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許輕聲含笑的聲音格外欲:「你好想我,有多想我?」
晝眠歪歪扭扭地靠在牆上:「很想和你拍拖。」
辜清許喉結微動,解開袖口:「怎麼拍?」
晝眠對著窗外的明月做了個抓的動作:「我要狠狠抓你的屁股。」
和晝眠共處一室的晝少卿嚇得抱緊檯燈。
什,什麼變態。
辜清許垂眸,忍不住笑了:「好啊,你過來。」
晝眠說話有邏輯,但不多:「我才不傻,你把屁股寄過來。」
辜清許無奈又寵溺道:「這個寄不了,寄點別的行不行?」
晝眠不肯了:「不要,就要屁股,屁股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辜清許試圖理清她的邏輯,但理不清晰:「…?」
他換了個手拿手機,把那枚花戒上的魚線解開:「你等等。」
晝眠勉為其難道:「等等你就過來嗎?」
辜清許溫聲哄她:「我懂你意思了,我把花好月圓寄給你。」
晝眠無縫銜接聊天:「那個屁股原來叫花好月圓啊。」
圍觀的晝少卿:「?」
他試圖用自己三十年來所學知識解答晝眠剛剛那串行為,卻發現自己還是學得太少。
辜清許溫柔地應她:「嗯,圓圓的,能抓在手裡。」
晝眠嘿嘿地傻笑:「那我掛電話啦。」
辜清許輕聲道:「嗯,puppy晚安。」
(puppy:需要被照顧愛護的幼犬,小奶狗,可用做男女之間的愛稱,表示男性特別喜歡某個女孩子。)
晝眠捧著手機樂倒在地上,臉紅得像猴屁股。
晝少卿上前小心翼翼把手機抽出來,他以為晝眠睡著了,沒想到晝眠一個鯉魚打挺:
「你聽到了嗎,他叫我puppy。」
晝少卿嚇了一跳,差點連手機都掉了。
晝眠嘿嘿:「好性感,好好聽。」
晝少卿:「……」
讓他死!
陽光濃烈,清醒的晝眠把那枚戒指摘下來,又放回了盒子裡。
她面色冷淡,看不出她有什麼波動。
她一上樓,就看見整個團隊等在她家門口。
「眠姐,你發給我們的那個腳本,和祝姜那個劇本是不是有點重迭,我們還照那個拍嗎?」
晝眠把戒指盒塞進包里:「只是理念重迭,劇本沒有重迭,大體上照原腳本拍,但我要改一下,麻煩大家今天先休息,明天我把新的腳本發給大家。」
團隊眾人都垂頭喪氣:「本來這個理念特別容易有熱度的,居然被別人拍了。」
「不過利用對方的熱度帶我們的熱度也可以吧,畢竟對面也說了原型是眠姐,互相成就也很好啊,就像看小說,愛看玄學的人就會一直找玄學代餐,愛看年代文就會狂看年代文,有了他們的基礎,我們肯定能紅。」
晝眠只是淡淡道:「我看看今晚能不能聯繫到對方,如果可以,我問問她後面的劇本,避免劇情重複。」
眾人應著好,心裡其實很忐忑。
眾人離開後,晝眠進了家門,卻沒有聯繫祝姜,反而給溫菀發消息:「溫小姐,請問中午有時間嗎。」
正午時分,溫莞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在餐廳角落裡坐著的晝眠。
她開心地招手打招呼。
晝眠回之以微笑。
溫莞坐下來,晝眠將一個禮袋推到溫莞面前,裡面是一隻鼠尾草綠的羊皮鏈條包。
溫莞驚喜道:「我正好缺一隻鼠尾草綠的包。」
晝眠從容開口,並不因為自己正在討好對方而顯得卑微:「我有這個品牌的支線代言,去店裡逛的時候,覺得這個包很適合你的氣質,所以想買下來送給你。」
溫莞不吝讚賞:「眼光真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代言人,我們明天簽約怎麼樣?」
晝眠攪了攪咖啡:「今天我就是想說這件事,我之後要拍一組很有爭議的短片,可能會對形象有所影響,可能很好,可能一落千丈,您確定還要簽我嗎?」
溫莞不以為意:「這個包來自高奢品牌,他們都敢選擇你,我為什麼不敢,溫氏銀行還能比他們更出名嗎?」
晝眠買這個包的目的達到了,她莞爾一笑:「那就合作愉快。」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來。
Chanel的粗花呢外套配短裙,一頭金色捲髮,從一雙長腿往下看,腳上是Saint Laurent的新款高跟鞋,貴氣又精緻,完全看不出當初樸實土氣的樣子。
晝眠有些意外,卻叫住了對方:「姜姜。」
祝姜回眸,那頭和晝眠一模一樣的金色捲髮隨動作微微蕩漾,可她的眼神有些距離感。
她對著晝眠點了點頭,有刻意拉開距離的生疏,不知是敵是友,氣場已經今非昔比。
有人和祝姜打招呼,祝姜遙遙看晝眠一眼,又抬起腳步往對方的方向去。
溫莞隨口:「認識啊?」
晝眠不想多說:「朋友。」
晝眠沒有多提,溫莞也沒好奇,吃飯的時候,晝眠特地點了一瓶很貴的干紅。
酒端上了,溫莞喝了一口,大讚她看酒的眼光。
心裡越發確定自己家代言人的格調夠線。
晝眠叫侍者買單,侍者走過來,卻恭敬道:「單已經買過了。」
晝眠皺眉:「是誰買的?」
侍者恭敬道:「是一位祝女士替您買的單。」
晝眠拿著酒杯的手微僵,但沒有太表現出來。
因為這瓶酒,這一單非常貴,祝姜卻付了她的帳單。
離開的時候,溫莞高興地說下次還要和她出來喝酒,晝眠笑著說一定,心裡卻隱隱不安。
有種很怪的感覺,卻說不出怪在哪裡。
她抬頭看向餐廳的全面窗。
祝姜靠窗坐,不知道在和對面談什麼。
儘管心事重重,晚上晝眠還是照常去劇場。
社員們坐在一起議論:「之前的月餅你們吃了沒,我放冰箱裡,打開吃覺得味道好怪,鮮肉月餅是這個味道嗎?」
「我也覺得,上次我回家就吃了。」
「鄭星影是不是貪便宜買了不好的。」
「不至於吧。」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騎虎難下,而且他家裡還特別拮据嘛。」
晝眠把包放下,時妄就坐在旁邊,還是那副傻狗一樣的表情,一看到晝眠,眼底就忍不住笑。
晝眠去上了個衛生間回來,看時妄在和張霜對戲,想來兩個人矛盾沒了,她收回目光坐回原位。
隨手在包里掏筆,卻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她一打開包,發現她放在包里的戒指盒不見了。
辜清許送給她的戒指還在戒指盒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