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琳見希娜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一些令人開心的事情…」,希娜嘿嘿一笑,打著哈哈把事情就此揭過。
「哈?難道天才都是你這樣嗎?」,佩琳嘴角一抽,哭笑不得道:「算了算了,明天你還要趕飛機,還是早點回屋睡吧!」
話落,佩琳把一隻手搭在希娜的肩膀上,調轉移動方向,朝著門外緩緩走去。
次日正午,希娜提著一堆紀念品來到機場,還沒等她過機場安檢,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蒙面黑衣人和一面牆壁一樣擋住了她的去路。
哥們!你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穿成這樣,沒有佛波勒查你嗎?
在心裡腹誹了幾句,希娜不耐煩的瞪著來人,用琪亞娜的說話腔調調侃那人:「喂,你攔著本小姐的路想幹什麼?」
「我們家主人有請,請跟我來!」,黑衣人用那毫無平仄的渾厚嗓音交代了他的目的,也不管希娜答不答應,就那麼直挺挺的轉身走開了。
希娜:「?」,開什麼玩笑啊,你讓我去我就得去?瞧不起誰呢!
如果站在這裡的真是性格耿直的琪亞娜,或許琪亞娜真就那麼傻乎乎的跟著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走了。
但…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希娜博士,她拒絕跟著別人的節奏走。
對於這種藏頭露尾的神秘人自以為掌控全局的無理要求,希娜小姐選擇勇敢的說:不!!
「神經病!」
話落,希娜白了黑衣人一眼,徑直繞過他,朝著安檢口走去。
「納什小姐,我勸你最好配合一些。」,黑衣人將手重重的搭在希娜的肩膀上,語氣里是不容質疑的沉重。
「……」,希娜感受到後腰頂著的槍管,眉頭一皺,默默抬起雙手,訕笑道:「行行行,那我拿一個東西總行吧!」
「拿什麼?」,黑衣人稍稍往後退了半步,看著希娜拉開挎包拉鏈摸東西,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拿東西抽你丫的了!敢拿槍指著你姑奶奶,我看你是老鷹打飽嗝——小雞吃多了!」
從挎包里抽出長鞭,希娜立刻化身修理罷工農具的農場主,一秒三鞭,劈頭蓋臉的把黑衣人一頓抽。
直到那些在關鍵時刻永遠掉鏈子的佛波勒後知後覺的趕來,她這才放下鞭子,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
別說,這偶爾撒個野,把心裡的氣出完,真的挺舒坦的。
「小姐,請把危險的武器放下!」,佛波勒像是沒看到黑衣人手裡的花生米發射器一樣,以一個半圓形陣型包圍了希娜,並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希娜的腦袋。
不抓拿槍的,抓我?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這群傢伙背後必有妖人指使!
短暫的思考後,希娜就有了三個計劃。
隨手把鞭子往旁邊一丟,希娜把衣服撕的破破爛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救命啊!來人啊!沒王法啦!佛波勒要殺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啦,來個好心人幫幫我啊!嗚嗚嗚嗚!」
不得不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招在北美頗有奇效,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就為希娜吸引了無數路人驚奇的目光。
吃瓜群眾們用譴責的目光對著佛波勒指指點點,更有拿手機錄像直接發推特的。
按照這個傳播速度,最多五分鐘,新北美支部那邊的女武神就能在網站上看到自己出事的消息。
到那時,就讓天命來收拾這群癟犢子吧!
說來也奇怪,這群佛波勒像是沒有被人戳脊梁骨的負擔,直接上前扭住希娜的雙手,把她扭送到用於盤查危險分子的小房間。
而這,恰恰證實了希娜的猜想。
不多時,一個穿著連體兜帽衛衣的女人走進小房間,並背對著希娜打招呼:「希娜女士,我…」
「我很年輕,請不要用女士來稱呼我,當然了,我允許你稱呼我博士!」,希娜報著拖時間等天命派人來的心態和這個神秘女人抬槓。
並且,樂在其中。
「……」
神秘女人沉默了很久,默默轉過身,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好的,希娜博士,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愛茵斯坦!」
「我知道你,你是逆熵的人,還是高層,說吧,找我幹嘛?」,希娜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把小銼子,一邊修指甲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
希娜其實早就猜到這群人的身份,她之所以鬧那麼大動靜,只是想看看來堵自己的是可可利亞還是別的什麼人。
說真的,當確定來人不是可可利亞之後,希娜還有點失望。
她呀,老想給可可利亞那個討厭鬼一頓來自律者的正義毒打了!
「給。」,愛茵斯坦從文件夾里取出一沓文件,自二人中間那張桌子平滑的桌面上滑了過去。
「這是?」,希娜接過文件,簡單的翻了幾下,頓時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視線。
【崩壞能承受實驗,死士轉化實驗,人與崩壞獸融合實驗…】
好傢夥,天命私底下玩的那麼花啊!
看著這上面各種實驗的專業名詞與實驗結果,希娜對人類殘害同類的本事嘆為觀止。
「作為生物學的博士,我想你應該能看懂吧!」,愛茵斯坦指著文件的封面,緩緩道:「這幾十年來,天命主教奧托一直致力於人體實驗,同時,這也是第二次崩壞的誘因。」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呢?就算奧托帶來了第二次崩壞,但我記得長空市和新加坡的崩壞誘因是你們逆熵啊!」
「天命固然混球,可你們逆熵難道就是什麼好東西嗎?」,希娜面無表情的翻看著手裡的文件,默默把第二律者被天命掌握的可能性在心裡又提高了一些。
「當然不是。」,愛茵斯坦搖了搖頭,苦笑道:「雖然這麼說可能有撇清關係之嫌,但這幾件事…確實都是可可利亞一手策劃的。」
「打住,我對你們逆熵內鬥的事情沒興趣,要想收買我的話,請說說你的價碼!」,希娜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說道。
在她看來,與其跟她大談人性與情操還不如直接打錢實在。
雖然…錢對律者沒什麼意義,但絕對比虛無縹緲的情操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