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關係，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我會看著小雪成為一代強者的那一天。」
林蘅站在千道流的旁邊，看著那一堆落葉，紫色的眼眸有過迷茫。
人的生命早就註定了分別。
同樣的，命運之中早就為這些戲碼標註上了價格。
你認為的疲倦，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那一天不會太遠。」
千道流柔和地說著，「阿蘅，對不起。」
「幾十年來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不需要你道歉，因為你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只剩下利益。」
「我之所以會幫你，是為了讓我的後代們能過的好。千尋疾和千仞雪都是我的後人，是我的責任。」
「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們，跟你千道流沒有多少關係。」
林蘅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她不想和千道流過多的對話，因為事情早就發生了，遲來的道歉是沒有用的。
用所謂的歉意來彌補曾經的痛苦，那是不可能的。
經過幾十年的歲月，他們之間早無感情可言。能站在一塊心平氣和地講話，無非是顧慮到後代的利益。
「哎。」
千道流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小聲地說著，「是啊，過去的錯誤是不會被原諒的。」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對和錯不重要。同樣的也不會去原諒，這就是你的選擇，還是一如既往地果斷。」
「小雪啊……」
千道流嘆氣一聲地感嘆著。
……
「用你的力量感知周圍的一切，繼而發動神技淨化，把四周的戾氣都清除。」
「空氣之中瀰漫的金色光點就是神力，也就是魂師無法觸及到的東西，是更深一層的力量。你能感知到神力的存在，是因為你的身體早就經受了神力的改造，這才能夠看見神力，也能吸收神力。」
「用神力來發動神技，對你的魂力提升有著巨大的幫助。」
天使神千羽寒放慢語速地跟千仞雪說著。
她要求千仞雪一次就掌握這項技能。
笑話，她天使神千羽寒的後人是不能輸給任何神祇繼承人的。這份刻在骨子裡的高傲使得天使神千羽寒對千仞雪的要求是很嚴苛的。
千仞雪閉上眼眸去感受四周的神力波動。
金色的魂力噴灑而出，吸引到了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神力。千仞雪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頓時加大力度去引導它們融為一體。
光有力量是不夠的，要掌握力量的核心。零散的力量根本無法發動神技，所以千仞雪就必須匯聚神力，這才能達到發動神技的標準。
很快的，千仞雪就做好了準備。
「神技——淨化。」
金色的羽毛飄在半空之中，無數的金光從中折射出來，照耀整個地獄路。比起天使神千羽寒主導的淨化，千仞雪的神技淨化實在是太弱了。
天使神千羽寒和千仞雪的區別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區別。
千仞雪是掌握到了神技淨化的形，擁有了這份力量，但是她的力量不足夠，使得這份神神技發動之後所覆蓋的範圍不是很大。
「你做到了。」
天使神千羽寒淡淡地說著，用輕柔的話語來鼓勵著千仞雪。
在天使神千羽寒看來，千仞雪是真天才。僅僅一次就成功了，哪怕淨化覆蓋的範圍不是很大也不影響到她的成功。
「你很優秀。」
天使神千羽寒沒有吝嗇自己的評價。
以千仞雪的天賦，就算是放在她那個時代也是天之驕女。要是千仞雪真在她那個時代，說不定千仞雪的成就比她還要高。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如果。
千仞雪生在兩萬年後的時代，跟她那個時代相差太遠。
好在，千仞雪現在努力也不晚。
天使神千羽寒是有信心教導千仞雪變得更強。
「真的嗎？」
千仞雪有些懷疑地說著，紫色的眼眸是不可思議的眼神。很顯然的千仞雪對自己是沒有太大信心。
因為這在千仞雪看來是神的範疇，涉及到了神的領域，是人難以跨越的極限。
「當然是真的。當初的我成為神之後運用神技都沒有你這麼嫻熟。」
「你比我還適合這個神位。」
天使神千羽寒輕輕地摸著千仞雪的腦袋，用溫柔的動作來表達對千仞雪的喜愛。
「就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做的更果斷一點。」
天使神千羽寒頓了頓，「你怕比比東的存在干涉到了武魂殿，那你為何不殺了她？」
「廢掉她對你來說沒有多大好處。」
在天使神千羽寒看來，千仞雪廢掉比比東就是自斷一臂的行為。
孝字當頭。就算比比東對千仞雪的態度很不好，沒有把千仞雪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但是千仞雪是不能對比比東出手的。
千仞雪的行為在天使神千羽寒看來是太過魯莽了。
因為千仞雪這樣子做會讓自己的名聲受損。
雖然斗羅大陸講究的是弱肉強食的規則，但是對名聲還是有要求的。
「我……」
千仞雪面露遲疑，紫色的眼眸里是未明的情緒。話到了嘴邊，千仞雪什麼都說不出來。
千仞雪也知道自己做的很極端。
比比東對武魂殿不忠的事情是她無法插手的。因為她們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
在那些人看來就算比比東做的不對，但比比東是她的母親。千仞雪對比比東刀劍相向，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的做法。
天使神千羽寒不認為千仞雪做錯了，可她知道輿論要對自己有利才能利用人心。
「不過沒有關係。」
「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等你變成強者，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都會被人們所遺忘。」
天使神千羽寒頓了頓，「就拿海神波塞東那傢伙來說，曾經的他盜取了海龍一族的秘寶，以此參悟海洋之中的秘密。為了奪取這個秘寶，他用計謀迷倒了海龍族的公主，卻在事成之後殺了這個公主。波塞東對秘寶進行嘗試，在經歷無數次的失敗，他最終成功了，突破了人類自身的極限，成為了海洋的主人。」
「在那之後，知曉這個秘密的海龍一族被滅口。新生的海龍一族是背叛者繁衍下來的血脈。」
「魂師想要突破自身的極限到達永恆，成為神祇，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天使神千羽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隱瞞千仞雪。
這些神祇的過往早晚會被千仞雪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