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使神的透露

  「我成為神，是因為我拔出了一把劍，也就是你先前看見的天使神劍。」

  「在兩萬年前有一把劍鎮壓在曾經的天使山上，是一把神聖的劍。正是因為有這一把劍存在，以天使山為主的三百公里內都是沒有罪惡出現，這也被人們稱呼為奇蹟。」

  「無數人想要拔出這一把劍，但是從來都沒有人成功。在一天的歷練之中我和波塞東來到了這個地方，那個時候的波塞東還未成為海神，跟我一樣是斗羅大陸上的九十九級封號斗羅。我們是當時世界的兩名九十九級封號斗羅，這也是我們為何結伴同行的原因，我們要的是找到成神的機會。」

  千仞雪睜大眼眸，一臉震驚地看著天使神千羽寒。

  千仞雪沒有想到天使神千羽寒會告訴自己這些機密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都湮沒在了世間長河之中，除了成為神的他們是沒有人知曉的。天使神千羽寒大可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不讓任何人知曉，但是天使神千羽寒選擇了把這件事真相告訴她。

  「你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天使神千羽寒的語氣極為溫柔，金眸閃過未明的情緒，「我和波塞東起了爭執，我們都想要拔出那把象徵了神聖的長劍，以此得到那個成神的機會。」

  「當然，我們都知道拔出這一把劍會對斗羅大陸產生新的影響，但遍尋幾十年才找到的一縷希望就在眼前，我們是不可能放棄的。」

  「我和波塞東在這把劍前大打出手，只有勝利者才能得到這個機會。很顯然的，我成功了。我用勝利裝點我的神位，我用力量來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我拔下了那把神劍，同樣的罪惡和黑暗也再次瀰漫於這個世界。我以天使的力量進行審判，也用光明之力驅散黑暗，最終得到了人們的信仰，以眾生之力一舉成神，創造了天使神之位。」

  天使神千羽寒選擇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就是讓千仞雪知道真相後面的骯髒。

  為了成為神，得到永恆不變的生命，他們都做出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正是因為拔出了這一把劍，天使神千羽寒才感悟到了神聖之力，這才能用這股力量驅散黑暗，獲得新的力量，從而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神位。

  同樣的，海神波塞東為了成神也用了骯髒的手段。但是在斗羅大陸的歷史之中他們是神聖的化身，他們是為了拯救這個大陸而成為神的。

  實際上斗羅大陸的災難偏偏是由他們構成的。

  多麼荒謬而可笑的事實。

  每一個看似光明磊落的神祇背後都有著骯髒。

  如今斗羅大陸的人們不知曉，是因為時間長河湮沒了一切，也把真相吞沒了。

  「所以說，我認為的正義和光明……」

  千仞雪咬著嘴唇，不可思議地說著，「其實都是基於我自身的幻想才有的嗎？」

  「看似光明無比的武魂殿也不像我想像中的那般……」

  「這是正常的。」

  天使神千羽寒能感覺到千仞雪的抗拒，卻沒有太放在心裡，而是一臉輕鬆地看著她。

  「成為神就必須承擔某些代價。哪有什麼人是光明磊落的呢？」

  「但我可以說，在成神這一條路上我可比海神波塞東要光明多了。」

  「畢竟海龍一族的怨恨早就無人知曉。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段歷史也自然會被抹去。」

  天使神千羽寒對著千仞雪微微一笑，英氣十足的臉上滿是笑意。

  她選擇坦白曾經所做之事，就是不想讓千仞雪被蒙在鼓裡。

  真想靠自身的力量成為神，需要付出的代價何止千年。海神波塞東和天使神千羽寒都是走了捷徑。為了隱瞞自己所做之事，他們都用了完美的藉口，還編造了一個全新的故事流傳下去。

  這也是海神和天使神的信仰都很純粹的原因。

  「我無法相信……」

  千仞雪的眼眸通紅，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一直以來千仞雪都是以天使的神聖和光明而自豪的，一心想要讓斗羅大陸的人們活在光明之中。

  無論是六歲時的天使審判還是心中對神位的認可，千仞雪都是表達了自身的看法。

  她認為天使就是神聖和光明的，卻沒有想到這些事情都是為了隱藏骯髒的事實真相。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為這就是事實。我擁抱了自己的欲望，也回應了黑暗。這也是我看見你天使審判時的猶豫就知道你和我很像。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純粹的光明，因為真正純粹的光明會灼燒世人。光明於黑暗之中誕生，也會容忍黑暗的存在，這也是你的審判觀點會考慮到很多東西的原因。你認可了這個觀點，覺得理性和情感都必須同時存在。」

  天使神千羽寒輕輕地牽著千仞雪的手，金色的眼眸倒映出千仞雪的身影。

  都到了這一步，千仞雪是不能再躲避了。

  海神波塞東和修羅神都關註上了她，千仞雪真原地踏步的話，那麼等待千仞雪的就是死路一條。

  「海神波塞東和修羅神沒有直接和我動手，就是顧忌到了昔日之事。因為他們知道無法徹底殺死我，讓我閉口的話，那麼這些事情暴露出來會影響到他們神界的地位。」

  「試問一下，神界的執法者是最不尊重神界規則的神。號稱海納百川，大海可以包容一切情緒的海神波塞東是一個偽君子，踏著海龍一族的血肉登上神位……這些事情一旦暴露出來，沒有神是能倖免的。」

  「雖然我成為神的手段也很不光彩，但是我沒有像海神波塞東這般噁心。」

  聽著天使神千羽寒的話，千仞雪的心中是百感交集。

  她從未想過神和人是沒有區別的。

  人和神都是有勾心鬥角的。比起人類，神明的勾心鬥角更為骯髒和噁心。

  「你知道為何世間有兩個惡念之神嗎？」

  「為什麼羅剎神要對付修羅神嗎？」

  「因為羅剎神本該是最強的惡念之神，但是修羅神擺了羅剎神一招，險些毀掉羅剎神的神位。這才讓修羅神成為五大神王之一，羅剎神只能是一級神。」

  「正是因為這股怨恨，羅剎神才會在修羅神的神位傳承之中留下惡念，讓修羅神的神位繼承人吃到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