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此行正是為了向輝夜提親而來

  重逢之日，未曾上演泣別的戲碼，唯二人一如昔日嘻笑相待，凜的離別好似未曾發生，令人感到親厚與熟知的慰藉。

  ......

  略過凜半小時的自作孽時光，室內笑語紛紛，親昵舉動使觀者心生艷羨，直至夜幕方肯慢條斯理地動身用餐。

  飯畢，輝夜急促地回房以遊戲度日，舉止猶如嬌養的貴千金。凜本欲幫助二老整理餐具，被竹取翁喚出房門。

  竹取翁立於門旁翠竹叢中，反覆權衡後，開口詢問：「凜公子可有願接納小女為妻？輝夜孤獨伶仃，你們日日相廝守，外界恐對她名聲多有非議，若是無意迎娶，還望公子莫要拖延，以免誤了輝夜的終身。」

  「岳父勿憂，我此行正是為了向輝夜提親而來。」

  他雖言語刻薄，實乃出於關心輝夜，凜豈能生其氣？遂點頭答應，話語真摯。

  竹取翁稍感寬心，正欲再言，遠方巷陌間，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靠近。「阿部大人的車駕到了。」

  凜眼眸微眯，迅速遁入輝夜的房中，掩上門。

  不久，門外傳來聲響，阿部大人口中誠懇熱忱：「輝夜小姐，此乃千辛萬苦覓得之火鼠裘，敬請笑納。若有不便，望竹取翁代為轉交。」

  竹取翁接過那華美的錦盒，僅是外箱即顯奢華，他對寶物的真實性心存幾分信服，也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擔憂。

  開門後，輝夜接過盒子，嘴角微掀：「莫以為妾身如此易蒙蔽。」

  「你呀，莫總是抱著疑惑之心，世間的真誠之人並非沒有，萬一此人帶來的確是珍貴之物呢？」

  竹取翁忙勸導，而凜在一旁不禁白了眼，顯是對自己兩年的遠離，留下輝夜一人事仍有芥蒂。

  此時阿部大人續言：「小姐可否滿意這等瑰寶？實言相告，耗巨人力財力，歷經二載，方才得到此物，望輝夜小姐感念我的深情厚意……」

  「熾熱之情如熊熊烈火，卻熔不毀此裘。年復一年袖已濕透，此刻淚水方干。」

  輝夜嗤笑道，將載有詩詞的紙拋與凜，對竹取翁微微施禮：「既火鼠裘焚燒而不損，還能火中浴生，一試其真偽即知。」

  竹取翁認同其言，出門向阿部大人轉述。

  略猶豫後，阿部大人思及其華美顏色，料是真品無疑，於是堅定點頭：「請擺上火盆。」

  隨從迅速點起火爐，竹取翁打開寶盒，凝視光彩奪目的火鼠裘，一瞬失神後搖頭，將其丟入熊熊火焰中。

  不消片刻，焦糊之味瀰漫，裘衣燃燒得猛烈，火焰蔓延，良品最終化為烏黑的灰燼。

  阿部大人的臉色沉了下來，難以置信地退後兩步，心頭懊喪如同賠盡財富失了愛侶。

  思緒轉至他曾為求輝夜而離棄的正妻小妾，此刻只覺自嘲不已。

  輝夜的聲音自室內傳出：「虛假之裘經烈火燒毀，立即化為煙塵。如此平凡之物，何須勞煩公子用心。還請您離開罷。」

  怒從心起，阿部大人跺腳而去，坐上馬車，無聲離去。

  民眾中的議論暫且不提，離後，輝夜面帶無趣，拾起手機：「真是厭煩！詩詞不通，還非要附庸風雅，可知這讓人多麼尷尬？回的也尷尬極了。」

  凜聞言頗感尷尬，搔首道：「哎，這就是傳統啊……不尊傳統不太好吧？再說我看你回答得挺迅速的。」

  「那是因為妾身學貫五車，思捷如流。」

  「咯吱！」

  「狡猾的凜又在挑釁，妾身不願嫁了！」

  嘻戲之中，凜回味著《竹取物語》的故事，依然未解其餘二者獻寶的時間。只知道尚需一些時日。

  藉此時機，凜可再度與輝夜共處，亦能藉此鞏固修為。

  「說起西行寺家，他們是否已搬過來？改日得空便探望一番，再有妹紅，也不知她的修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