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姬竟然現世,難道此子破解了吾之五謎?」
「天哪!莫非我等輝夜仙子即將委身於他人?」
「休得妄言!」
「爾等莫喧囂,讓我悄悄攜俊公子離去,呵,此人柔情,竟勝輝夜幾分。」
「切勿魯莽,此子乃是咱家共有的!」
......
類似的議論由輕語化作嘈雜,輝夜款款走到凜面前,她對著努力擠出笑容的凜默默凝視許久,而後淡笑如春風,一瞬驚艷四方,全場寂靜無聲。
「恭喜爾,解開了我設置的五大謎團,望貴君與家嚴選擇佳日,輝夜願許身相隨,執子之手,共度白首。」
「咳... 白首或許不易,至少需數萬載時光。」
輝夜眉心擰起,強斂怒意,低聲呵斥:「此事攸關,爾尚如此戲謔,看來對吾並未真心。」
「謬論!」
凜神情幾度變幻,終展露電視中常見的深情模樣,他們就這樣脈脈對視,縱知對方如己,卻仍心顫,無法言喻的悸動,伴隨濃重幸福感讓人頭腦麻木。
世間喧囂已不能擾其分毫,此生僅一眼,足矣等候千年。
也不知過去多久,人們從惋惜仙子即將成婚的哀傷中甦醒,有的羨慕嫉妒恨,欲破壞這祥和氛圍。
「常說那五寶物世間罕見,此良機不妨展示一番,也讓吾等增長見識。」
話里暗藏著試探真實與否的企圖,眾人紛紛起鬨,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似乎要震垮屋樑。
輝夜冷笑以對,目光示意凜,凜會意點頭,首先捧出了火鼠裘。
本無需理這群閒人,既為維護輝夜之名,也希望在傳說中留下美譽,只能這般。
人群爭前恐後想一睹火鼠裘的真容,凜示意竹取婆婆點燃篝火,將之置於地面,隨即引起一陣譁然後,他將布滿灰塵的火鼠裘扔進火盆中。
絢麗光芒四射,猶如浴火涅槃的不死鳥,煥然一新的裘服為凜所持。
「此乃真正的火鼠裘。」
「確為神品!」
「聽說大人試過後便成了碎片,唉。」
......
展示過五寶之後,凜將圍觀者悉數勸離,竹取婆婆也聰明地前往後院。
凜輕握輝夜的手,牽引她步入屋內。
甫入門扉,輝夜就掙脫了手,後退兩步,略有戒備:「告知閣下,妾非輕浮女子,這般舉動須等到成親後才行!此刻絕不行!」
凜望著她仿若低端恐怖片女主角矯揉造作的表演,翻了個白眼:「放心,吾無此興致。況日後你主動,又豈會言語這般?」
「嗤。」
輝夜覺察演戲無趣,挽起袖子,唇角勾勒弧度,行起女子禮儀:「見過吾夫大人。」
「嗯,妻兒安好。」
「夫君大人,往後水電氣暖氣費房貸車貸奶粉錢教育費......瑣事皆交予夫君打理。」
「你何意?」
「妾身只需賣萌遊戲,為夫揮金如土,誕育兒女,最重要的便是夫君寂寞時相伴床第之間。」
凜早已習慣輝夜放飛自我,依舊淡漠回應:「那倒不如購置情趣內衣划算。」
「哎呀!工口凜,今夜必取你『貞潔』!」
凜不明所以地闖禍,茫然地望著向自己撲來的輝夜,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會知情趣內衣為何物,即便在遊戲中也不可能出現啊!」
然而已無及避,輝夜憑想像力猜透大致情況,已壓倒於凜之上,開始了「暴力行動」。
啊,不必多慮,以鬼族身軀為本的凜堅韌不摧,實乃難惹的存在。
......
兩個月以來,輝夜的議婚之事為人所稱頌,一對佳人才子成為民間佳話。
人們認為輝夜已為人妻,男方又實力超群,漸漸對此事淡忘。
本待安心得等月之人到來,夫婦倆正在甜蜜度過之際,卻忽有宮中使者宣旨。
有位最高統治者因輝夜之事心生波瀾,受限於身份不得親近,得知輝夜嫁娶,急令賜婚,欲在此之前讓輝夜入宮一見為快。
如此明目張胆地挑釁,讓凜無法忍受,甩手將詔書扔還使者,將其驅趕出門。
無論對方身份如何,覬覦其妻者,凜皆會找個時機進宮除之,毋需解釋。
於輝夜而言,凡間權貴與路邊碎石無異,全不在心。唯有擔憂月都來人的事縈繞心頭。
果然直覺沒有錯誤,她和凜未曾行至親密最後一步,就在那天賜聖旨之夜,夜幕重疊,月光異樣轉變,一個紫色亮點浮現在月面,轉瞬之間,一位頭戴豎冠如女將軍般的月之居民出現在竹取宅院。
那少女英氣勃勃,烏黑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一條馬尾,雖面容略帶熟悉凜卻一時想不起,只以冷漠眼神凝視她。
少女對門外警惕的凜並不介懷,打量周圍,微微蹙眉:「公主殿下何在?」
「若要召回月都,免開尊口,直接對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