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林懷果斷道歉。
這不是看看你們的性格嗎？
剛剛兩人的眼中確實都露出了不滿之色，蘇傳宏更是一點都沒有心動，兩人的品行，確實過關。
「那我就先走了，戚項明這個孩子還在樓下等我呢。」該問的都問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蘇傳宏和文永堅道別。
原來還記得你的學生啊，還以為你忘記了呢，林懷在心中暗自嘀咕。
幾人商量的時間其實不短，林懷講解功法就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戚項明有沒有一直老實的等在樓下。
蘇傳宏很是乾脆的離開了。
辦公室內就剩林懷和文永堅兩人，林懷恭敬的侯在文永堅身邊，等待著導師發話，看看還能薅什麼羊毛。
沒想到，好事情沒等來，卻等來了警告。
「林懷，耿眾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林懷心頭一震，但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正望著窗外的文永堅，剛剛那句話就好像是這位一貫慈祥的校長睡眠時的囈語一般。
可林懷知道，校長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情。
「導師，上次我不是已經證明過自己了嗎，怎麼現在您又提起這個了？」林懷迷茫的問道。
「有些東西需要講證據，但有些東西，光憑一個武宗的直覺，就能分辨出來。」
文永堅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林懷造成了一些心理壓力，在這一剎那，他甚至做好了躲入異度空間逃命的準備。
「導師，如果您真要靠直覺來辦案，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整個學校都是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林懷攤了攤手，看起來十分委屈。
「行了行了，不用拿這些話來刺激我。」
文永堅收起看風景的目光，連連揮手，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老頑固，也不是獨裁者，既然你沒留下證據，我當然無法逮捕你。」
「我提這件事，只是想告訴你：不管耿眾當初犯了什麼錯誤，他都是我們人類的一份子，在未來種族的爭鋒中，也是一份力量，打死太過可惜，懲罰一下就可以了。」
「耿眾這件事呢，就到此為止，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殺人的行跡，不管你的天賦怎麼樣，我一定親自出手逮捕你。」
文永堅說這些話的時候，渾身散發著人性的光輝，就差那麼億點點，就把林懷給感化了。
「導師，您說的太對了，但真的不是我做的，您真的講錯人了。」
林懷純潔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怎麼看怎麼單純。
心裡卻想著：直覺？是我身上留下了些許煞氣被你察覺到了吧？
雖然殺耿眾是遠程讓其自爆，但這種間接殺人，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少許煞氣，普通人對此沒有感覺，但這些感覺異常敏感的武宗，十分輕易就能看出來。
這邊剛死了人，那邊的林懷身上的煞氣重了幾分，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可這種東西全是推測，主觀意味太重，壓根不能用來當做證據，而且林懷的煞氣萬一是殺了什麼動物剛染上的呢，誰又能真正確定？
只能根據這點線索去推敲，去恐嚇，去讓真正的殺人兇手暴露自己。
林懷甚至懷疑文永堅說這件事的目的，試探大過安慰，真要試探出來林懷有問題，以他的性格，沒準扭頭就把林懷送局子裡了。
文永堅見自己話說的那麼寬鬆，林懷還是一臉委屈無辜的樣子，心裡堅定的念頭也有些動搖。
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不應該啊，那天林懷的煞氣確實增加了啊，哪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
文永堅搖搖頭，放棄了繼續追查的念頭，其實他對耿眾也早有不滿，好好的大米里突然多出幾顆老鼠屎，是人都會覺得煩。
耿眾被人殺死，他表面上難受，心裡其實還是有些釋然的。
「不管你有沒有殺，我都不管了。」
文永堅搖了搖頭，開始說正事：「既然你成為了我的學生，那以後的修煉和生活，就由我負責。」
「修煉功法方面你自己已經有了主意，在獸氣上，我也幫不了你太多，不過我這有一門武技，倒是十分適合你。」
說著，文永堅從抽屜中取出一本武技，遞到林懷的手中。
林懷接過來一看，武技封面上寫了三個標準楷體大字：
《殺氣訣》
「我看你身上煞氣很重，你之前的過往我現在也懶的追究，殺心大在舊時代不是好事，但在現在這個時代，只要找對目標，殺心再大也沒有大礙。」
「我給你的這本《殺氣訣》，可以通過特殊的方法，將身體自然堆積下來的無用煞氣，轉化成具有強大精神攻擊力的殺氣。」
「體內煞氣越重，轉化而成的殺氣就越重、越多，煞氣由擊殺生靈而生，在這個時代，蟲族、海族以及凶獸，就是你最好擊殺的目標。」
文永堅語重心長的說道。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本殺氣訣確實是最適合林懷的一本。
小小年紀就具有和邊境軍官身上差不多量的煞氣，也不知道林懷之前經歷了什麼事情。
不過既然之前的政審沒有問題，文永堅自然沒有往殺人的方向想，可能是高中學校比較注重實戰訓練，殺了不少訓練對象的緣故吧。
文永堅那邊說著，林懷已經很是好奇的翻開了《殺氣訣》。
這種類型的武技，他還真沒在其他資料庫中看到過，價值應該很高，而且文永堅描述的前景，讓林懷很是心動。
一開始林懷其實沒考慮過煞氣這種東西，基因戰士體系就沒有這種說法，頂多就是殺的人或者生物多了，基因戰士會顯的兇狠一點，沒有這種特殊的東西出現。
所以林懷雖然一直知道殺人之後自己身上多了點煞氣，但對自己身體沒有一點影響，他也沒有多管。
況且，想管也管不了，他腦中的資料庫里，就沒有和煞氣相關的太多內容。
這本《殺氣訣》，無異於給林懷開闢了一個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