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子這麼久沒活動了,腿麻了不行啊?」無夜囂張的藐視著海軍們,同時彎腰拿起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靴子,嘴中依舊囂張著,「怎麼?你們還想欺負我嘛?以為我們無限地獄是你們這些垃圾可以欺負的嘛?」
「小鬼,說的沒錯,海軍嘍嘍,你們有本事動手看看?我們非得用氣勢殺氣,逼瘋你們不可。」
「別人腿麻不行啊,多大點事啊,這么小的事情,大題小做,海軍真是廢物啊。」
其他牢房傳來一些狂暴的聲音,似乎空氣已經開始變得凝聚,這些海軍如處地獄冰天雪地中,冒著虛汗,已經有犯人透露出殺氣。
這些海軍,既然分配收屍這樣無人願意做的事情,可見他們在推進城海軍中地位之低,自然實力也差得很,哪能受得了這些凶神惡煞魔鬼的殺氣。
那些犯人的表現,正是無夜所需要的,他手中抓著軍靴,以誰都無法看見發現的做著小動作。
「切,拿去。」無夜隨手把手中軍靴扔給前面那位單腳立地的海軍,伸了伸懶腰:「收完屍體就快滾,不要礙老子的眼。」
海軍有些不岔。
但那位海軍首領,揮了揮手:「算了,收隊。」
這樣的小衝突,很快就結束,犯人沒有在透露出氣勢,而海軍也乖乖的離開,一切風平浪靜,這間牢房真正只屬於無夜。
在升降機之上,這十幾位海軍面露鬱郁之色,「上尉長官,難道我們就任由那些犯人囂張嘛?」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嘛?第六層無限地獄犯人與其他犯人不同,他們不是可以任由我們欺負的對象。」那位軍官冷斥道,「沒什麼可鬱悶的,第六層犯人不是等待被槍殺的犯人,就是無期徒刑,永遠呆在那不能見光的空間,如此一想,是否心中就舒坦的多。」
「沒錯,那些魔頭,就該如此懲罰。」
升降機中傳來海軍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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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軍靴之上的圖標那裡去了?」推進城第一層,海軍住處之地,一件房間中,一位海軍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軍靴,軍靴之上用鐵絲纏繞勾成的海軍圖標沒見了。
「應該說不小心磕掉了吧。」這樣小事,這位海軍也不在意,他正是剛才在無限地獄,被無夜撞飛的那位。
而他軍靴小事的圖標,此時正在無夜手中。
在牢房中,無夜看著手中鐵絲勾成的圖標,小心翼翼把圖標拉扯,然後從新化為一根鐵絲。
「這下有了解鎖的工具了。」無夜邪魅一笑,似乎很多準備已經做好。
脖子上海樓石項圈以及鐵門大鎖,無夜有自信都能解開,但需要工具,偏偏無法出去以及牢房中沒有任何工具,只能自己尋找,自然只能從海軍之上奪取。
如果不是之前犯人告訴無夜推進城那「唯一的規矩」,無夜還真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直接去撞上海軍,不然萬一被槍殺了怎麼辦?但一切與無夜所預料的那般。
出乎預料的簡單。
無夜來到最裡面角落中,哪怕對面的牢房,也無法看清這一處,全是黑不見五指,他做什麼,都不會被發現。
右手在脖子上海樓石項圈摸索著,尋找開鎖之處,摸索到一處凹處,無夜把鐵絲固定成奇怪的形狀,然後慢慢伸進去,慢慢轉動著。
自信聆聽,雖然無夜最擅長的是開那種高科技鎖,最低程度也要是保險箱的鎖吧?
雖然沒有開過這等原始的鎖,但是保險箱開鎖困難程度明顯比這等原始鎖高得多。
一分鐘之後,卡擦!
一聲輕響,脖子上項圈被解開,可以取下來。
解開了,花費一分鐘,還是因為第一次解這樣的鎖,才浪費這麼久,下一次,無夜相信,直接可以秒開。
並沒有把項圈取下來,沒必要,從新拷上,反正沒有影響。
沒有再去開鐵門之上的鎖,那可是很容易被對面牢房犯人看見的。
無夜小心翼翼把鐵絲放在牆角最里,「現在只差實力了,萬事俱備只差實力。」
哪怕此時準備在齊全,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白搭。
哪怕現在,把無夜送到軍艦之上,他也不會選擇越獄,因為他知道自己因對不了海軍的追殺。
「修煉。」無夜心中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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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牢房只剩下他一人,可以無所顧慮的修煉,至於對面的牢房犯人是否看見,過道就有四米,如此黑暗的條件下來,哪怕對面牢房犯人趴在鐵門上。
也只能隱約看到無夜這件牢房的鐵門,至於牢房之中,全是黑暗一片。
「一千個!」無夜雙手撐地,準備做伏地挺身,以前極限是八百個,現在他準備直接挑戰一千個。
「一、二、三、………」無人可以看見發現的黑暗中,一道如趴在地上的身影,上下起伏著。
無人在乎的時間裡,一位少年,還是揮灑著汗水。
「八百九十九、九百、」十幾分鐘過去了,無夜速度也慢了下來,現在每堅持一下都是再挑戰自己的極限。雙臂酸痛的似乎不屬於自己一般。
雙臂如篩子一般,顫抖著。
背後的囚服早已濕透,頭髮都被汗水打濕,顆粒大的汗水滴答在地上,每一顆汗水都標誌著少年體能的增加。
伏地挺身是最能體現一個人體能的做法,需要用到手臂、胸、腹、臀和腿部等部位的肌肉群相互緊密配合,這幾乎可以檢測到身體每一個部位,很優秀的鍛鍊方式。
「九百三十四。」
啪,無夜整個身軀,直接打在地上,極限了,這一下真的是極限了,別說再堅持,動一下手指都感覺酸痛難忍。
躺在冰冷的牢房中,臉趴在那裡,連翻身都做不到。
有一種缺氧的感覺,似乎感覺眼前天地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