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策黑著臉踏門而入。
「許月卿,你在說什麼!?」
門內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踏門聲嚇了一跳。
顧長策一進門就拽起她的手腕,聲音冷漠又難壓怒火。
「你在給我說什麼虎狼之詞?」多年的教養讓他實在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林小小看見好友被渣男抓住,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撓他卻被後面趕來的周言給攔下。
「不是,你誰啊!沒看見有人欺負良家婦女嗎!」林小小拼命的掙脫,周言拼命的抱住。
「大姐,人家是夫妻,你瞎摻和什麼啊?」
不聽還好,一聽就炸,林小小頓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誰?誰是夫妻?你說她倆是夫妻?你家裡是2G網嗎?誰不知道顧長策那個渣男在外面搞的什麼鬼。」
「我家月月貌美如花,好不容易丟掉了戀愛腦,我不趁熱提醒提醒她,萬一她又被那個狗東西給鉤住了怎麼辦?」
顧長策聽見這話,忍不住皺眉。
「什麼戀愛腦?」
許月卿白了他一眼,將手掙脫回到林小小那邊。
「要你管!」
顧長策沒說話。
手機不停的震動,顧母發來了很多質問的話。她煩躁的抬頭,看見了男人身後的3個人。
顧家,周家,慕家,雲家四大家族從古以來就有交往,他們四個是自小的竹馬。
許月卿看著雲海,思緒閃過前一世他逼她離開顧長策的畫面,忍不住也給他翻了個白眼。
雲海:……
今晚的酒量過多,許月卿現在眼皮都在打架,但是也不妨礙噁心他們。
「顧長策,今晚說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不愛你了也是真的不要你了!」
「今天難得的見面,為了你們晚上的夜生活,我給你們每個人點了300個烤腰子,等一會記得接。」
「小小,我們走。」說完無視所有人踏門而出。
然而剛剛走到大門口,身後一股蠻力將她攔腰抱起,她想要掙扎卻在聞到一股熟悉味道時立馬暈了過去。
別墅區。
早晨的陽光刺眼,許月卿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卻摸到了一堵溫熱的牆壁。
她疑惑的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顧長策。
他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濃密,睡顏俊美又自帶高貴,讓她一時間看呆了。
顧長策很帥,這是許月卿不可置疑的一點。
男人緩緩睜開雙眼一眼就看見了發呆的女人,眼底滑過一絲嘲諷和放鬆。
欲擒故縱?
這女人果然手段高超,昨天的戲當真做的足。
許月卿看見了男人的嘲諷,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翻個身繼續睡卻被顧長策掀開被子。
「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洗漱打扮,今天要去許家。」
聽見這話,許月卿一下子翻身起床沖向洗手間。
等她收拾完後,一眼就看見站在衣帽間的男人,他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領口掛著一個領帶。
以前,她總是會樂意的做這些小事情來拉近兩人的感情,哪怕起初遭受到了他許多的冷眼,但是現在,許月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走向門外。
顧長策看見女人的離開忍不住開口。
「許月卿,把戲也要有個度,給你台階就給我下,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許月卿喝著牛奶,聽見這話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傭人全都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她擦擦嘴,走上前,抓住領帶。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
許月卿狠狠一拉,領帶頓時卡在了男人脖子上,一瞬間臉漲紅了起來。
「有病!自己沒事!」說完不管男人的反應徑直坐上車。
許家
許月卿下車時就看見了立在門口的許父。看見父親還高大的那一刻忍不住流下了淚。
「哎呀,多大了,還哭鼻子。」
「多大還是你的寶貝女兒啊。」許月卿親昵的攬著父親胳膊走進去。
許月卿看著父親嘴一刻也不停的樣子,內心一暖。
走到宴會廳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宋煙雨和昨天的幾兄弟。
雲海看見許月卿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感到奇怪。
這和之前總想法設法融入他們圈子的許月卿不一樣啊!
「哎。你們說,許月卿這是被奪舍了?」
周言一看見許月卿就忍不住想起昨晚,昨晚四個人,12000個腰子送到酒吧時,他從來沒有感覺受人矚目也是一件難堪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哎,大哥來了。」
顧長策一進門就看見了許月卿穿著白色長裙乖巧和父親說話的樣子,眼底滑過一絲煩躁。
許月卿聊天的時候就發現宋煙雨悄悄移步到顧長策那裡。
「喲,這不是我那個嫁入顧家的姐姐嗎?怎麼?狐狸精當眾勾搭也忍得住啊。」許葉端著酒杯出現在身旁。
要是以前聽見她這麼刻薄的話,許月卿一定懟回去,但是現在看見她那依舊白皙的臉龐,她笑了笑。
「你說得對,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許家,他這樣做不好!」
「我還以為你直接提離婚呢?」
聽見這話,許月卿拍拍她的肩。
「快了。」隨後走向那兩人。
酒桌旁。
「顧先生,好久不見,今天我作為許夫人邀請的對象來的,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裡碰見。」宋煙雨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顧長策感覺刺鼻的香水撲面而來,往後退了一步。
「嗯。」
宋煙雨上前一步。
「顧先生,羅導有個仙俠劇的主題曲你能不能幫幫我?」
「嗯」
「謝謝顧先生。」宋煙雨勾唇一笑,細軟的小手想要攀附上男人的手臂。
「宋煙雨,我警告你,你們宋家的一切都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
許月卿剛剛走近就聽見了這句話。
她喝著紅酒,忍不住嘆氣。
真的是為難了這對情人。
宋煙雨聽見這話,臉色一白,眸底滑過一絲狠厲。
那個女人,死了都不讓人舒心!
「顧先生,我知道的,待會還有典禮就先離開了。」宋煙雨將伸出去的手順勢收回理了理頭髮。
顧長策沒有回答直接轉身,然後就發現許月卿站在身後,他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聽見那句話,但是他有預感就算她聽見了也不一定知道是什麼。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許月卿視線一直跟隨著宋煙雨。
「不對,有宋煙雨在的地方你也一定會在。」
前世在宴會看見宋煙雨的那一刻,她怒了,再看見兩人說話的時候,她的理智不復存在。
她瘋了一樣的辱罵她,結果呢?
是她被顧長策推倒酒杯桌上,酒水灑滿了她的衣裙,整個人狼狽不堪。
也就是那一天,許家被打上教女不堪的標籤。
顧長策剛想要開口的話被堵在了口裡,隨後疑惑的看著她。
「什麼在不在的,我和她有什麼關係?」
許月卿回頭白了她一眼。
「有什麼好解釋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知不知道。」
顧長策:……
「有病。」說完走向遠處,只留下許月卿站在原地。
許月卿聳聳肩走向父親。
「大哥,你剛才怎麼了?」周言給他遞了一杯酒。
剛才三個人全程目睹了一系列,對於他們大哥的反常行為深感疑惑。
顧長策沒說話,但是周身的氣場也知道他現在很煩。
「大哥,昨晚許月卿說你們離婚真的假的?」雲海看著他大哥的黑臉笑嘻嘻的開口。
顧長策抬眼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酒鬼說的話也信?」
「可是,許月卿現在對待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