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劍式。」風清揚劍鋒鳴叫，終於使出了自己曾經揚名天下無敵的劍招，獨孤九劍中最著名的一式，破劍式。
泛若身外呈現了九柄虛幻的劍鋒，但真正的劍鋒。
擋住刺來的劍鋒。
「嗤嗤！」
周圍古樹，仿佛被無數劍劈砍過，劍痕縱橫交錯，漫天的落葉沒有一片是完整的。
「咻！」
兩道人影憑空霸氣，腳尖都站在無法承受任何重量的樹幹之上。
「獨孤九劍，一瞬間可又三百六十次的變化，而且速度極快。」無夜看著風清揚，輪招式，他比自己華麗很多，輪速度也不若少多少。
「我所追求的是大巧不工，一力降十會，兩種截然不同的極限，到底誰強誰弱？」
腳尖輕輕一點腳下樹葉。
無夜如離弦之箭，而那一片樹葉化為粉末，那顆古樹崩塌，區區一片樹葉，可承受不起如此強大的爆發力，輕功講究巧，而現在無夜只講究力。
「試試這一招。」
劍鋒凌冽，漫天劍影向風清揚劈砍而去。
「獨孤九劍。」
嗤嗤。
每一次的劈砍，風清揚都能看清破綻之地，看見那一刻，手中劍鋒早已經集中破綻之地，早已經能做到人劍合一，但破開一劍，而無夜是綿綿不絕的劍招。
破開一劍，後面還有數之不盡。
「一招兩招三招」
在空中兩人不斷飄飛，從山林沿著崖壁沖向山頂，從閃動躍過，落在下方湖面之上，而無論在何處手中的劍鋒，始終交匯在一起。
一位不斷出招，一位不斷破劍。
「轟！」
瀰漫的劍氣，在兩人對抗之外，形成肉眼可見的劍氣罩，伴隨著驟然巨響，湖面被一分為二，兩道巨大的水浪分別向兩側拍打而去。
而兩人踏浪遠去。
當停下那一刻，兩人腳下那蜂擁的水浪，瞬間消失，水面恢復平靜，只有淡淡漣漪。
「好。」
無夜叫好一聲。
手中的劍鋒層層崩斷，甚至化為鐵粉飄散在湖面，這樣普通劣質的劍鋒，難以傳承體內內力劍氣的爆發，也無法支撐如此長久的戰鬥。
而風清揚手中的劍，同樣斷了。
也只剩下劍柄在手。
攤手，翻轉手中劍柄落下，這一瞬間，無夜單掌拍打在劍柄末端，僅有的劍柄迸射出去，劃破空氣，外面形成一道罡氣，同時劍柄之前那沒有劍鋒，劍氣卻凝聚為劍鋒。
而風清揚幾乎與無夜同樣的動作。
「嗤嗤！」
兩道劇烈的罡氣，徹底打破山嶺間的平靜，整個湖面這一刻爆炸，上千平米的湖面被切割為小塊，爆炸升起大量的水花，漫天水花濺落在空中。
遠超越傾盆大雨，回到湖泊中濺落在岸邊。
卻落不到兩人的衣服之上。
「這樣的高手，可不能死在這裡。」
無夜看著風清揚，轉身向岸邊走去：「以後再戰。」
此行，無夜不是要殺了風清揚，只不過是試驗自己的實力罷了，現在已經明了，並且在這裡殺死風清揚，毫無利益，江湖人誰知道？
「好鋒利的劍。」
風清揚看著眼前那一縷銀髮飄散在眼前。
當凝視向前看去的時候，無夜的背影早已經消失了：『這場算老夫敗了嗎？」
風清揚沒敗，無夜也沒有贏，兩人戰鬥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人出現敗局揮著勝利的跡象，完全不分上下。
「老了。」
風清揚惆悵的感嘆一聲，劍法劍意沒有輸給對方，但他知道，自己輸在年齡之上。
年齡就是最大的敵人。
再戰鬥下去，哪怕內力劍術劍意都分不出高下，但體能總會在之後慢慢呈現差別，之前不被人重視的方面，會成為勝利的關鍵點。
「再過十年不對，最多三年。」
風清揚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現在各方面完全不遜色自己，再過三年，到時還能擋嗎？
「現在老夫還能為江湖擋擋他，可三年後，誰來擋？」風清揚仰頭看著已經泛紅的天空：「江湖要變天了。」
「現在看來還不是天下第一，還有人能擋住我的劍。」
行走在叢林中，無夜回憶著剛才的戰鬥。
他知道，哪怕現在自己憑藉年輕的身體，一直血拼下去，勝利的可能性會占到六成，而四成會敗，雖然體能高於對方，但風清揚一生追求劍道的極致。
沒那麼簡單。
「但他現在早過古稀之年，已到耄耋之年，純正的內力的確有延年益壽養生的功效，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做不到長生不老，他已經站在能達到的最巔峰，而我才剛開始。」
無夜眼中有最自信的目光。
「一年，就有自信讓勝負八二分成，兩年九一分成，三年」
「雖然還有人能擋住我的劍，但沒必要再閉關修煉，沒必要遠超越風清揚再出山，要想讓所有的公認的天下第一，可不是那麼簡單，不僅僅需要無敵的實力，還需要再謀劃所需要的時間，足以讓我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
「風清揚如此高手，可需要好好利用一些，也許」
在叢林間躍過，躍過山崖。
在屋頂掠過，落在那滿是血腥味的青石廣場之上。華山派大殿之前！
踏足向那十幾噸的山門巨石走去，上面插著一柄劍鋒，屬於無夜的絕世神劍，卻無名！這樣的巨石，華山派沒人能摧毀，哪怕知道這是一把絕世好劍。
卻也只能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