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詩音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同情,她清楚今早要不是陳思齊替她擋了一槍,說不定死的就是她,想到這兒,她淡漠應了一聲:「就讓法律制裁她吧!」
這時孟葭想著是該扯談到股份的事了,便道:「老公,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往藏上躺去:「什麼事?」
她靠了過去,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接著道:「老公,你聽了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解釋一下,好嗎?」
宋景堯雙手順勢摟住她:「那你說說?」
「昨天我去了一趟媽家,就是宋家,我把宋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給了睿……」
她後邊沒敢再說,而身旁的宋景堯也沒有任何反應,她抬首望著,只見宋景堯一臉無色,她正想開口解釋一翻,卻傳來宋景堯的問話:「林佩雪向你要的?」
「不是,是我主動給的。」她撒謊了。
「你主動給?為什麼你要主動給?」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思緒。
「老公,你現在有景天忙,把宋集團的總裁位置給睿坐,你就可以不用那麼忙了。」她扯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惹來宋景堯冷督。
「這些不是理由。」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但裡頭透出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所以她心中咯噔一跳,想到現在是她沒有事先與他商量而做,所以她一定得給個理由,思索片刻,於是解釋道:「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可是媽對我有恩,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睿,最近爸爸對睿諸多不滿,與張芩的關係又不好,我實在不忍心看媽傷心,想著這樣子能幫到他的話,我就幫一把。」
「這些都是你從林佩雪那兒聽到的?」他又問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其實她清楚,他一定能猜到林佩雪要求的,就在她剛這樣想時,傳來宋景堯的聲音:「是她要求的,你為什麼還要替她遮掩,那種人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孟葭皺了皺眉:「老公,其實媽只是擔心睿。」
「你為什麼對她就不能有點提防呢?她的城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宋景堯這時的語調突然提高了。
孟葭眉宇一蹙:「能不能別把你對她的意見加進來,好嗎?」
突然,他怔怔的望著她,幾秒後他說了一聲:「你知道你被劫的還有一人參與嗎?」
她眉一蹙,緊盯著他,眸中流露出質疑:「還有人參與?是誰?」
他的眸中頓時陡升一抹寒煙,冷冷的話語從薄唇飄出:「林佩雪。」
這三個字猶如一顆緣仔彈,把她炸的神飛魄散。她雙瞳瞬間放大,臉色蒼白,腦中哄的一聲響,不可置信的望著宋景堯,良久才呢喃一聲:「不可能。」
「不可能?這是顧詩音親口說的。」宋景堯冷若冰霜應了一句。
孟葭猛怔,怎麼會這樣?媽為什麼要這樣做?不可能,媽不可能這樣做,一定是顧詩音故意污衊的。
「她的話怎麼可信?」良久她應了一句。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顧詩音這樣了,她還能說謊嗎?」
她怔忡的望著他,接著說了一句:「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只有林佩雪心裡清楚。」宋景堯森冷回道。
難道她對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滿意?還是堯因為把股份給了睿,故意這樣說的,但堯不是這樣的人。
想不出問題的所在,她蒼白著臉色的搖頭呢喃著:「怎麼會這樣?」
瞧她這神色,宋景堯心底有些懊悔,他本就不想把這事說出來,但是剛才聽到她應林佩雪的哀求將股份給了睿,惱火的不想把這事壓住了。
「以後你要看清楚她,不要她一提要求,就心軟答應,雖然她資助你完成學業,但誰能保證她當初就沒有私心?」宋景堯此時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但是孟葭依舊沉浸剛才的振憾中,伏在他的胸膛,不可置信道:「我一直把她當做親人,她為什麼還要害我?」
「別想那麼多,以後不要單獨去見她。」宋景堯叮囑著。
「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算你去問,估計她也不會承認,總之以後你自已要留個心眼。」宋景堯呢喃道。
「我現在發現自已根本看不透身邊的人,你,我也沒看透,其實你心裡也在怪我自作主張了。」她從他懷中離開,神情萎靡。
「我沒怪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林佩雪不是你表面看的那麼簡單的人。」
「媽是什麼樣的人,我真的看不清楚了,老公我是不是很笨。」她呆望著他。
「你對別人笨,對我就聰明絕頂了。」他突然颳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
「那股份我可能拿不回來了,怎麼辦?」她撇了撇嘴。
「那事我會處理,你以後別想這事了。」
「其實當時我給媽時,就是想著用這股份報答她一直以來的資助,而且我也說明白了,以後我再也幫不了了,其實可以說是買斷了她的恩情。」
「也好,就當這份股份買斷她的恩情,以後你也不欠她的。」
「老公,你真的不怪我。」她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他嘆了一聲:「當初給你股份時,我就想到了這點了,其實我也是想讓你看清林佩雪,還想讓你劃清與她的關係,這樣我們可以平靜的過生活。」
「那你是不打算要回這份股份了?」孟葭問。
「就當是你的買身價吧!」
孟葭深深一剜,接著又道:「我剛剛還擔心你會亂想,把我想成與她一起誆你的財產,然後你又生我氣。」
「你也會擔心呀!可是你給她財產時為什麼不擔心?」
她狡黠一笑:「那是我吃定你一定不會怪我,你是真的愛我。」
「別拍馬屁。」
「是真的。」
「那剛才為什麼又擔心?」
「因為我剛說把婚禮延期,又替她遮掩了,聽你的口氣似乎有些不悅……」
他挑了挑眉:「因為我猜到婚禮會延期,我哪兒高興的起來,而且也不知道你準備延期到什麼時候?」
「你真是神通廣大,什麼都猜的到,以後我在你跟前是不是就成透明的了?」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我沒看過的,自然是透明的了。」宋景堯往她身上放了一個色/迷眼神。
「討厭。」
突然宋景堯抱住她,低聲問道:「婚禮你想延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