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茵斯坦似乎也沒想到希娜會那麼直接的把私下的交易擺到明面上,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愛茵斯坦抬起頭,問出了希娜最想聽到的話:「你想要什麼?」
「我需要你拿出來的這些文件,這些實驗的細緻過程與實驗結果!把這個交給我,我們就有的談!」,希娜一刻不停的翻閱著手裡的文件,並將其分成兩大類:實驗型與黑料型。
「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愛茵斯坦問。
從希娜那太過平靜的語氣里,她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你只管給,別管我用來…嗯!」,希娜頭都沒抬,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面前的這份文件:實驗分組代號SR-5(……),實驗對象:K-423?
K—423?聽起來不像人名,反倒像複製人的代號…
「對了,愛茵斯坦博士,滄海市墜毀的那艘月光王座是你們逆熵的手筆吧!」
像是想到了什麼,希娜合上文件,意味深長道:
「如果是的話,我反倒想問問月光王座為什麼會給琪亞娜,在我看來,她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你們逆熵投資一艘戰艦的地方,除非…」
希娜眼珠一轉,欲言又止。
「你知道第二次崩壞嗎?」,愛茵斯坦沒有直接回答希娜的問題,而是反問希娜。
「這當然知道,只不過…我知道的是天命給出的版本,要是有什麼隱藏版本的事情經過,你也可以說來聽聽,畢竟我蠻喜歡聽故事的。」
接下來的十分鐘,希娜化身優秀的聽眾,任由愛茵斯坦把第二次崩壞更為客觀的無刪減版本說了出來。
奧托主教更改了第二次崩壞的事件最終結果,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按理說以天命在第二次崩壞里的出力程度,就算不更改結果,從大局來看,奧托也是妥妥的人類救星。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現在的琪亞娜並不是真正的琪亞娜,而是齊格飛從天命總部帶出來的試驗品…
如果現在的琪亞娜不是真正的琪亞娜而是K-423…那麼琪亞娜是第二律者素體的可能性已經達到了九成。
九成,九成依舊不夠穩妥,事關唯一靠譜的律者同事,希娜覺得自己還需要多試驗幾次…
今天收穫的信息量有點太大了,她需要回去好好回味一下。
……
「我能說的只有這些,至於其他的,恕我直言,我們還沒有大範圍滲透天命的能力…」
「懂了,你們拿這點東西想要白嫖我給你們賣命!」
見自己第一目的已經達到,白嫖一大波情報卻打算惡人先告狀的希娜看著眼前的愛茵斯坦直接擺起了臉色:
「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那咱們直接一切免談了!」
「你放心,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絕對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愛茵斯坦也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下了大半天的套,這姑娘愣是把魚餌吃掉拍拍屁股就走。
她起身將雙臂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懊惱的質問希娜:「你難道看了天命的斑斑劣跡與奧托的種種行跡,心裡就沒有一絲觸動嗎?」
「老實說…沒有!」
希娜面無表情的看著愛茵斯坦,本想著回她一句:天命乾的壞事關老娘屁事。
但看在自己剛剛白嫖那麼多情報的份上,希娜最終還是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發言…
「你這傢伙…」
不等愛茵斯坦繼續發飆,希娜摸出了自己的通訊器,把自己在低頭看文件那會兒順手發出的求援信息在愛茵斯坦眼前晃了晃: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愛茵斯坦博士,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求救消息莫名其妙的自己發出去了。」
「作為一個好人,我這邊建議博士你最好趕緊走。」
「因為啊!天命新北美支部的人快到了,你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哈哈哈哈~」
「嘶…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舉動後悔!」
合作徹底談崩,愛茵斯坦當機立斷的收拾好東西,在放完狠話之後提著公文包轉身就走。
「那我在這裡拭目以待啦!希望逆熵可以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希娜把腿翹在桌上,朝著愛茵斯坦的背影悠閒的擺了擺手。
直到愛茵斯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希娜這才放下腿,起身用一旁窗口的點菸器點燃了這些被她看完的文件。
幾分鐘後,佩琳親自帶著一隊女武神破門而入,看到的,卻是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希娜。
「呼,還好,還有呼吸,快叫醫療組。」 佩琳俯身用食指探了探希娜的鼻息,見希娜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佩琳姐,是逆熵的人幹的。」,希娜在『昏迷』前狠狠的把鍋扣在了逆熵的頭上。
「哈?又是逆熵?這群陰魂不散的傢伙真是討厭!我看這些傢伙是欠收拾了!通知下去,用飛彈給逆熵的那些據點松松皮!」,佩琳眉頭一皺,憤恨的把拳頭砸在地上。
是的,自上次死之律者和眷屬在北美撒歡之後,相比於新北美支部的明哲保身,逆熵的勢力已經被迫收縮了不少。
與之相對的,則是新北美支部的大範圍擴張。
現在,佩琳的手上那是要武器有武器,要人有人。
只要奧托給她下令,並確保第一律者不出現,她甚至敢帶隊直接去抄逆熵的老家。
但就是在今天,就在她開始享受美好生活的時候,逆熵的人居然把她佩琳預定的接班人打成這樣,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了!
在佩琳給新北美支部下達諸多命令後,希娜的嘴角微微一勾,不由得暗暗竊喜:預定的所有目的都已經達成,有了新北美支部搞事,逆熵妨礙我接下來計劃的可能性又降低了。
在接下來的十天裡,希娜就那麼心安理得的在新北美支部的醫療室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並在佩琳的一再挽留下,拿著自己的博士證書毅然決然的坐上了返回極東支部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