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很快的將《殺氣訣》瀏覽了一遍，有些驚嘆。
這個世界對能量和氣場的研究，確實不凡，煞氣這種緊緊依附在人體之上的氣場，都能相辦法將其轉化成充滿攻擊力的東西。
只是瀏覽一遍，《殺氣訣》就已經被林懷完全掌握。
按照一號的計算，這樣的轉化十分安全，就算失控也不會造成太大後果，林懷就很是果斷的開始轉化。
文永堅還當林懷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沒有太當回事，哪能想到林懷這邊已經開始嘗試了。
「不用太心急，就在這慢慢看，有什麼不理解的可以問我。」
文永堅從茶葉罐中倒了點靈茶，用燒開的泉水泡上，邊喝茶邊慢悠悠的說道：「對了，這《殺氣訣》你只能在這看，別給我帶出去了，這武技是軍方中高層軍官才能修煉的，給你一個人學習已經是我最大的權限了，要是再不小心傳出去，我可沒臉見我那些老朋友。」
「是，導師放心，我就在這學。」林懷頭都不抬的回道。
如果有人掌握瞭望氣異能，他會發現，本來在林懷頭頂興盛的血紅之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轉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灰色，充滿暴虐的氣息。
這股氣比血紅之氣兇悍許多，剛一出現，就把血紅之氣擠到了角落，血紅之氣雖然量上比灰氣多，但根本不是灰氣的對手。
沒一會就喪失了陣地，而且還越變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血紅之氣消失的那一剎那，林懷感覺自己渾身通透，整個人仿佛脫下了什麼沉重的枷鎖一般。
「唉？！」
正在慢悠悠喝茶審核文件的文永堅突然察覺到什麼，猛的抬頭，正好看到了林懷那舒爽的表情。
文永堅一點沒有誤會，因為他第一時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林懷身上那強盛的煞氣完全消失了！
之前還清晰感知到的煞氣，沒過一會，竟然完全消失了！
「你你學會了？！」
文永堅感覺自己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就算這個武技不是太難，但只是粗粗看了一遍就學會了，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啊？
「我學會了！」
林懷點點頭，臉上淡然，沒有什麼驕傲之色，好像這件事對他而言就是小事一般。
「啊這進度可以。」文永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他說的話還是暴露了他心中的震驚。
「展露你的殺氣給我看看。」
其實煞氣徹底消失就證明林懷已經成功了，但沒有看到貨真價實的殺氣，他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林懷臉上厲色一閃，濃重的殺氣撲面而來。
這殺氣凶厲無比，心裡素質比較低下的武者，一旦接觸到殺氣，會產生非常強烈的瀕死感，被嚇的尿褲子也都是發生過的事情，就算是心念堅定，武道意志完善的武者接觸到殺氣，也會有很短一段時間的不適。
這點不適在真正的決鬥中，往往都會決定生死。
不過林懷的這點殺氣在文永堅這個武宗面前當然沒有什麼用處，更別說這門武技本來就是文永堅拿出來的，他自己自然也掌握了殺氣這種攻擊手段。
文永堅在林懷的殺氣攻勢面前，一動不動，任林懷將殺氣直接衝擊入他的腦海，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可以，可以，可以！」感受到了林懷的殺氣，文永堅連說了三個可以，心中萬分激動。
學生想要個好導師，導師也想要個好學生。
能收到對武技有如此悟性的學生，文永堅真的非常開心，只要將林懷好好培養，以後絕對是國家的棟樑之材。
「不過你這個殺氣的凝練程度還不夠，需要加深凝練，不然太浮太空，沒有太強的威力。」文永堅給出了建議。
不說點什麼，那不顯得自己這個導師特別沒用？
「確實有點虛浮，不是功法的問題，而是煞氣的問題，我積攢的煞氣全部轉化過來，也就只能轉化那麼多。」林懷無奈的說道。
簡單的說，就是林懷殺的太少了。
林懷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會因為殺的太少而卡住修煉進度。
真要說起來他殺的生物其實不少，從最初招惹自己的董澤語、齊義，到後面的董家、王氏集團，那都是成片成片的殺，王氏集團的人一開始被林懷控制，之後離開江北省就全部殺掉了。
然後就是考核中殺的凶獸和試煉者，以及來帝都之前處理的各種實驗生物和蟻群。
仔細算起來其實還是挺多的，怪不得文永堅會覺的林懷的煞氣和常年守在邊境線，隔三差五發生戰鬥的軍人差不多。
但這些，還不夠，造出來的殺氣，還只是虛浮的殺氣。
「哈哈哈，我知道，放心，早就給你準備方法了。」
文永堅笑著說道，然後將一塊令牌拋了過來。
林懷輕輕接過，令牌十分堅硬，由不知名材料製成，通體漆黑，只有正面有大大的紅色「試煉」二字。
「這是我們學校試煉地的通行令牌，拿著這令牌，可以進入學校於野外花重金設立的試煉之地，裡面養殖了數不勝數的異族和凶獸，足夠培養你的殺氣了。」
好地方！
林懷的眼中放出光芒。
數不勝數的異族和凶獸，聽著就讓他心潮澎湃。
來到這個世界那麼長時間，凶獸見了不少，異族那還真沒見過幾隻。
這種從未見過的物種，還真像解剖兩隻深入了解一下。
看來，機會來了。
「導師，這令牌可以一直使用嗎，還是有一定期限？」林懷問道，這種基礎性問題還是要問明白的。
帝都武道大學的試煉之地，在圖書館沒有一點記載，上課的老師講解學校設施時，也沒有提過，所以林懷對它也不是太了解。
「放心，這個令牌是學校講師級別的通行令牌，級別雖然不是很高，但沒有什麼時間限制。」
文永堅很是耐心的給林懷解答著問題。
這麼看文永堅確實有點濫用職權，但其實一點沒有，他都是在按規矩辦事。
因為學校的校規里明確規定，若遇到頂尖天才，則一切便宜行事，不必循規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