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玩家很是自信地將手指向身旁的【9】號玩家。
咚…咚…
那道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倒是顯得急促了許多。
不以為意的【10】號油膩男還在為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可就在下一秒。
呲啦……
那身著馬甲的【9】號女玩家的頭顱,竟被詭異的一刀砍落,鮮血更是濺了【10】號油膩男一臉。
「啊!」
這駭人的一幕,在【10】號心底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修女請閉眼」
「天…亮了」
隨著旁白聲音的落下,存活的十名玩家紛紛恢復五感。
剛恢復感知,其餘玩家便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骨碌碌……
眾人面面相覷,待看到【9】號馬甲女的頭顱滾落到圓桌中心後,一陣悶響在所有人腦海中迴蕩。
接連不斷的血腥場面,使得一些心理素質不過關的玩家,已然摔倒在地。
而被血糊住視線的眾人,眼中倒映出的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這絕非只是一個遊戲。
至此,大家才意識到,不只需要遵守規則,遊戲輸了也會死人!
【開始第一晚遺言階段】
此時,死去多時的【3】號黃毛男突然開口:「我是全知者,第一晚我查到【1】號玩家是無為者。」
【3】號話音剛落,一道血柱便自其胸口噴涌而出,濺了【6】號女白領一臉。
恰巧,這【6】號還是位身著職業裝的白領。
感受到帶有餘溫的粘稠液體在臉上流淌,【6】號女白領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捂著嘴大喊大叫。
就在眾人的目光停留在【6】號身上時,桌子上【9】號馬甲女的頭顱猛地睜開雙眼,猶如冤鬼一般,死死盯著【10】號油膩男。
【9】號馬甲女的頭顱圓睜怒目,大聲質問:「我是無為者!為什麼要殺我?!」
這句話仿佛是特意說給某人聽的。
【10】號油膩男被嚇得失聲尖叫,尿液全部淋到褲子內層,溫熱的液體順著褲腳流下,口中更是喃喃著:「不是我,不是我……」
這一切,都被【12】號聶文星盡收眼底,雖胃中傳來陣陣痛苦,但他還是強忍著憋了回去,心中暗道:『好痛!看來得趕緊結束這遊戲了。』
聶文星眉頭緊皺,虛汗順著額頭滴落在圓桌上。
【遺言階段結束,由 1號玩家開始發言】
【1】號碎花裙少女顫抖著說道:「我……我是無為者,如果,如果【3】號玩家真是全知者,那我們就……」
【時間到,2號玩家發言】
【2】號大媽拍了拍胸口:「我是無為者。在沒有新的全知者發言的情況下,我更傾向於【3】號的遺言。」
【時間到,4號玩家發言】
【4】號妖艷女早已被這場景嚇得無法開口,蜷縮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時間到,5號玩家發言】
【5】號眼鏡小哥看了眼【4】號玩家,眼神中充滿同情:「我是無為者。」
「我認為,在沒有新的全知者發言的情況下,我們可以默認【3】號就是真的全知者。」
「【1】號玩家可以定為無為者,至於前面的【2】號和【4】號玩家,姑且也默認為無為者。至於【9】號,我們同樣可以默認為無為者。」
「如此一來,場上已有一位全知者和五位無為者,排除三個獵殺者還剩兩位全知者和一位無為者。」
「若是後面還有人跳無為者,我都會輕踩一下他們。」
【時間到,6號玩家發言】
【6】號女白領好似適應了場面,嫌棄地將臉上的鮮血擦掉:「我認同【5】號的發言,我也是一位無為者。」
「至此,六位無為者已經默認,接下來或許會有獵殺者跳無為者的局面,我們可占據人數優勢!」
【時間到,7號玩家發言】
【7】號夾克男略作沉思後說道:「我是神職者,但我不會說明自己是何神職,而且我並不認同【5】號的發言。」
「其一,死去的【3】號不排除是獵殺者想騙修女藥的可能,故而全知者身份待定。」
「其二,【5】號在發言前看了【4】號一眼,我不知這是否在傳遞某種信息。」
「其三,【6】號如此認同【5】號的話,我是否可以懷疑【4】號、【5】號、【6】號是連狼呢?!」
「其四,既然修女未用藥救人,首輪又無法獲取有用信息,那不如等第二晚時再來全部復盤一遍。」
聞言,存活的眾人表情各異,皆在心底復盤其他玩家的發言。
有些玩家確實已被嚇破膽,首日的發言根本無法獲取任何有用信息,不如等下一輪再行復盤。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身穿羊毛衫的【8】號大叔,已在心中為這口無遮攔的【7】號打上了獵殺者的標籤。
【時間到,8號玩家發言】
【8】號羊毛衫大叔瞥了眼【7】號,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瞧出些許端倪。
半分鐘後,【8】號說道:「我是神職者。」
「【5】號和【7】號的發言都有道理,但這一局我們該投誰呢?」
【時間到,10號玩家發言】
【10】號油膩男摘下眼鏡,輕呼一口氣:「我是神職者。」
「我並不贊同【7】號的發言,現今場上已現三名神職者,若後面兩位玩家中亦有神職者該如何呢?」
「而且首輪倒下了兩名玩家,也就是說修女還暗殺了一位,關鍵是修女暗殺的玩家身份未知。」
「我聽了前面幾位玩家的發言,本以為這局是慫狼局,可我錯了,這局應該是有獵殺者穿了神職者的衣服。」
「如果【7】號真是神職者,大概率會是懲戒者,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將你認為的獵殺者帶走。」
這話一出,【7】號夾克男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若【7】號此刻能夠發言,定會揪起【10】號的衣領,大罵一聲:「我去你大爺的!老子從來沒有打過這麼不信任的仗!」
【時間到,12號玩家發言】
聶文星穩了穩心神,但還是打算留一手:「我是全知者,首輪查看的是【7】號,他的身份是獵殺者!」
言罷,所有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在【7】號夾克男身上。
此刻的【7】號如臨大敵,被七八雙眼睛盯著,心中直發毛。
「大家稍安勿躁,【7】號稱自己是神職者,那大概率就是懲戒者了。如果是他在這一輪被投出,那就請他將我帶走,這樣也能讓大家相信我的話。」
其餘玩家紛紛點頭,對比兩位玩家的發言,他們還是更為偏向聶文星。
聶文星的話讓他們感覺頗有道理,不拉踩也能為自己的話負責,並不像【7】號那般具有攻擊性且不負責任。
見所有矛頭皆指向【7】號,聶文星也算是鬆了口氣。
要怪就只能怪你小子把路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