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終無夜沒有再回首低頭去看向華山派任何人。
一前一後，看似不快，但眨眼間，就已經衝出華山派那建築群的範圍，在山嶺間，在森林上，兩人飄然向前飛去，猶如神仙一般。
「走了？」
以為今日必死無疑的華山弟子們。
這一刻無力的癱坐在地，那地獄般的恐懼終於消失了，那壓在胸口的巨石終於消失了。
「我們華山派保住了嗎？」
「師娘，我們還在，華山派還在。」
本已經移動到下山路的弟子們，急忙衝到寧中則旁邊。
而寧中則怔怔的看著後山的範圍：「他到底想幹什麼？還有哪位老神仙到底是誰？跟華山派有淵源嗎？」
「師娘，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重整門派嗎？」
已經完全看不到無夜與風清揚的影子，寧中則收回目光，望著全都看著自己的弟子：「沒那麼簡單，現在所有華山弟子聽令」
輕而易舉越過險要的山峰，陡峭的山崖，兩道人影急速向下衝去。、
快要見底的時候，風清揚腳尖一點，略去，然後再點在樹葉之上，向峽谷深處衝去，而緊隨其後的無夜姿態，同樣如此瀟灑輕鬆。
這常人無法攀越的天險，在兩人腳下如履平地。
越過森林，越過山峰，越過峽谷。
這已經不是華山派的後山，而是已經遠離華山派所在之地。
「這已經是原始森林了。」
巨大湖泊中，腳尖輕點，身軀飄然向前廢物，湖面升起輕微的漣漪。
「該停下了吧。」
無夜劍鋒一抖，向前刺殺而去，劍氣讓湖面爆炸，水柱迸濺，迸濺的水柱成直線向前方風清揚蔓延而去。本還在飄然向前的風清揚。
回首，手中劍鋒划過。
前方湖面，砰砰砰，呈現一道弧形爆炸圈，保護著他，直線爆炸而來的水柱，因此被擋住。
無數的水花迸濺，水霧籠罩，在烈日之下呈現彩虹。
水滴落下，如雨落湖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臨時雨中，兩人皆未動，但落下的水滴，在兩人身前數尺就被擋住，水滴都繞著兩人融入湖面。
「這麼遠，這已經不是不想被別人看見的願意了，你可真夠用苦良心的。」無夜看著風清揚。
後者輕笑：「如果你真要殺，老朽也難以護的了華山派弟子們的安危，只能用此下策。」
「無所謂，那群華山弟子，弱得可憐，比起跟你戰鬥，他們人數再多百倍，也引不起我多大興趣。」
無夜戰意十足的看著風清揚，跟如此絕世高手絕對，總是會讓人興奮的。
「能告訴我，你師承是誰嗎？」風清揚看著無夜。
那平淡的雙眼中，其實早已經被震驚所占據，未到而立之年，居然卻擁有老一輩無法匹敵的力量，江湖中，可不是三四十歲是巔峰。
江湖人而言，年齡越長越強，雖然體能會因為壽命而所有下降。
但是江湖對決，絕大部分都是依靠內力，而內力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因此絕世高手，大多都已經年邁。
看著無夜，曾經被稱之為天才的風清揚發現，原來一山更比一山高。
如此天才。
是誰教出來的呢？他很好奇，任我行？風清揚不認為任我行能教出眼前這位年輕教主。
「自學而已。」無夜說道，此時他反而不急了，同級高手絕對，實力差距小的可憐，那麼心境的不同，也能決定勝負。
「自學嗎？」
風清揚已經明顯露出震驚的表情：「數十年過去了，沒想到江湖居然如此精彩，可比老朽曾經的天才精彩的多。」
「如果江湖再多幾位你這樣的人物，那才是真正的精彩。」無夜輕笑道。
今日之戰之後，無夜知道，自己再難以尋找到可以酣暢淋漓戰鬥的對手？
那是，也許少林寺方證大師算半個，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算半個，學會寒冰真氣的左冷禪，也只能算半個，而其餘門派的掌門，半個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哈。」
風清揚突然大笑起來，豪邁的大笑。
「看著你，突然那沉寂數十年的劍意又沸騰了，老朽以為，在無人能讓老朽拿起劍，今日看來，小瞧了天下人。」
風清揚慢慢抬起劍：「老了，話有點多，別介意！等急了吧，還是邊聊邊比劍吧。」
「好。」
無夜也慢慢抬起劍鋒，這時他之前所消耗的內力，已經恢復，境界達到他們這一地步，先天高手的地步，內力幾乎綿綿不絕，就算消耗，也能快速的恢復。
所以自始自終，無夜沒有把華山派放在眼中，哪怕人數再多又如何？
他也知道，風清揚就是為了讓自己內力全部恢復。
無夜不願意用自己神劍，藉助外力而增加自己的勝算。
而風清揚也不願意，占無夜的偏移，現在誰都在巔峰，手中的劍都是一樣，沒有誰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因為都一樣。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