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卿吹了會風,再次回到宴會上。
剛一踏進就看見顧母和李母兩兩對立。
「誰不知道顧長策為了一個戲子現在鬧得滿城皆知。」
「我家長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再說了家裡還有一個妻子,他有分寸。」
李夫人看見我來了,只是對著她說了一句『等著看吧』就走了。
顧母臉色微微漲紅但是礙於臉面沒有發作出來,揮揮手示意陽台。
剛到陽台,顧母帶著怒氣。
「許月卿,外頭都鬧翻天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有結婚三年連個動靜都沒有,明天,去醫院繼續開中藥補補!我又找了一個名醫,專治不孕不育!」
許月卿輕扯嘴角。
結婚三年,顧長策回家的次數不超過一周,就算回家了兩個人中間也隔著一條銀河。
讓她懷孕?做夢呢!
就算懷了,那是他的嗎!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帶顧長策去看看,沒準是他有問題呢。「
「你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們結婚三年了,晚上我可是天天穿著吊帶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但是,他就是沒有反應!」
說完還故作思索了一下再繼續。
「我懷疑他陽痿。」
空氣寂靜了一秒,顧母臉色漲紅,手指伸出來。
許月卿笑著向前一握。
「放心,我知道您什麼意思,我現在立刻馬上給他找最權威的男科大夫看看。」說完轉身離開。
許月卿提前離開了宴會,打開手機,一眼就看到了娛樂新聞頭條。
『清純女神宋煙雨戀情曝光!和男友甜蜜約會!』
配圖正是她看見的那一幕,不過這次男人的半張臉漏了出來。
男人側臉凌厲分明,黑長的睫毛垂下來,挺鼻薄唇,好看的不像話。
許月卿看著新聞好一會,隨後拿出手機預約了男科醫生,接著趕走司機獨自開車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還是黑黢黢的一片,她打開電視坐在地毯上。
電視播放著王寶釧,她在挖野菜。
許月卿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過了大概半小時。
咔噠。
門被打開,顧長策推門而入。
他站在昏暗的燈光下鼻樑高挺,俊美的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畫。
「不開燈?」男人磁性的嗓音響起。
她不說話,看著他穿著拖鞋進來,看著他走到樓梯。
「我在看王寶釧。」
男人沒有回頭。
「她是一個戀愛腦,她在挖野菜吃。」
男人轉過身,蹙起眉開口。
「既然你選擇了顧太太的位置,那就不要抱怨。」
許月卿笑了笑,看著他。
他以為她在埋怨他沒去宴會的事情。
「顧長策,我不想挖野菜。」
許月卿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對。
「我們離婚吧。」
她經歷過上一世痛徹心扉的痛苦,選擇早日脫離。
在等待顧長策回來的時間裡,她設想過許多說離婚後的場面。
也許是兩人喝酒暢談前幾年的感想,也許是宋煙雨喜極而泣的感謝她。
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副模樣。
別墅里的氣氛冷到極點,許月卿不敢去看他眼睛。
良久,男人帶著磁性的嗓音緩緩開口。
「許月卿,你有病是不是?」
許月卿難以置信的看他,只見男人身體緊繃,拳頭緊握成拳,指關節凸顯出明顯的白色。
「許月卿,當初你和我結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哪怕賴死也要賴在我身上一輩子!」
看著男人反常的模樣,許月卿內心生出一股想法但是隨後又被壓下去。
「我怎麼不知道?」
說完,她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似是要將她撕裂一樣。
許月卿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嘴裡嘟囔。
「狗男人,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最後,這次談話不歡而散,以男人摔門而出告終。
聽著汽車發動走遠的聲音,許月卿撇撇嘴打電話給了林小小。
「小小,酒吧去不去啊?」
「天哪!這是哪個大忙人!有空找我玩啊?」
聽著林小小調戲的語調,許月卿不由得眼眶濕熱。
在前世,小小為了她整日奔走最終卻被顧長策關在醫院裡整整三年,只是為了讓她不在宋煙雨面前提起她。
「去!小的立馬帶上燒烤!」
錦城酒吧。
當許月卿穿著黑色金絲連衣裙到達目的地時就看見林小小坐在包廂里吃著燒烤喝著啤酒摟著美男。
林小小是林家私生子,18歲才被領回家但是養成的一些習慣改不了。
比如,她喜歡喝酒吃燒烤,這在她那三個哥哥面前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在她被她拉著嘗過一次後就愛上了。
「月月,快來,有你最愛的青椒!」林小小睜著大眼笑嘻嘻的拉過她。
「你可算出關了,沒有你陪我簡直試不出燒烤的美味了!」
和好友多年未見,許月卿徹底放開自我!
「小小,我今晚和顧長策提離婚了。」許月卿給她倒了一杯酒。
林小小原本還在喝酒的動作一停,隨後一雙杏眼熱淚盈眶的看著她。
「月月啊!你終於想開了!顧家這個無底洞你終於要逃離了!」說完還恨恨地親了她一下。
「但是,顧長策不同意。」許月卿皺眉苦苦的嚼著青椒。
林小小停止動作,看向她,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死渣男!」
「一個宋煙雨還不夠,還想要拉著我們月月,呸!顧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許月卿,你不要再被騙了!」林小小緊張的看著她。
許月卿對著她拋出一個堅定的眼神。
「放心!姐才不會吃回頭草!」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蒙蒙醉意。
「我告訴你!林小小!等我這個書上架後,我給你買個鴿子蛋的鑽戒讓你那些親戚好好看看!」
「我許月卿網文界大名鼎鼎的作家,作詞界大名鼎鼎的熱門,要什麼男人沒有!一個顧長策,我看不上!」
「對!顧長策什麼狗眼,我家月月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要能力有能力,他給我看上什么小白花,清湯寡水的!狗都不吃!「
突然燈光一暗,林小小笑著將許月卿推上前。
「月月,開始你的表演。」
許月卿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音樂的響起,一甩髮,沉浸在音樂中。
許月卿本就白,在燈光和衣服的裝飾下顯得她像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妖精一樣,清純又妖艷。
舞會的氣氛熱火朝天,而貴賓室里的氣氛冷到極點。
顧長策站在窗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背影。眸里滿是風雨欲來的克制。
在他的身後,幾個高大的男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大這是怎麼了?」
「和嫂子吵架了唄。」
「是哪個嫂子?」
「家裡的嫂子。」
「啊?」
幾人還未討論出原因就看見男人長腿踏出門。
許月卿還在跳舞中,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一看,顧母。
本想裝作聽不見但是一直在響,許月卿回到包廂打開免提。
「你憑什麼說長策應該去醫院!」
顧母回家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唯唯諾諾的媳婦竟然反抗自己!
林小小本想開口的聲音被許月卿捂住。
「他為什麼不能去?」
此時男人已經帶領著幾個人來到所處包廂門口,剛想踏進就聽見了許月卿的聲音。
「不是,你也知道結婚三年了,我天天喝你叫的那個名醫的中藥有情況嗎?是我的問題嗎?有這個閒心天天在我身上找問題還不如找找你兒子的問題!」
門外的男人眼神各異的看向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