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好想你
時妄卻看著她認真道:「我不想讓你帶著氣,哪怕我知道多一天也不多,但我早一天解決,你能早一天少一個心結。」
他的語氣輕柔,像是怕嚇到她。
她忽然輕笑:「你就這麼喜歡我嗎?」
時妄握著她的手,低聲道:「我喜不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晝眠嘲諷道:「我有值得你攪亂上市節奏嗎?」
他毫不猶豫:「有。」
看著他赤誠的眼神,晝眠覺得可笑。
她的手機忽然響起,打斷了這一切。
晝眠從兜里拿出手機,語氣微冷:「餵。」
對面的經紀人簡直高興壞了:「眠眠,你是不是認識祝姜啊?」
晝眠微微皺眉:「以前的助理,怎麼了?」
經紀人樂瘋了:「她是最近一個很火的古風短劇的導演啊,成本低但紅爆了,她之前的微博內容都和你有關,你快去和她微博互動一下,蹭蹭詞條熱度,她可說女主原型是你啊。」
晝眠詫異道:「你說的是祝姜嗎?」
經紀人嘴都沒停:「是啊,聽說這個短劇就花了一萬多塊,但才放了兩集就爆了,都爆上熱一了,寫一個正義記者穿越到古代,救一個被污名的將軍,那個主角叫夕寐,晝眠夕寐,還為朋友討回公道,幫的朋友叫阿夢,而且特別女性主義,幫了很多女孩,不就是說你嗎?」
晝眠很詫異。
而經紀人不停慶幸當初自己搶著要帶她:「眠眠,你真的是有紅的命,昨天富二代追你就上了一天的熱搜,今天又被認識的人帶紅,你現在粉絲都漲上六百三十萬了。」
晝眠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祝姜是和她說過從她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拍攝技巧布景寫腳本這些,祝姜也說了自己要考導演系的碩士,但她真沒想到祝姜這麼快就拍出了東西來。
這樣好的關係,祝姜一聲不吭。
晝眠無來由有種失落的感覺。
經紀人還想說,晝眠找了個無法被打擾的理由打斷對面:「你等等,我拍拖呢。」
時妄聽見她說拍拖兩個字,剛剛還鬱結的心情忽然鬆散了。
晝眠卻心裡亂亂的。
她要拍的vlog大抵也是這個類型。
而且這次也是要拍一系列短片,不過她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也沒有寫在任何地方。
說實話,其實祝姜的和她也有挺大區別。
祝姜是短劇,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體系,她是準備把自己遇到的被誤解的新聞事件拍成一組紀錄片。
那邊的經紀人馬上懂了,憋住笑道:「我知道了,是那個富二代帥哥吧,你忙你忙,我不打攪你們。」
「不是。」
晝眠心浮氣躁,直接把電話掛掉。
晝眠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早飯還吃不吃?」
時妄輕笑:「當然。」
晝眠回到剛剛的位置上,時妄也心滿意足地跟著她。
晝眠一直心裡亂七八糟的,吃飯的時候好幾次筷子夾不穩,時妄拿公筷替她把蝦餃夾到碗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晝眠沒理他,只想吃完飯趕緊回去,他也開心得跟條狗一樣,只要晝眠願意和他坐在一起吃早飯就完全滿足。
回去的時候,時妄執意把她送到樓下,晝眠還一頭亂麻,沒功夫趕他。
物業叫住晝眠:「晝小姐,有你的閃送。」
晝眠把手機揣進兜里,抬起頭來:「給我吧。」
物業的工作人員將包裹遞給她,一個很小的紙箱子,晝眠隨手拉開膠帶,裡面是一個珠寶盒子。
她打開,裡面的花戒反射著璀璨的陽光。
她有些意外。
辜清許把戒指寄給她?
手機在口袋裡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就看見辜清許用新號碼給她發的信息:「眠眠,戒指收到了嗎?」
晝眠面無表情,順手回了他:「不戴。」
把手機插回兜里,晝眠卻鬼使神差把戒指套進中指,花戒滑進指根,圈住她的手指,像在外面鑄起一層圍欄,莫名有可供依附的安全感,穩住人的呼吸。
戒指如此合襯,她想戴很久了。
晝眠對著陽光看了看,
不過她又沒有很想他,突然寄戒指幹嘛?
這不像辜清許的作風。
而在家裡的小恐龍尾巴一掃,晝少卿昨晚留下的紙條飄飄悠悠落在地上。
辜清許三個字格外清晰。
晝少卿卻沒有告訴晝眠,為什麼他可以把這三個字寫得這麼清楚,沒寫成任何近音詞。
前一天晚上。
晝眠面色紅撲撲地追著晝少卿跑,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喊:「辜清許你為什麼不理我,好想和你拍拖。」
晝少卿都快扒拉著沙發靠背站上去了,抱著檯燈道:「他媽的,到底誰是辜清許。」
晝眠咕噥:「無辜的辜,問渠那得清如許的清許。」
她用手比劃了一個很高的人影:「很帥很高的。」
她的手放在外眼角往外拉:「眼睛很長的。」
她把自己的眉毛往上拉,但眼睛沒睜開,拉眉毛的時候翻白眼:「眉毛是這樣的。」
晝少卿看得服了:「那兩個哪個長這樣,你快別學了。」
晝眠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樣伸手,理直氣壯道:「拿你手機給我,我要打給他。」
晝少卿躲著:「怎麼不拿你自己的手機打!」
晝眠東倒西歪,就要站不穩,卻義憤填膺地喊:「我要規訓他,他一點都不聽話,不能讓他嘗到甜頭!」
晝少卿擔心別人聽到,壓低聲音:「別,別,別喊,我給你手機。」
晝眠伸手,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給我!」
晝少卿像被火燙到一樣把手機扔到沙發上:「給你。」
晝眠搖搖擺擺地彎腰去撿,打開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那邊很快就接了:「餵。」
晝眠雄赳赳氣昂昂,閉著眼睛叫對面:「辜清許。」
辜清許意識到是她,聲音溫柔下來:「嗯?」
晝眠停了一下,晝少卿想她大抵是要想詞罵對面,畢竟晝眠從小就不認輸,嘴上要占上風,自己社恐有晝眠一半責任。
下一秒,晝眠雙手捧著電話,像是抱怨又像是委屈:「我好想你。」
晝少卿詫異地瞪大眼睛。
窗外綿綿秋雨連天飛揚,去似微塵蒙了夜色。
晝少卿第二天早上打電話告狀:「歪,是大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