,馬車停靠在將軍府朱紅色大門前。
蕭遠道先下了馬車,李綿綿跟在後面,雙腳落地,兩條腿軟綿無力,最後的行程,他一直賴在馬車內與她廝混,就在剛剛,她才換好一身乾淨的衣裳。
此時想要沐浴歇息。
蕭遠道卻要領著她去見他的祖母,走過長長的走廊,行至無人處,他低頭湊近她啄她的臉。
李綿綿不動彈,她越是躲,他越變本加厲。
蕭遠道占了一通便宜放開她,又恢復了清冷的模樣:「你肯定對我下了情蠱,要不我怎麼會稀罕你?」
李綿綿沉默。
蕭遠道:「回應。」
李綿綿:「妾身不會下蠱。」
蕭遠道:「那我怎麼稀罕你?」
李綿綿神色一動:「你好色。」
蕭遠道:「......不許這麼直白。」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裡出西施。」李綿綿認為他這下該滿意了。
蕭遠道卻質問:「是不是你表哥教你的詩?」
李綿綿捏了捏拳頭,她已經嫁給了他,拼命把表哥從腦子裡揮走,告訴自己應該只想他,他卻總在她跟前提她表哥,讓她回憶。
真教人氣憤,她還是壓住脾氣,耐住性子回答:「詩書禮儀全是父親打小請先生們教的。」
蕭遠道這才沒有繼續追問,到了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的居所。蕭遠道見了蕭老太太,立刻黏上去:「奶奶,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精神。」
蕭老太太笑眯眯的:「你走的時候,還是個半大小子,如今都長這麼高了。」她抓著他的兩個膀子:「長得比小時候結實。」
蕭遠道:「那肯定,孫兒比現在比父親還要高。奶奶,您看,這是孫兒給您找的孫媳婦,叫綿綿,喜歡麼?」
李綿綿暗暗觀察,蕭老太太一頭白髮,坐在羅漢床上,身後靠著軟枕。
身邊圍著不少女眷。
屋子裡沒有男人,女眷們圍著蕭遠道說他和小時候幾乎沒怎麼變。
李綿綿依著規矩拜見蕭老太太:「孫媳李氏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
蕭老太太半眯著眼上下打量她,一身素淨的羅裙,髮髻上只別了一根桃木簪。眉眼精緻,肌膚勝雪,比較皇宮裡千挑萬選的美人兒還要勝三分。「你上前來,我仔細瞧瞧。」
李綿綿步伐翩翩走上前。
蕭老太太繼續端詳,儀態也好,身形凹凸有致,一看就好生養:「遠道眼光不錯。」
蕭遠道一旁笑。
蕭老太太:「一路累不累?」
李綿綿:「路途遙遠,雖說是有些辛苦,但幸好有夫君照顧,並不覺得多累。」
蕭遠道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屋子裡的女眷們都覺得李綿綿會說話,三言兩語把男人誇了一遍,不像她們,老太太怎麼問,他們怎麼答。
這個時候李綿綿又道:「晚間的時候,因著孫媳婦的貼身女婢被夫君提前安排前往京都,一路上夫君親自給孫媳婦倒水洗漱。白日醒來,他還要替孫媳更衣,親自取餐,殷勤周到。孫媳此前從不知道北方兒郎如此貼心,想著孫媳家裡的哥哥,都是讓婢女伺候孫媳嫂嫂的。」
李綿綿長得乖巧,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人看,清清亮亮,真誠無比,旁人絕對想不到她有異心。
蕭遠道的臉色漸漸的變了,這個死丫頭,說得這麼詳細,故意想整他嗎?他看向蕭老太太,老太太的神色微微沉了沉。堂堂男兒,竟為女人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她沉著氣又問:「你婆母不是留了個貼身伺候的婢女給你嗎?」
李綿綿順著話道:「夫君說她是婆婆身邊的大丫鬟,貼身侍候孫媳屈才。又因著後面的隊伍拉嫁妝,夫君讓那丫頭當監管。他則來侍候孫媳,孫媳覺得很彆扭,因著......」她頓了頓說:「因著家裡的爹爹說,男兒圍著女人轉,不會出息。夫君卻說,孫媳爹的那些話是放......屁。孫媳也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孫媳的娘親說,女子嫁人,應唯夫君是從。」
蕭遠道:「......」明著貶低他,抬高自己,這個死丫頭!
女眷們震驚,蕭遠道圍著女人轉,還罵岳父。
這......色令智昏,還目無尊長啊。
蕭老太太氣的太陽穴突突跳,她命令身旁的婢女送李綿綿回居所,她留蕭遠道說會話。
李綿綿開開心心的走了。
她並沒有直接回居所,而是去見了婆婆,藉故有話和婆婆說,清退左右,而後淚眼盈盈的將袖子往上拉。
蕭母看清了李綿綿手腕上的淤青:「這是.....」
李綿綿:「是夫君捏的,他從......」她添油加醋的把蕭遠道路上對她做的事情告訴蕭母,擔心蕭母不信,她掀開衣服讓蕭母看她腰上被手指掐出的印子。
李綿綿皮膚白,稍微擦碰便會有紅印子,此刻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蕭母看得心驚肉跳,她請了女醫,女醫看得面紅耳赤,告訴蕭母,李綿綿房事過度,體虛體弱,如不調養將來可能會耽誤子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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