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眼前閃過一道凌厲的劍氣。
鱗甲和外殼如同雞蛋殼一樣脆弱地碎了一地。
一番激戰過後,蟲人的腦袋被削掉了。
腐蝕性氣體充斥著狹小的空間,一大股一大股的綠色信息素從它的身體裡鑽出來。
阿爾貝雙手放著熔鍊金光,扭曲著空氣。
掌心升騰出巨大的氣流漩渦,滾滾風暴帶著極強的吸力。
信息素全部被他用元力收攏,在手中煉化。
碧油油的粒子如生化核武器那樣可怕。
但在阿爾貝的技能面前就是弟弟。
不大一會兒,全都沒了。
「有點難辦呢,這逼臭蟲還他媽是個進侍。」
化掌為爪,力道猛勁,一手挖開蟲頭,取出如膿痰一樣的腦髓。
發動鍊金術煉了一遍,確定把上面與同類的聯繫徹底切斷後。
阿爾貝取出一根試管,嫌棄地把手裡這一灘噁心東西收了進去。
「小心點吧,這逼貨的級別可不低,不把信息素弄乾淨,小心蟲母晚上夜襲你。」
經驗老道的阿爾貝提醒著范海辛。
「多謝。」
范海辛提劍蕩平送貨的人力販運所商隊,面對堆成山的屍體,笑著回應。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阿爾貝全程配合。
范海辛事先安排好一切,成功救出牢籠里關押的奴隸。
並爭分奪秒駕駛飛船帶著奴隸離開了柯曼星系。
阿爾貝這個人不簡單。
在交通擁擠,客流量幾乎是全宇宙巔峰的柯曼星系。
要想劫走一幫子人後,駕船出港並安全駛離又不引人注意。
可以說,難度係數大的離譜。
但,阿爾貝竟然知道十幾條偷渡航線和繞過關卡的種種措施和注意事項。
這簡直,了如指掌。。。
推演預判,利用各種磁場漩渦,隕石帶,恆星坍塌的危險區和極凍域打掩護,規劃最安全的航線。
范海辛這船開的一路實在過於魔幻。
「老闆,我就很好奇,是不是每個柯曼星人都像你這樣,精得跟只狐狸?」避開重重障礙後,他雙眼失神的問阿爾貝。
「你別叫我老闆,你不配。我現在,我他媽!一點都不想承認咱倆以前是合伙人關係。」阿爾貝抱屈。
范海辛忍俊不禁的笑了。
果然,找對的人辦對的事,就是有效率就是很可靠。
穿過一片星域帶,路過土地肥沃富饒的星球,為他們找到了新的家園。
范海辛目送人群陸陸續續離開:
向他揮手告別或者是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走吧,親愛的小姐,你現在已經重獲自由了。」
最後,范海辛一位躲在一個大瓶子後面的黑髮少女說。
少女是淡紫皮,著白橙色無袖裙,紅領結,用兩個小發圈扎住長發。
她努力地推了推瓶子,探著腦袋,用黑色菱形狀的金瞳呆呆地瞧著他。
「好啦,現在你滿意了吧。」
此時阿爾貝打開終端機,從飛船底艙上來。
彈出屏幕,看了一下最新的資訊。
「如你所見,我喪失了名譽和信用,甚至還破了一點財。」
兩人被影軍和蟲族通緝。
阿爾貝問:「現在,您讓我做的我也都如實照做,可以把毒解了吧。」
范海辛笑道:「放心,你肯定死不了的,後面表現的好,就把毒給你解了。」
淪為工具人的阿爾貝喟然長嘆:「唉,遇見你這多事的客戶算我倒八輩子霉。」
「還記得當初,在你睡覺的時候,我給你講故事。」
「講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
「此刻,我現身說法,又多了一則寓言故事留給後來人,叫阿爾貝與范海辛……」
范海辛無感,隨他怎麼說。
他們兩個將目光一起投向黑髮少女。
嘗試交流,但終究徒勞。
少女甚至把大瓶子抱了起來,爬進去,瓶底朝下,把自己扣到裡面。
范海辛:「難道她不會說話嗎?」
阿爾貝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其實是個傻子。」
說著,他遞過去一個甜甜圈給黑髮少女。
「餓不餓?」
瓶中,少女環抱雙腿,頭縮在懷裡。
她微抬頭,愣愣地盯著甜甜圈,看巧克力和香草糖霜入了神。
小心翼翼地從玻璃瓶口邊緣伸出手……
「我了個乖乖,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她也太能吃了吧!」
阿爾貝拿了一堆甜甜圈,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就被少女消滅精光。
小嘴一刻不停,范海辛看得瞠目結舌。
瓶中,少女安靜地咀嚼著,臉頰鼓鼓的像只小花栗鼠。
似乎是聽到了范海辛的話,瓶中少女鼓著的臉頰爬上幾抹紅暈。
鼻子一皺,哧著氣,背過身去不理他們了。
「嗯,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思維正常,並且還有個吃貨屬性。」阿爾貝一手搭在額頭上,此刻的他愁容滿面。
少女抱著那個可以給她安全感的大瓶子,無論如何也不走。
「哈,咱這是遇上瓶子精靈本尊了呀,小范,趕緊找她許願吧,錯過可就沒機會了。」阿爾貝沒好氣的說。
范海辛無奈,一路上儘可能的照顧她。
幾天過後,飛船沒油了,兩人來到一顆不知名的星球。
後面還跟了個吃貨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