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沒敢動,於是珊珊竟然向前兩步,並解開了他的褲子,從裡面的小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紙,她簡單地看了看,然後撕扯成了兩半胡亂塞在短褲口袋裡,手裡的噴子還在高高舉著。
梁大彪推開西門贛,伸手抓住珊珊的手,關了槍保險,順手收了噴子到腰間,但手卻始終沒有離開珊珊,讓一左一右兩個美女攙扶他出門。
珊珊這會才舒緩了緊繃的神經,看了看右手,突然臉就紅了起來,就這樣被梁大彪牽著往前走。
畢竟是這種環境裡長大的,吳蘭反而是十分的自然,開始還是攙扶,後來變成了依偎。
此時背後卻傳來了一個女人嗚嗚嗚的聲音。
幾人回頭一看,是魚缸那邊的小月,還被綁著手腳,勉強站了起來往他們這邊跳。
「強哥,怎麼辦?」
山藥蛋問吳強,吳強也於心不忍,孫興能把他倆一起裝進魚缸,證明她也是不知情的。
「去把她一起帶上。」
「興爺,這個馬子我帶走了,你不說話就默認了。」
「拿去,拿出,快叫幫我叫救護車。」
孫興捂著腮幫子,口裡的話也沒幾個人能聽清楚。
一群人出了酒吧。
江邊的烏底沙船上,船頭的女人指揮著既是船老大又是老公的男人靠岸,嘴裡還添加著各種問候,掛上了纜繩後,又拿著毛巾給她男人擦汗。
由於來的時候,大家都是打車來的,尤其是梁大彪還打了一個救護車,這麼多人一起回去成了問題。
兩個小弟在路邊等了半天,只攔到一輛計程車,於是先送了老墨,山藥蛋和一個傷勢比較重的兄弟去了醫院。
剩下的一群人沿著江邊走了一小會兒。
「那邊有個公交車站,要不咱們坐公交車吧,彪哥,咱們再不早點回醫院,一會樂樂姐查房了要生氣了。」
「樂樂姐,喂,梁大彪,你確定是剛剛出獄嗎?怎麼還有一個樂樂姐?」
「我的確剛出來,這個沒有疑問,不信你問珊珊,那天是她在門口接我的。」
珊珊還被牽著手,沒有直視他們,只是點頭。
「彪哥,你咋這麼猛呢。」
珊珊再次點了點頭,突然發現不對,把頭低的更深了。
只有吳蘭發現了珊珊的端倪,她也沒說破。
梁大彪握著珊珊的手加了些力氣,示意他懂了。
珊珊順勢挽住梁大彪的手臂,肩膀靠了上去。
「喂,梁大彪,樂樂姐我還沒問完呢,這位女俠又是誰?空手奪槍啊!都不怕死的嗎?對了,剛才為什麼放過那個該死的孫興,老娘差點被他給…」
「大彪做的對,剛才在場那麼多人,要真的當場把他銷戶了,咱們這一群人,一個也逃不掉,尤其最後那一一波操作,讓孫興給他們三個人賺錢,明顯是有預謀的表現,即使叔叔查上來,咱們也有保護自己的武器。」
沒等梁大彪說話,吳強也開了口,對大彪做出了恆安的評價。
「大彪,大恩不言謝,你的情,我吳強記下了,之前多有誤會,現在知道了,你才是條真漢子。」
「強哥,誤會既然解開了,話不多說,咱們還是一路去醫院吧,要不咱倆住一個病房,還能多聊聊。」
兩人相視一笑,天空也藍了許多。
「哎,公交車來了。」
吳蘭喊著幾人快點走,吳蘭數著人數,珊珊卻拿出了學生卡。
「畜牲啊梁大彪,你在裡面幾年?」
「五年啊。」
「珊珊,你幾歲?」
「十九!」
「變態。」
「你說什麼呢?」
回到病床,梁大彪藏好了兩把噴子,蕭樂樂發現梁大彪回來了,立刻興奮地跑了進來。
「樂樂姐,怎麼這麼高興。」
蕭樂樂剛想說話,卻看見了梁大彪身邊的珊珊。
小髒辮,露臍裝,短褲,綠絲襪,一副社會人的打扮坐在梁大彪身邊給他餵著米油。
蕭樂樂這會突然醒了過來,自己和這個救了她的梁大彪終究不是一路人。
蕭樂樂收了笑容,一臉嚴肅。
「剛才去哪裡了?不知道你剛做完手術,還在恢復中嗎?萬一劇烈運動,肚臍的破裂,後果不堪設想的。」
蕭樂樂一邊說著,一邊到了梁大彪身邊,上來就脫梁大彪的褲子。
珊珊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粥碗,轉過了頭。
蕭樂樂頓時又心情愉悅了起來,來看兩人的關係還並不是很親密,不然不會這樣害羞的。
梁大彪卻被蕭樂樂弄的有些摸不到頭腦。
「喂,樂樂,你這一天到晚總看我的屁股,這算咋回事?放在古代我這被你看個精光,是不是就得嫁給你了。」
「例行公事而已,在醫護人員面前,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
「聽你這話,也不像是實習的,反而像是看淡了人生,馬上要退休的老同志了。」
「少貧嘴。」
看完兩側的屁股,蕭樂樂又開始檢查三處傷口。
最後插上了滯留針上的管子,給梁大彪輸上液。
「這位美女,麻煩你看著點,如果打完了,按牆上的按鈕告訴我就行了。」
說完,蕭樂樂就出去了。
梁大彪知道此時的蕭樂樂在見到珊珊的時候,有些不開心了。
蕭樂樂一出門,梁大彪一把就把珊珊抓了過來,狠狠地吻了下去。
珊珊有些驚慌失措,怎麼力弱,權且從了?
梁大彪更加興奮,忘記了還在打針的手臂,上下其手,吊水的針管一時間被拉得長長的,像是一根標槍,斜著向下刺去,卻不成想突然就崩斷了。
吊起來的那一段管子,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而下,另一頭的管子裡,則回了血,像是被牙籤刺破了未煮的血腸,濺了小半個床單。
珊珊嚇了花容失色,用力掙脫開了梁大彪,迅速起身,按下了牆上的紅色按鈕。
不一會,蕭樂樂小跑著回到了病房。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的手,流血了。」
此時血管的壓力略占上風,還在向外流著血。
蕭樂樂一手拔掉了滯留針上的針頭,另一隻手關閉了吊瓶的滾動開關。
然後瞪了一眼梁大彪,又看了看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