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深邃,星雲璀璨。
一抹修直的金色星軌隨列車前進而延伸顯現。
經歷了最初啟程的顛簸,這裡已駛入了空間布局穩定的區域。
常青植被前頭。
唱片機演奏輕快的旋律,那是一首輕笛輕曲的演奏。
「說是遲那是快,那隻末日獸竟然直接朝我們來了,還真敢朝我們家三月伸出利爪……」
「老娘我哪能給這種反物質軍團的開爐廢品一丁點兒好臉色?」
「掄起這三尺長棒結束了它罪惡的一生,這一棒的威勢只能如下形容,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負創神!」
「區區末日獸,我頭都給它擰下來!」
某灰毛屌絲踩在列車地毯上頭的台階呈好漢叉腰勢。
已完成了今天的第三遍戰鬥複述。
仿佛當時那眼神迷離在想媽媽……若非伊甸之柺救贖及時,被毀滅星神差點解決在故事開頭的傢伙壓根不存在一樣。
唬得列車長那是一愣一愣的。
「哇,原來這麼兇險嗎?」
帕姆崇拜的搓手,「可惜帕姆只聽到了很大的動靜,沒能親眼見到……」
「那是,不信你問丹恆,人家可是列車智庫的老前輩,不說大話,就說最後那一棍宇宙棒法一擊必殺威不威風?
佯裝不敵實則穩定控血,必殺攢滿,納努克來了也得賠兩桶不是!」
「哎,你們能別一副準備拆台的樣子嗎?」
「好歹也並肩戰鬥過的家人呀,給點反應!」
稀稀落落的掌聲。
這倒不是刻意孤立。
而是當一個人把一起經歷的事情能在兩個小時內複述三遍後。
就算諸如瓦爾特這樣的大家長,也只能選擇沉默了。
此刻正值午餐時分。
原本在這個時候便是列車組全員齊聚的時刻。
但在餐廳車間傳來了莫名其妙的糊味後。
離得最近的三月七,就莫名被姬子小姐召喚過去幫忙了。
此刻列車長端著果盤被星妹攔下。
渾然不知在聽奏故事的時候,頭頂的果盤已經逐漸稀疏……
至於白露,已在異父異母的親弟弟那一聲聲小大人的稱呼下暈乎乎的。
「那…所以你父母是湛藍星來的?」
「那我的這份也給你吃吧。」
「晚上記得找列車長,雖然你們已經上車,但是帕姆的車票才是入住房間的憑證哦。」
「帕姆要掃地、要做飯、還要開車和為大家安置…
比我還小卻還能照顧到這麼多人,白蟄讚嘆。
「真厲害。」
他眨了眨赤眸。
只覺得那忙碌勤懇的兔子好為可敬。
「……」
「雖然這些年遇到了很多相似的世界。」
「但我知道距離我回到過去,還有很長的路程。」
灰棕色圍巾的男人隔桌而坐,一縷白髮在額前那般醒目。
「我和曾經的朋友因為一場戰爭而意外離開了家鄉,姬子和星穹列車接納了我們,不過早在遇到你們之前,我的那個朋友便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離開了列車。」
白熾目光灼灼。
「具體細節恕我不能直說,因為他的確觸及了列車行駛的安全,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也許可以問一問帕姆……」
聽完了這位前輩因為過於傳奇的經歷,而不得不在一次次危局中力挽狂瀾。
單位紀年的重開頻率甚至超越了自己的老前輩。
你由衷敬意。
尤其是當他提及過那位中途跳車、底線不明的朋友的面目特徵時。
你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某個一面之緣的傢伙。
「關於你那位中途跳車的朋友的蹤跡。」
「也許我能給出部分線索,是他嗎?」
你以手機亮出羅浮天舶司的流商聯絡網站向他分享。
「但他自稱是一名化外行商。」
啪!
這位一向平靜溫雅的男士首次體現了名為嚴肅的情緒。
他攥過那手機,推了推眼鏡。
白熾心疼。
對我的手機殼好點行嗎楊叔?
那可是鏡流馭空司舵永遠十六歲的限量護殼貼紙啊……
列車上的眾人明明還在攀談,但聲音逐漸逐漸遠去。
仿佛正有一輪無法觀測的黑域悄然生成、擴張……
「楊叔。」
你及時喚醒。
一切如常。
「啊,抱歉…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瓦爾特,「這個人並不是我所認識的朋友。」
「但我希望你能多多留意。」
白熾:???
「也許這可能會是我對一個陌生人的誤解。」
「但更多也是一份盲信所招致的教訓使然,我只有一個問題,一個異鄉人來到了長生種的世界,真的能因為千年僅迎來一次凋零的長生種而獲利嗎?」
「如果因利而往,這份回報周期是否有太長了呢……」
他凝視著證件照內的金髮男子。
那如翡翠般的雙眼那樣靜謐寧靜。
寧靜到足以令任何懵懂的孩子放下警惕。
但也很快想到了少年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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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在有意識的誘導我的情緒,你想要了解到更多關於我的秘密吧?」
「呵,其實不過都是些匆忙狼狽、對世界縫縫補補的往事而已。」
瓦爾特將手機還給它的主人。
「如果這張列表的身份信息可靠的話,他們是三個在宇宙範圍中並不難找到的,相似的獨立個體。」
「所以介於我的看法可能誤導你對這位可疑,但暫未展露可怕的先生的判斷,我決定保持沉默。」
「可前輩剛才說了三個獨立的個體?」
「…就當是一個長者的口誤好了。」
作為圈外人,我並不知道理律為啥對奧托那麼敏感,知道我看了專欄…
「鏘鏘——大廚登場!」
隆重推出的餐車女孩頭戴餐帽熱情似火,「今天的午餐有湛藍星的應季鵝肝,還有空間站的卡禮拜涼茶飲料哦!」
「三月。」
如瀑紅髮的溫婉女子率先奉餐,「突然多了這麼多新朋友當然要好好招待一二。」
「這是我最新學到的手磨咖啡。」
「雖然製作的過程曲折了點兒,但好在有三月幫助,正好為大家的旅途帶來新意!」
白熾作為新來的客人。
本來沒有想到為什麼星和白露會閃的那麼遠。
甚至連丹恆也默默捧起了速寫的筆記沉下存在感。
直指那素白的指尖揭蓋而來。
混雜著些許植物脂肪焦糊氣息的漆黑流體呈現眼前。
與潔白的咖啡杯形成了白雲黑土般鮮明的對比。
咖啡的種子。
在星際航行的路途上幾乎種遍了星際航路的每一顆文明星球。
在疲憊之際享用一杯咖啡幾乎無人能夠拒絕。
可惜當它沒有加入足夠量的方糖。
以及過度傾斜的料水比時。
這種僅有少數口味愛好者喜愛的流體咖啡。
便是任何甜味愛好者與唾液腺發育平平之人的口腔刑具!
有俺在這兒,本書的姬子老師不可能下課!
。
感謝為俺發電的每一個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