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肯為她買花,所以,她的名次上去了。」蕭錦程解釋了一下。
「買花?竟然還有這種操作?」蕭晏安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蕭錦程偷偷地打量了蕭晏安一眼,「哥,這些參選的人當中,是不是有你認識的?」
「算是吧。」蕭晏安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句。
「哥,你想讓她當花魁,對嗎?」蕭錦程連忙追問。
「我就看看。」蕭晏安還是沒正面回答,不過,他邁開步伐朝前方走去,目光一直盯著那些寫著名字的牌子。
蕭錦程連忙跟了上去。
他敢篤定,蕭晏安一定有認識的煙花之地的女子,而且蕭晏安非常希望這個女子當上花魁!
蕭晏安的目光停留在最下面的一個名字上。
嫣然。
蕭錦程立即捕捉到這個名字中的那個嫣字。
之前,蕭晏安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不就有一個嫣字嗎?
蕭晏安找了個姨娘,都與徐嫣兒有幾分相似,肯定是對徐嫣兒余情未了啊!
如今,光是看到一個名字,都移不開目光。
可惜啊,紀初禾那麼優秀,為蕭晏安做了那麼多事情,還是沒能得到蕭晏安的心,真是一腔痴情餵了狗!
「買花是什麼價錢?」蕭晏安突然問了一句。
「一支花,一兩銀子,花魁的評比也是按花的多少來計算的,每人都有一朵免費的花,免費的花送完了之後,剩下的就要花錢買了。」蕭錦程連忙介紹。
心裡瘋狂地吶喊著。
買吧,買吧!
最後一名和第一名差了兩千多朵花!
那可是兩千多兩銀子啊!
「在哪裡買花?」蕭晏安又問。
蕭晏安立即朝遠處站著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滿臉堆笑地朝這個方向跑了過來,「原來是世子殿下,小的見過世子殿下。」
「我哥想買花。」蕭錦程直接說道。
他就是要把蕭晏安架起來,讓蕭晏安沒有一點退路。
「世子殿下,您要買花,直接找我就行!我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不知道您要為哪位姑娘買花?」
蕭晏安指了指最下面的這個名字,「嫣然姑娘,買到第一去。」
「好咧!世子殿下,您隨小的來,小的先幫您上壺好茶!」
蕭晏安跟著走了過去。
很快,來收取銀子的帳房便來了。
蕭晏安結了兩千多兩銀子。
剛端起茶杯,下面,嫣然的名字,就被掛到了最上面。
整個茶樓一片譁然!
「怎麼回事?剛剛那個嫣然的名字不是還在最下面嗎?怎麼一下子跑到最上面去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有人為他買花兒了呀!」
「綠芙姑娘多美啊!怎麼能有人把綠芙姑娘比下去?」
「可惜了,大家再湊一湊,把綠芙姑娘送上去啊!」
很快,綠芙姑娘又以十朵花的優勢站在了第一位。
蕭晏安看著下面的畫面,不禁蹙眉。
蕭錦程馬上說道:「哥,你想遙遙領先,就得多買一些,像這樣咬得太緊的話,很快就容易被人反超上來。」
「你覺得買多少合適?」蕭晏安問。
「根據往年的情況來看,你還得再出三千兩,才能穩勝,不過,也有激烈競爭的時候,遇到對手,價格還會更高。」
蕭晏安真想罵一句,他令堂的!
這麼燒錢啊!
這遊戲究竟是誰在玩?
他的錢是這麼揮霍的嗎?!
「再加三千兩。」蕭晏安嘴上說的爽快,心卻在滴血。
如果,三千兩能保住取勝,那他這兩萬兩,努努力也不是花不完。
蕭錦程心裡一陣激動,連忙喊人過來結帳。
三千兩呼吸之間就花出去了。
蕭晏安覺得沒意思透了,起身離開。
然而,他這樣離去,留下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我當是誰呢?出手這麼闊綽,原來是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這麼揮霍無度,世子夫人知道嗎?」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啊!」
「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美色的誘惑?」
「我超級想知道,世子夫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有好戲看了。」
這些人都那麼興奮,就別提一手促成此事的蕭錦程了。
他的內心,激動得不得了。
「哥,我突然想到,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你先回鋪子吧。」蕭晏安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
「好。」蕭錦程下了馬車。
但是,他並沒有回鋪子,而是直接回了世子府。
……
紀初禾正和冬苓逗著小宥兒。
剛過周歲的小宥兒已經能穩穩地走路了。
「夫人,二公子求見,說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說。」
「冬苓,你先帶著宥兒去花園裡玩。」
「是,夫人。」冬苓立即回應道。
紀初禾沒讓蕭錦程進後院,她去了前院的宴客廳見蕭錦程。
蕭錦程從外面走了進來,立即向紀初禾拱手行禮,「嫂嫂。」
「你找我何事?」紀初禾直接詢問。
「嫂嫂,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你知道不當講,那便不講。」紀初禾沒給他一點好臉色。
「嫂嫂,這件事情與你有關,所以我才會這麼猶豫。」
「與我有關?我也想聽一聽究竟是什麼事情了。」
「我哥他……今日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我也沒想到我哥竟然會背著嫂嫂做出這種事情來,嫂嫂,你知道每個月一次的花魁競選嗎?」
「略有耳聞。」
「我哥似乎想要幫一個姑娘競選花魁,豪擲千金為那姑娘買花!那姑娘名叫嫣然,不知道是何處吸引了我哥,讓他這麼失去理智。」
「此話當真?」紀初禾一副不信的樣子。
「我要是半個字的虛假,叫我天打五雷轟!」蕭錦程信誓旦旦。
紀初禾一副相信的樣子,臉色猛然沉了下去。
蕭錦程看著紀初禾的神色,心中一陣痛快。
兩人的關係就此決裂吧!
今天,就讓紀初禾看看,蕭晏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世子花的是他自己的錢,他想做什麼,那也是他的自由。」紀初禾艱難的開口,似乎有萬般情緒縈繞在心頭,最終,卻只能無奈地嘆息。