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啦啦的電流聲傳來,那不是一個電線桿,後面還有一排被電纜纏著,通著總電箱。
鞭子順勢打向阿爾貝身後地面,開出一個令人膽寒的黑赳赳的深淵。
還在得瑟的阿爾貝危急中飛身而起,躍入了黑衣人群中。
抓住一個僱傭兵,依法炮製,手掌金光涌動。
用鍊金術煉化引爆這倒霉孩子的元力種子。
可以說是被阿爾貝摸了一下,這人就死了。
又一個人肉炸彈朝著肖納爾擲去。
肖納爾人也是真更夠狠的。
反手用鞭子纏著住身邊的一個僱傭兵,同樣朝著人肉炸彈甩了過去。
「砰嘭」的兩聲響,那兩個僱傭兵在半空中一撞,筋斷骨碎。
後炸成了一團血霧。
面對如此情形,阿爾貝身旁的僱傭兵臨危不亂,用同歸於盡的招式朝他前仆後繼。
當他的人肉炸彈素材……
三拳兩腳撂倒殺來的黑袍人,阿爾貝又抓住一個僱傭兵,摸一下,然後又擲了出去。
對付這招人肉炸彈沒有什麼巧妙的方法,閃避或招架都會受傷。
肖納爾同樣又一鞭子甩出一個僱傭兵,朝著人肉炸彈撲去。
在一波波極限一換一的攻勢下,一團團的血霧在空中炸開,已經連續死了十來多個人了。
「佩服,想不到影軍作戰不僅是勇猛殘暴,竟然還這麼的視死如歸,佩服。」
阿爾貝出言嘲諷。這來的怕不是敢死隊吧?
阿爾貝凌空飛躍,用鋼琴線一下子繞住六個人,吊至半空,擒到手中。
像發射連珠箭一樣,將人肉炸彈扔向肖納爾的四面。
阿爾貝不給人喘氣的機會,還想用鞭子卷人來一換一的他躲無可躲。
元力把控到極致,連環爆炸響起。
那個名叫肖納爾的年輕少校負傷了。
「誰都不許再送死!撤退!——」
這種「人肉炸彈」的無賴打法實在氣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肖納爾準備先行撤退。
有人提出了異議:「可是統領大人他……」
「軍令如山,服從長官的命令,撤退!」
肖納爾語氣威嚴,不容爭辯。
觀戰的范海辛還在想著也許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突然,剛才那個被肖納爾訓斥的影軍小隊長全身冒起黑霧,兩眼翻白。
「……不……准……撤……!」
一道魔性中帶著幾分神秘,磁性中帶著幾分暗啞的聲音傳來。
縷縷氣霧般的暗影逐漸在那個僱傭兵身後凝集,直至顯現實體。
「統領大人。」
此刻,肖納爾和影軍兵團的人不管有沒有受傷,一齊繃直腰板行軍禮。
一道遁光閃現,阿爾貝拔腿就跑。
范海辛公主抱菱,御劍飛行,時速200公里每秒。
菱懵懵懂懂地靠在范海辛的懷裡,兩眼睜得大大的。
「你看看你招惹了誰,又把誰震給出來了。」
阿爾貝如爆發的箭矢,連踏懸浮石基建築。
在有限的移動空間,靈巧地轉變方向。
無視地心引力般地輾轉騰挪,跑路速度極快,風聲緊動。
一旁,御劍飛行恍若自在飛花的范海辛,追上阿爾貝問:
「老闆,咱們兩個聯手有幾分勝算?」
阿爾貝喝了一大口西北風,大聲道:
「沒勝算的,范海辛大俠,您實在高看我了。」
「我一個在辦公桌上舞文弄墨的小人物,自是比不過,你們這些從小就舞刀弄槍的騎士和僱傭兵。」阿爾貝很謙卑。
范海辛噗嗤一笑:「是嗎,我覺得老闆你挺強啊~」
「哪裡,我剛才打那個小白臉都很費勁。」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主要是靠什麼取勝的。」
隨即,他咬緊牙關頂著風壓,加速,又自言自語:
「挺意外,我還以為只有光族人玩附身玩的溜~沒想到斯蘭德曼居然也偷學到這招。」
強大的磁場籠罩在方圓數十里。
聲勢浩大的壓力在阿爾貝和范海辛兩人頭頂炸開。
影軍統領發飆了。
阿爾貝也不跟人家客氣,五彩雜糅的元力凝集形成金色。
雙手光球浮現,熔煉的氣息更盛。
光球一分十,十分百,散作滿空星。
伴隨強大的白光,燥亂的磁場被硬生生煉沒了。
元力者的激鬥引起了這個地盤上,某些人的注意。
當地厄流區——
「師父,那邊有大爆炸,放的什麼炮仗啊,好像很熱鬧的樣子誒,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蓬頭垢面的八歲小孩,像只小土狗一樣趴在生著鏽的貨櫃上。
身後,是一位頭戴斗笠,白髮蒼蒼的邋遢老者。
老者一手拿著肉包子,一手拿著醬肘子,正大快朵頤。
吃剩下半個包子隨手丟給小孩。
小孩眼疾手快,四肢並用,奔跑起跳,一口叼住那半個包子。
把肘子草草啃了幾口後,連剩肉帶骨頭也丟給了「小狗」
隨意地把滿手油污捋在鬍鬚上,老者笑嘻嘻的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活力滿滿啊。不禁讓老夫想起那段逝去的青春~」
老者活動了一下脖子,一手捶了捶背,臉上仍是一派笑嘻嘻地溫厚慈和的模樣。
摸了摸「小狗」的發頂,順了順毛。
「走,佩利,去看看是誰敢在咱的地盤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